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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物之一。”
清原暗道:“氣運之重,真是令人心驚。”
以往也曾接觸過姜柏鑑,但那時清原初成上人不久,道行還淺,所見不多。但如今他已經是人世間最巔峰的修道人,洞徹真相,能見一切,也就將陳芝雲身上的氣運,看得清楚。
換作其他修道人,如此窺探於陳芝雲,必要遭受反噬,若是道行淺薄的上人,多半還要陰神潰散,身死隕滅。但清原本身異常不說,加上道意在身,不懼氣運衝撞,才視而不見。
只是,饒是如此,清原也無意再去窺探陳芝雲了。
……
營帳之中。
靜了許久。
然後靜靜躺在那裡的年輕人,陡然睜開雙眼,眼底閃過一縷精芒。
他深吸口氣,勉強撐著起來。
儘管昏迷是裝模作樣,但是那化血元術,確實是真正的難纏,以他的道行,依然無法祛除,症狀依然在惡化。
“這麼惡化下去,再過一段時間,恐怕就不必裝了。”
白曉咬著牙,暗罵道:“如今以我的道行,只能勉強延緩這邪術侵蝕,要是家主不能在近期替我尋得解救之法,那麼過得幾日,就該真正昏迷過去了……待到那時,在昏迷之中逐漸受到侵蝕,定是必死無疑。”
他臉色十分難看,如果一旦昏迷過去,對他而言,也就相當於是死了。
“那傢伙究竟是哪裡來的?”
“他一身法力不算雄厚,卻讓我為之心悸,又連軍中殺意衝不散他,這一記邪術之下就讓我落到這般地步……”
“不是說守正道門立派以來,中土的妖邪派別,都被清掉了麼?”
“難道是妖類化人,本體乃是劇毒之物,成妖之後,劇毒在身,仍如神通?”
“傷勢這般惡化下去,白某人是離死不遠了,眼下也不知道家主那邊進展如何?”
白曉心中念頭無比紛亂,心道:“好歹我臨東白氏也是仙道世家,祖上是仙家人物,傳承底蘊也是不低,想來要解去這邪術,應當也是不難的……”
他這般想著,心緒紊亂。
源自於邪術的侵蝕,讓他無比虛弱,頭疼昏沉,便是念頭轉動,所思所想,都不能自如得意。
而就在他準備繼續運功,壓制體內邪術侵蝕之時,便聽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臨東白氏,確實能治這化血元術。”
平淡的聲音,冷淡的語氣,清澈如水般的意味。
但在白曉耳中,就如同驚雷炸響!
“何方來人?”
白曉露出驚色,盡力壓低了聲音。
在他臉上,驚駭神色之中,竟是有著些慌忙。
身為修道人,許多事情白曉都十分明白。
這裡是白衣軍的營地,乃是天底下氣運最重的地方之一,幾乎不亞於梁國宮城之內,就算是真人,也不能肆無忌憚地窺探……就算是上人,也不能潛入此地。
即便是武道大宗師,不是修道之輩,不懼氣運衝撞,但白衣軍乃是世間最為精銳的軍隊,真是武道大宗師,也不能潛入此處。
那麼,來者何人?
白曉深吸口氣,道:“究竟是何方高人?”
那聲音平淡道:“你我也算熟人,不必見外。”
“熟人?”白曉怔了一怔,旋即眉宇緊皺起來,而雙手卻悄然捏起了印訣。
“不必費力了。”
那聲音說道:“我不在軍營當中,只是運用秘術,與你談話罷了。你這道術,尋不到我……”
白曉心中一凜,只覺自己在想什麼,都盡數被對方察知,不禁駭然更甚。
而就在這時,那人徐徐說道:“看你假作昏迷的模樣,看來截殺葉獨一行人的,倒不是陳芝雲的主意,而是你自作主張。”
白曉心中閃過一道靈光,駭然道:“是你?”
儘管聲音不同,儘管語氣不同,但他立時便將這道清澈的聲音,與那黑袍人低沉的聲音聯絡起來。
這是對方追過來了?
還是說,這一道邪術打在自己身上,不僅僅讓自己日漸虛弱,瀕臨生死,更是能夠以此窺探自身?
“你這才知道是我麼?”清原輕笑了聲。
“你想幹什麼?”
“倒也不想幹什麼,只是憐你將死,看你處境如何。”
“未必。”白曉深吸口氣,道:“你既然已知我是白氏之人,就該知道我臨東白氏有著仙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