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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倏然變了臉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今時今日你還不信我的心?”
“別動怒,女孩子如果常生氣,可是會老得很快。”他用指尖在她的眉心點了點,讓她又是氣惱又是無奈地甩開他的手。
“算了,你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卻來給我亂扣罪名,枉費我天天為你提心吊膽,為你操碎了心。”她提著花籃起身要走,又被他一把拉住。
“依人。”因為怕被別人聽到引起懷疑,他極少叫她的名字,在外人面前,他只叫她“弟妹”,因而每次只要他叫她的名字時,她的心跳都會忍不住加速,再大的不快和怒火都會化成一汪清泉。
今天他又使出這一招時,她抿緊嘴唇逼自己不去看他。
他見她似是真的生氣了,便也站起身討好的說:“難道要我跪下道歉嗎?”
簡依人禁不住噗哧一笑,回頭假意做了個生氣的表情,“我可擔不起二殿下的一跪。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是尊貴之體的您呢。”
見她笑了,知道她已不生氣了,他索性又逗她一句,“那就是要我親你?”
她的臉頓時粉紅得賽過籃中的蓮花,輕啐了一聲,“你也快和四殿下一樣貧嘴了。”說著就快步走出幾步,但又轉身跑回來,低聲道:“世文那邊……我會幫你說話的。你自己也要小心,別做得太過火,真的惹惱了陛下……”
“只要不惹惱你,天下人惱我又何妨?”他在她的粉腮上輕輕一抹,而後望著她碎步跑出御花園的角門,心中霎時有些空蕩蕩的。
剛才他最後的一句玩笑話其實說中兩個人的心頭禁忌。自從她嫁給世文之後,兩人雖然經常碰面,但是彼此都竭力剋制自己遵守禮節,未曾越雷池一步。
她的心留給了他,但是她的人……屬於世文,他不能碰。即使心中有著再多的痛和不捨,他依然苦苦堅持,沒有逾矩。
大事未成之前,這份堅持,不知還得要持續多久。而因為這份情所帶來的苦,只有他們倆個人可以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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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依人一邊將幾枝荷花插在細長的花瓶之中,一邊囑咐身邊的宮女,“這荷花不用一天到晚換水,水也不要太多……你們不用照顧,還是我親手照料就好。”
她看了眼坐在書桌邊拿著筆出神的朱世文,笑著走了過去,在他的筆桿尾部敲了下,問:“發什麼呆呢?墨汁都滴在紙上了,你都沒有察覺?”
朱世文回過神來,忙重新拿了一張紙鋪在桌案上,同時憂心忡忡地道:“今天四弟說,太子最近總在父皇面前說二哥的壞話,讓父皇對二哥有很多不滿,二哥又是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再這樣下去,手足親情越來越淡,我們施南……豈有能力對抗外敵?”
簡依人故作漫不經心地回答:“哪有什麼外敵?苧羅比我們還貪圖安逸呢。太子是儲君,將來是一國之主,他既然要和二殿下鬧彆扭,除了父皇,誰敢說什麼?二殿下自己都忍著呢,你操什麼心啊?”
“二哥是個有雄才大略的人,文才武功不僅遠勝於其他幾個兄弟,更在太子之上。這幾年只讓他執掌吏部,其實是委屈了他。我知道他心中不甘,但是我又不問朝政,在這件事上能幫他的著實有限……”朱世文咬著筆桿,沉默了半晌,忽然問道:“依人,你說如果我現在向父皇請願入朝主事,父皇會答應嗎?”
她嚇了一跳,“你要入朝主事?你這身體怎可能禁得住沒日沒夜的煎熬?”
“我並不是真的想管事。”他一笑,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解釋給她聽,“父皇膝下子嗣單薄,四弟是認養的,再能幹也終究是半個外人,而我的身體不好,父皇真正能仰仗的只有太子和二哥。從私心來說,二哥和我的感情最好,如果這施南的江山日後要換個君主依靠,我寧可這君王是二哥而不是太子。”
簡依人皺眉望著他,“你小心些,這些話連在我們吉慶宮都不能大聲說,若是傳到太子或父皇的耳裡,還不知道要怎麼嚴治你。”
“我又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這不是隻告訴你而已嗎?所以你看,我必須想辦法幫二哥。如果我能入朝,父皇必然要給我封個官銜,分些公務給我做,而這些事情我若拿去問二哥,其實就是交給二哥去做。”
“二哥管的事情越多,手中的責權便越大,日後就是越有本錢和太子分庭抗禮。父皇看二哥這麼能幹,也會好好想想儲君的人選是不是要換了。”
她沉吟半晌,問:“這番心思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四殿下教你的?”
“四弟可不會教我這些。”他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