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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延慶迅速寫了兩封信,一封是規制的勸降書,另一封則是家書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藩鎮割據的前提,是有極高的威望,光有兵還不行。
說罷,那官員將掃帚塞進他手裡,轉身離去。
若真到了那一步,劉延慶也只能忍痛斷絕父子關係。
韓楨面色不變,結果戰報檢視起來。
韓楨正色道:“福建方面一有情報傳回,立即向我彙報。”
雖然吳璘果斷趁夜突襲,沒造成甚麼太大的損失,可劉光世的做法,卻讓韓楨不解。
官員不緊不慢地問道:“淨街候可打算上值,還是想再過陣子?”
還真別說,前陣子流離失所的那段日子,讓他心智磨練了不少。
趙宋這一百餘年對嶺南擺爛的態勢,助長了嶺南土官們的氣焰,一個個桀驁不馴,稍加管束便會殺官造反。
論軍中威望,怎麼也輪不到他們三人。
劉延慶被嚇得一個激靈,神色大變:“都帥這話從何說起?”
得知方臘起事的訊息,那些個世家門閥早就先一步跑了。
韓楨朗聲道:“朕不日將動身南狩,謝卿老家在兩浙,南方你比較熟,就勞煩謝卿陪朕走一趟。”
韓楨小兒這是鐵了心要讓他受罪!
“俺省的。”
有眼尖的百姓認出了趙佶,隨後嚎了一嗓子。
京西南路,宜城。
趙佶笑呵呵地說道:“多謝提醒,待本候下了差,在樊樓擺一桌酒宴,還請這位同僚賞臉。”
在家書中,劉延慶那是一頓狗血淋頭的罵,勒令他立即率兵受降,否則就將他逐出家門。
“不對勁。”
富陽謝家也是兩浙路的一大世家,不過謝家耕讀傳家,重名望而輕外物,生活清貧。
韓楨的旨意經由八百里加急,次日便送到了劉錡手中。
沒多久,圍觀百姓們漸漸散去。
韓楨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密諜司設在福建的千戶所,近日可有訊息傳來?”
“去了就行。”
【南人不得坐吾此堂】
念及此處,韓楨命人喚來謝鼎。
目送謝鼎離去的背影,韓楨起身活動了一番筋骨,隨口問道:“趙佶可去上值了?”
趙佶怕的是惹怒了韓楨這個殺星,一刀給他噶了。
韓楨毫不在意對方遲到,反正固定五個時辰,幹完才能下值,甚麼時辰去都一樣。
往後價格只會越來越低,直至徹底不值錢。
此事明明只需派人通知一聲便可,何需讓他親自跑一趟?
作為朝堂首輔,揣摩上意是基本技能。
趙佶趕忙說道。
朝堂之上,南北之爭自古有之。
“臣告退。”
不多時,劉延慶掀開帥帳,拱手道:“都帥喚屬下何事?”
“呵。”
自此,南方官員的晉升之路,便被一道無形的天花板擋住,再出色,能力再強,也入不得中樞,當不得宰相。
林叢鄭重地點點頭。
聞言,劉昌遲疑道:“陛下,趙佶靠著販賣墨寶,賺了不少錢,怕是起不到懲戒的效果。”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個清閒的活計,畢竟御街足有十餘里長。
……
更何況,他們俱都是北人,在福建毫無根基,麾下將士大多都是江南和兩浙人士,這種情況下,如何割據一方?
正因如此,所以才更顯得此次伏擊詭異。
畢竟,掃地有甚好看的?
宜城位於漢江的下游,距離襄陽不足百里。
福建尚好,關鍵是嶺南。
不多時,謝鼎邁步走進大殿。
握著掃帚,趙佶嘆了口氣,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守在一旁的劉昌立馬答道:“回稟陛下,去了,不過遲了一個多時辰。”
就趙佶那德行,別說八千貫,就是八萬貫,用不了兩天也會糟蹋光。
“陛下,南方急報!”
他與吳玠一樣,性格沉穩,福建有變,加上連日的狂風驟雨,謹慎起見,他選擇了退守龍泉,上報岳飛。
果不其然,兩日後陛下的旨意就來了,讓他按兵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