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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有,所以守門的侍衛不疑有他,便放她進去了。
瀚海殿內一如既往,只要朱世弘在,就是夜夜笙歌的景象。
前殿一地的杯盤狼藉,歌姬舞姬醉倒成一片。她第一次親眼看到這幅畫面,不禁怔在那裡,用目光四處梭巡了遍,卻沒有看到朱世弘,正要張口問,卻忽然被人從身後狠狠地抓住腰肢,手裡的托盤也被搶了去,然後聽見有人笑道:“這個小美人是哪兒送來的?到是很對我的味。”
緊接著,一個巨大的力量將她拉進了後殿的一間房。
她的雙腳才剛剛站穩,便回頭冷笑道:“小美人?你就是這樣稱呼外面那些美人兒的?”
朱世弘笑眯了眼與她對視,並將她壓在牆壁一角,輕撫著她的臉頰說:“沒想到你這樣膽大,居然敢打扮成這個樣子來見我。”
他打量著她,眸光一時恍惚,回憶起——“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你就是這樣樸素的穿著,還用鈴蘭花隔牆打中了我的頭。”
簡依人打落他的手,正色提醒,“我冒險來此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太子想娶宗迪飛的女兒。”
他的黑眸像是淬了星光一樣,閃爍了幾下又笑道:“宗迪飛是有些利用價值,但他是隻老狐狸,在朝堂打滾多年,他不會不知道太子的心思。若非父皇的命令,他是不會輕易下嫁女兒的,而父皇現在根本不可能同意太子的請求。”
“這麼有自信?”她挑釁地看著他,“太子畢竟是儲君,宗迪飛不見得願意得罪他。”
“因為宗迪飛已經發誓向我效忠了。”朱世弘的眼瞳散發著詭譎的光芒,讓她看得愣住。
她忽然覺得認識他這麼久了,自己卻似乎沒真正認識過他。
她從未見到他狠辣的一面,而這些年她為他蒐羅自己所能得到的一切訊息,但她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面忙些什麼。這一句“發誓向我效忠”的背後,發生過什麼事?他已經開始秘密地籠絡人心了?
她感到有點挫敗。自己辛辛苦苦、費盡心力、冒著風險所做的事情,對他而言,也許並不像她想的那麼重要。
簡依人推開他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一會兒我送你回去。”他攬過她站在窗邊,瞥了眼她帶來的酒。“這裡面放的真是酒?”
她漫不經心地回答,“嗯,年前陛下送了我一小瓶,說是薴蘿釀造的甜酒,不會讓人醉。我一直叫人收在地窖裡,用冰塊鎮著。”
“我正好也口渴了,一起來嚐嚐。”他拉著她坐在窗邊的長椅上。
她冷哼一聲,“在外面已灌了那麼多酒,你還覺得口渴?”
朱世弘斜睨她,“你和我說了這麼半天話,聞到我口中有酒味了嗎?”
他這樣一說,她才恍然察覺。他的身上雖有酒氣,但口中的確沒有酒味,這是怎麼回事?
他指了指身上的一些印漬,“若不這樣,舌頭長的人傳話出去,便會給我惹來麻煩,況且我得要保持清醒,免得刺客到了眼前,我卻像醉貓一樣無力抵擋。”
簡依人大驚失色,抓住他問:“有刺客傷了你嗎?”
他挽起袖子淡淡道:“聲張出去也不能將幕後主使繩之以法,我寧可不說。”
“你知道是誰指使的?”簡依人瞪著他,“難道是太子?”
“想置我於死地的人,世上也只有他了。”朱世弘冷笑回答,“所以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世文之仇?我日日夜夜都在提醒著自己,不要忘了這近在咫尺、欺人太甚的威脅。”說到這裡,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挑著眉尾看她,“不錯,這酒有股甜味,你也嚐嚐?”
“我才不要。”她別過臉去,卻被他一把托住臉,緊接著一股濃郁的甜甜酒香透過他的唇舌送入她的口中,不能盡數哺入的酒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她咕噥地掙扎著,卻始終掙不開他的桎梏。
他微微鬆開手,眼神彷彿醉了般的迷離,低聲輕吟,“衣上酒痕詩裡字,點點行行,總是淒涼意。紅燭自憐無好計,夜寒空替人垂淚。依人,這麼多年了,我夜夜與美人同醉,卻擁著你的影子入眠,你知道嗎?”
她的心本就是軟的,又怎麼禁得起他以這樣酸楚的語言撩撥?一下子,她全身都軟了,任由自己醉倒在他的聲音裡、他的懷抱裡。
當他的唇順著她的衣襟迤邐滑落的時候,她無力也不想抗拒地喃喃道:“別又弄出痕跡來,那樣我不好在人前交代。”
朱世弘微微一笑,“我會小心些的。”
果然如她所料,顛鸞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