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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我卻告訴他,真正的事實和他知曉的並不一樣。
他的堅持,很有可能是錯誤的。
他在親手,致他最愛的女人於死地。
很多人都缺乏面對殘酷現實的勇氣,所以就算他現在逃跑或者拒絕,我都可以理解。
但最後,他卻依舊選擇與我一起去勇敢的面對。
也就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我面前的男子,除開漂亮驚豔的外表,內裡的堅強也十分讓人動容。
我們一路駕雲趕到了黃泉彼岸,在與閻王打過招呼後,便有鬼差帶我們前往了三生石的所在。
當我與他一起將手放在寫著夙夜這個名字上後,眼前便慢慢被一片白茫茫的霧霾所遮掩,待到片刻之後,雲霧消散之時,我們便已經出現在了夙夜與鳳莜初遇的那段過往之中。
彼時恰好天狗食月之日,皎潔的月亮逐漸被染上了妖冶的紅,近處怪石嶙峋,寸草不生,仔細一看碎石中遍佈雪白的骸骨,分不清究竟是人是獸,而遠處則傳來陣陣魔獸的叫囂怒嚎,映襯著血紅的月亮,看上去格外陰森駭人。
蠻荒。
處處驚心,步步危險。
昔年的上古戰場,後來被諸神遺棄的地方。
被族中拋棄的鳳莜,便在這裡存活長大。
而除了她之外,這裡還有很多因為無惡不作等各種原因而被放逐此地的神。
我不知道在這種荒涼之地,鳳莜究竟是如何長大。
而當我與滄曦走過一旁全部是枯枝亂石的白樺林後,便聽到了男女激烈曖昧的喘息聲。
年紀不過十二三歲模樣的小姑娘,被一個面容英俊邪魅的男子壓到在地。
男人的臉上充滿著愉悅的淫意,而他身下的姑娘雖故作配合,可漂亮的鳳眸裡卻全是一片森冷的殺意。
雖然小姑娘模樣極為稚嫩,可我也一眼便認出,那是我從未見過的,小時候的鳳莜。
也幾乎在看清楚小姑娘模樣的瞬間,我身旁的滄曦便瞬間拔出了佩劍,臉色從未有過的陰冷,刺向了那個還在鳳莜身上彼此起伏的男人。
但下一瞬間,當他察覺自己的劍根本沒有觸到任何實物後,他才驀然反應過來,這是在他哥哥夙夜的回憶之中。
“她還那麼小,這個畜生,他怎麼能……”
滄曦握著劍的手,由於憤怒而微微發抖,他如畫的眉眼,也湧現出了無邊的殺意,再瞧不見剛才君子如玉的模樣。
而我卻沒有阻止他,因為此時,我的憤怒,一點也不比她少。
就當我們不停在心中咒罵那個人模狗樣的王八蛋之時,鳳莜卻猛地抬手,用她嫩藕一樣的胳膊,用她削蔥似的指尖,直接貫穿了那個男人的胸口,在男人極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捏爆了他的心臟。
其實就算這只是一場過往回憶,但無論是我還是滄曦,都能察覺到那個男人的強大,可不過眨眼的瞬間,那個方才還面容生動的男人便成為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如此狠戾的殺人手段,鳳莜卻好似已經早已習慣了那般,臉上的表情一絲一毫都未曾改變過。
在蠻荒,鮮血的味道很快便會引來無數飢餓兇殘的魔獸,所以在殺了那人之後,鳳莜連衣裳都未來得及穿,便開始貪婪地扒下那男人身上的法寶和食物。
這些年我與鳳莜並肩而戰過多次,我卻第一次知曉,原來我熟悉的鳳莜,笑容嫵媚大氣的鳳莜,會有著如此讓人心疼的過去。
在她這個年紀,我還在白虎一族的族地裡撒著歡的跟二哥玩耍,可是她卻已經將殺人染血視作平常。
看著她光著身子,拼命往嘴裡塞食物的模樣,我心中氤氳著從未有過的悲傷。
然而這廂她還未來的及將食物嚥下,那廂竟隱隱有如泣如訴的飄渺笛音遠遠傳來。
直到很多年後,我都一直記得鳳莜跟夙夜初見的場景。
屍骨遍地的蠻荒戰場,白衣勝雪的少年孤身一人,吹奏著安撫亡靈的笛音,踏著月華從天邊走到了鳳莜身前。
她以為她是來搶奪她好不容易才拼命弄到手的食物,因而想也未想便對他發動了攻擊。
可鳳莜從小便被拋棄在蠻荒,她與之為伍的人,要麼把她當做洩慾的工具,要麼把她當做隨意差遣的奴隸,在人人防備彼此的世界,根本沒有任何人會教她術法。就算後來她憑自己的天賦悟出的殺人手段,在夙夜的眼中也就如同小孩子所捏的玩偶那般稚嫩簡單。
他輕而易舉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