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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要舉辦全國蹴鞠大賽,新建的蹴鞠場要佈置場地,所以沒法使用。
他們近日操練之所,乃是大相國寺內的一處蹴鞠場。
剛出大相國寺,就見左邊的石獅子後方竄出一道身影。
趙構先是一驚,待看清來人後
,不由挑了挑眉:“三哥?”
來人正是趙楷,只是比起曾經的風流倜儻,風度翩翩,如今的趙楷卻無比落魄。
身上穿著粗麻衣裳,鬍子拉碴,髮髻凌亂,不修邊幅的模樣,差點讓趙構沒認出來。
趙楷說道:“九弟,我在外等了好一陣,總算把你等出來了。”
此話一出,趙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問道:“三哥尋我有何事?”
這段時日雖未來往,可都在京師,且父親與三哥身份特殊,所以趙構總能從旁人口中知曉一二。
據說,三哥原本被一家富商聘請為教書先生,負責教導子女。
這本是一份輕快的活計,且富商出手也大方,每月二十貫的例錢,雖不能大富大貴,可也能過上殷實的日子。
頭幾日還好,結果沒過幾日,趙楷便舊態萌發,不但教書時敷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更是染上了賭癮,時常出入賭場。
富商忍無可忍之下,將其辭退。
趙楷搓著手道:“九弟蹴鞠社得了商賈贊助,應是分了不少錢罷。”
趙構不動聲色道:“沒多少,都還給秉懿孃家了。”
聽到這話,趙楷冷笑一聲:“九弟伱如今端的是謊話連篇,真當我不知曉麼?”
“我不懂三哥在說甚。”
趙構裝起了糊塗,一臉茫然之色。
見狀,趙楷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父皇得了病,咳得厲害,花光了錢也不見好轉,眼看實在沒法子了,三哥才來尋你,不曾想你竟這般絕情,罔顧人倫之道。”
都說賭狗不值得同情,染上賭癮的人,為了搞錢甚麼話都能編的出來。
父皇病了?
他病個屁!
昨兒個晌午,趙構才在牛行街碰著父皇,坐在街邊攤上,一連吃了兩碗湯餅,還有空閒調戲攤主兒的女兒,這叫病重?
趙構默默嘆了口氣,從懷中抽出一張一百貫的青錢遞過去,若有所指道:“我家中也過得艱難,這一百貫你且拿去,替父皇治病,莫要再胡亂折騰了。”
這錢他本是不想給,可是沒法子啊,三哥都把父子人倫大道都搬出來了。
若是不借,那他名聲可就徹底臭了。
父親重病,作為兒子卻一毛不拔,放在哪都說不過去。
趙楷心頭一喜,趕忙接過青錢,旋即直勾勾盯著趙構的衣襟,說道:“九弟,一百貫怕是不夠啊。”
“這是我全部身家,多一文都沒有了。”
趙構搖搖頭,咬死不鬆口。
他這三哥甚麼德行,他太清楚了,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往後就麻煩了。
趙楷自然不信,不過見自家九弟這副模樣,只得作罷。
一百貫就一百貫,今個兒他定要連本帶利的全贏回來!
目送趙楷離去的背影,趙構不由鬆了口氣,邁步朝家中走去。
一路回到家裡,邢秉懿立刻迎了上來:“當家的回來了,累了罷,快且歇一歇。”
伺候著趙構在大堂坐下,邢秉懿接過丫鬟手裡的帕子,貼心的幫趙構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旋即又端來一碗茶。
做完這些後,她面露期盼道:“不是說社團有了贊助麼,可分錢了?”
抿了口熱茶,趙構從懷中取出一沓青錢遞過去:“分了,你數一數。”
邢秉懿雙眼一亮,趕忙接過青錢,慢慢數了起來。
數完之後,她柳眉微蹙:“三萬八千貫的贊助,怎地才分了兩千三百貫?”
“咳咳。”
趙構心虛的咳嗽一聲,解釋道:“哪能全分,總得留下一部分用作往後的開支,兩千三百貫也不少了,若此次蹴鞠大賽奪到不錯的名次,還會有一筆賞錢。”
“這些錢你存一半,另一半寄給岳父,秉辰數歲也不小了,成親也要用到錢。”
“急甚麼。”
邢秉懿卻不幹了,挑眉道:“秉辰才十五,毛頭小子一個,成親還得等上幾年,奴孃家的錢先欠著,我們先買一處小院,總是租住不划算,每月租子都得上百貫哩。”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