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廢很小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用我說,諸位也都應該清楚。”
史家世居明州,此前還是個小透明,可隨著海貿興起,背靠三大港口之一的明州港,史家發展迅猛,幾乎壟斷了明州港近三成的海貿。
有人問道。
錢元奇面露好奇。
明、史兩家不對付,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不外乎就是明家眼紅海貿生意,也想插上一腳,史家自然不願意,兩家可謂是積怨已久。
錢先禮並未多言,吩咐道:“你只管去辦。”
“是。”
錢元奇應下後,立即去安排人手。
……
卻說明老二氣沖沖的出了雅間後,坐上馬車,朝下榻的客棧而去。
換了一身衣裳,他又坐上另一輛馬車,來到城北的一間腳店。
進入腳店,明老二徑直上了三樓,推開一間雅間房門。
雅間中,史家家主早已端坐在那裡,自顧自地品著酒。
見他來了,史家家主招呼一聲:“怎地這般晚?”
“怕被人看出端倪,特意在客棧逗留了片刻。”
明老二說著,邁步來到酒桌對面坐下,捻起一顆果脯送入口中。
“也對,小心駛得萬年船。”
史家家主微微一笑,問道:“你待如何?”
明老二冷笑一聲:“虞相武上躥下跳,不過是跳樑小醜,殊不知出頭的椽子先爛。”
“會稽四姓同氣連枝,要動就一起動,免得落下口舌。正巧官家需要幾個倒黴蛋,殺雞儆猴,就用這四家來慶賀官家南狩。”史家家主提醒道,語氣平淡,彷佛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殊不知,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牽扯著數千人的性命。
“嗯。”
明老二點點頭,旋即問道:“錢家呢?”
史家家主微微皺起眉頭,沉吟道:“錢先禮這老狐狸城府極深,我有些看不透,常言道狡兔三窟,錢家保不準留有後手,還是不動為妙。”
“不動也好。”
明老二附和道。
錢家這些年雖然低調,卻無人敢小覷,畢竟祖上曾是吳越國君,百餘年的國主底蘊豈能輕視?
史家家主端起酒杯,與明老二碰了碰,譏諷道:“官家早在山東之時,便推行攤丁入畝之國策,將土地視若逆鱗,碰則死,虞相武這些蠢貨,竟還想破財消災,簡直可笑。”
明老二搖頭失笑道:“他們並非不明白,只是不捨得罷了,個個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高手。”
土地,是世家門閥的根基。
讓他們捨棄土地,無異於自掘根基。
說白了,他們不過是覺得韓楨不敢對他們下手罷了。
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明老二笑道:“往後還得多多仰仗史兄。”
史家家主擺擺手:“客氣個甚,楊總管說的對,大海無邊無際,小國林立,錢永遠是賺不完的。”
“史兄,我敬你一杯。”
明老二端起酒杯,與對方輕輕碰了碰,相視一笑。
明家其實也不願放棄土地,可大勢所趨,他又有甚麼法子呢?
好在投誠的早,得了楊總管的保證,換取了一部分海上的利益。
不管怎樣,總歸是比虞相武這些人的下場,要好上無數倍。
……
傍晚時分。
錢先禮正在房間內用飯,他歲數大了,牙口不行,如今只能吃些稀粥蛋羹豆腐這類軟嫩的食物。
“阿爺!”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錢元奇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錢先禮放下手中勺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才訓斥道:“戒驕戒躁,喜怒不形於色。”
食不言,寢不語。
“阿爺教訓的是。”
錢元奇壓下心頭驚駭,躬身應道。
錢先禮這才問道:“發生了何事?”
“阿爺料事如神,史、明兩家果然有問題,離開客棧後,他二人喬裝打扮,引人耳目,前往城北的一間腳店密會。在腳店中交談了近一個時辰,才先後離去。”錢元奇壓低聲音,一五一十的說道。
聞言,錢先禮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沈家那邊呢?”
錢元奇答道:“沈衡前日回去後,忽然召集族人,開始清點田地。”
“唉。”
錢先禮嘆了口氣,幽幽地道:“老夫就知道,官家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