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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紙落在手上,蓄勢待發。
這又是那剪紙為馬的手段。
“剪紙為馬固然是一門高深莫測的法術,名氣廣傳,但公子的造詣算不得精深,也不過是徒有其形的空架子罷了。”這女子微微搖頭,面上露出少許失望,隨後施了一禮,道:“奴婢告退。”
清原靜靜看著她離去,依然如故。
“大姐,怎麼樣了?”
“安安靜靜,在裡面等著。”
“也是,五件法寶在此,諒他也翻不了天去。”
“不過……他似乎比起先前幾日的模樣,有些異常……”
說著,那為首的女子,面色微微有了些許變化。
她曾聽公子說過,這個白皇洞主,有一柄白玉尺,非同尋常,便是公子也看不透,而另外還有一面鏡子,似乎更為不凡。此前這位白皇洞主在斬殺青牛之時,在丹溪之時,都曾顯露過這兩件寶物,不是法寶,卻比法寶更為深沉,難測高低。
這兩件寶物,之前她也見過,但這位白皇洞主想要離開,被她們攔下,一直都未有顯化出這兩件寶物,只用了剪紙為馬的本事。
再加上這位一直氣度不凡的白皇洞主,臉色至今不改,冷漠至極,又面無血色,似乎嚇得臉色蒼白。
但從另外一方面來看,是否……原本就沒有血肉,何來血色?
這女子臉色驚疑不定,翻身便要衝入房內,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傳來。
“公子傳訊,已在回返路上,不得差,速速準備。”
……
正一和鴻梁來到了暮陽城北。
“被人捷足先登了。”
鴻梁沉吟道:“似乎是佛門中人?”
他想了想,忽然笑道:“也不算壞事,若不是被人截住,此時仙蓮應該被送往臨東白氏,被接應離開了。而此時,仙蓮落在別人手裡,反而比落在臨東白氏手裡,更容易取回。”
正一看著這片土地,神色有異。
“佛門按理說是不會插手封神之事,因為佛家子弟都在西方,只有少數經過我等同意的,方自來到中土。但這一次插手仙蓮一事,已是犯戒。”鴻梁說道:“不論是不是西方那邊有意指使或者放縱,但西方真正的大人物,斷然不可能因此踏足中土的,所以這個犯戒的和尚……便是打死了,也不要緊。”
說著,他看向正一,似乎想要詢問正一的意思。
正一雖是後輩,但卻深受本門栽培,連祖師都曾為他賜福,地位極高,而論道行來說,還比鴻梁更高許多。
鴻梁看向正一,卻發現正一神色極為奇怪。
“怎麼了?”
“這裡的氣息,好生熟悉。”
“熟悉?”鴻梁怔了一怔,然後心生喜意,說道:“你認得這邊的氣息?”
正一天生不凡,生來即是仙胎道體,不染塵埃,不沾俗緣,能識萬物根本,勘破虛妄,得到真相。論起這一方面的感知,便是鴻爍師兄這位當世人仙,也有所不及。
既然正一認得這氣息,或許便能從中把線索提高許多……
“這一個和尚,雖然是個和尚,乃是佛門氣息,但隱約有著一股細微的味道。”正一沉吟道:“像是……靈溪鎮的無生公子?”
鴻梁皺眉道:“無生公子?這廝我也聽過,不過是個風流公子,道行雖高,但跟佛門也扯不上關係的。”
“氣息遮掩得極好,但終究有些熟悉味道。”正一看向鴻梁,認真道:“儘管這一縷味道,就是人仙也感應不出來,但我可以確定,就是他的氣息。”
鴻梁面色變幻,道:“他歸入佛門?還是藉著佛門氣息掩蓋?”
正一搖頭道:“不清楚。”
鴻梁吐出口氣,道:“也罷,就去找他的麻煩,就是他再是能夠掩藏,也終究瞞不過你這先天道體的感應。”
正一沒有動身,看著地上,還有少許疑惑。
鴻梁說道:“你這又是為何?如今事不宜遲,遲恐生變,該儘快動身才是。”
正一說道:“另外一方,也頗是熟悉。”
鴻梁一怔,道:“熟悉。”
正一道:“是白皇洞主的氣息。”
鴻梁當即露出驚愕之色,他知曉白皇洞主,就是斬殺了青牛的那個上人。按說青牛命中註定應該亡於正一手中,但卻被這個白皇洞主所殺,因而正一此行,就是要拿下白皇洞主,回返守正道門,一探究竟。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