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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凡間正值豐收之際,無論凡人還是妖魔都在這喜慶的日子裡載歌載舞,兩人途經東海時,便恰好碰到了一個場面極為盛大的歡慶會。
只要是歡慶會便必定少不了美酒美食,說不定還會遇到難得的美人,是以但凡碰到了這種場合,落淵都勢必會前去參與玩耍一番。
那會兒無論是凡人還是妖魔,都已經學會了用麻和獸皮之類的東西做成衣物穿戴在身上,因而生的俊美無雙卻還只在腰間圍一堆樹葉的落淵,在他們看來就是窮困部落流浪出來的苦孩子。每每只要落淵頂著他那張討喜的臉,出現在人前,再眨巴著眼睛怯生生地道上一句:“請問漂亮的姊姊們,可以給我一點吃的嗎,我已經餓了好久了……”
隨後便必定會有母愛氾濫的大姑娘小媳婦,拉著他的手帶他進入宴會,給他倒最香甜的果酒,喂他吃最鮮美的烤肉。
身為無賴的落淵便會靠在這個胸口軟綿綿的姑娘懷裡,就著那個姑娘嫩若削蔥的小手愜意地吞下食物,讓身形龐大隻能在外圍等候的夸父說不出的羨慕。
所以這一次,當落淵這麼一開口之後,便依舊不出他所料,很快便有姑娘前來帶她進入了席間。
牽他手的姑娘身著各種貝殼串成的衣裙,身上有大海的味道,再加上席間擺放的都是各種難得的海魚,落淵幾乎立馬便確定這是一群海族的歡慶會。
而就在落淵步入宴會的同時,這些海族也感覺出了他身上的有水族的味道,特別是在落淵眉眼彎彎地道出了自己身為玄武水族的身份後,便越發受到了眾人的熱情招待。
盛大的歡慶會很快便在載歌載舞中開始,但眼下落淵卻沒沒有像以往那般開始胡吃海喝,他的目光落在了最中央一個獨自飲酒的姑娘身上。
那姑娘穿著一身跟大海一樣純淨的藍色衣裙,膚色勝雪,眉目如畫,海藻一般微微卷曲的藍色長髮就隨意傾瀉在臂彎,不同於其他姑娘那般前|凸|後|翹的健美,她看上去十分單薄,合著她輕蹙的秀眉格外讓人心生憐惜。
在與夸父不停向東方奔走的這些年間,落淵環肥燕瘦的姑娘幾乎都與之歡好過,卻唯獨沒有未曾見過這般憂鬱的美人。
所以當那姑娘避開人群獨自在一旁拿出一個造型精美的箜篌,撥弄起與這熱鬧場面明顯不相稱的悲傷曲調時,落淵也隨即拿出一個潔白的陶壎與她合音同奏。
彼時世間的男子大多講究絕對的力量之美,就算是唱歌跳舞也會選擇爆發力十足的戰歌劍舞,但落淵發現就自己這副少年模樣的小身板,就算將戰歌唱的再好,將劍舞得再漂亮也不如那些肌肉結實的猛男來得吸引眼球之後,他便另闢了捷徑,用優美的音律,玉樹臨風的身姿,去吸引姑娘們的注意力。
若那氣質憂鬱的姑娘當即便像其他姑娘那般拜倒在他高超的技藝之下,或許落淵還覺得她也不過如此。
可偏偏他們在合奏的時候似心有靈犀一般,待到曲罷,那姑娘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徑直跳入了東海之中,讓一直自允情場鬼見愁的落淵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那姑娘越是不把他放在眼裡,落淵便越覺得不甘心,因而自歡慶會結束之後,他便以不宜過度勞累為由,讓夸父暫且停下了追逐太陽的腳步,隨即便他日日在東海邊緣吹奏當天的曲子,意境一日比一日哀怨纏綿。
如此過了整整一月,那姑娘才踩著一朵浪花再度出現在了東海邊緣,微微蹙眉道:“你吹了整整一個月,難道就沒發現你最後一句吹錯了嗎?”
落淵收回陶壎,笑眯眯地回道:“我是故意的。”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淡聲道:“為什麼?”
落淵很清楚,這個姑娘既然肯出來見他,就代表她已經不像當初那樣排斥他,所謂趁熱打鐵,所以他當即便上前,一把扯住她搭在臂彎隨風搖曳的披紗,用力一扯,便將她帶入了懷中,揚唇道:“因為那首曲子你在用箜篌撥弄時很用心,我想應該是你比較喜歡的曲子,大多愛惜音律的人,都不會任由別人這樣糟蹋自己喜愛的曲子,所以你一定會再度出來見我。”
她任由他摟著自己,既不掙扎也不反抗,只是良久,才抿唇道了一句:“千岫,我的名字。”
落淵知道不拒絕便是預設的親近,他俯身吻了吻她漂亮的眉眼,微微笑道:“落淵,我的名字。”
此時兩人的距離隔得極近,他能嗅到她身上清爽海風的味道,她也能在他眼底看見清楚的自己,她沒有阻止他探向自己腰間束帶的手,只是用極輕的聲音開口道:“你要想清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