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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城享福。”
說起東京城,耶律餘睹眼中閃動著嚮往之色。
聽馬尚書說,陛下又在東京城中修建了一座蹴鞠場,能供萬人觀看。
長生天啊,能容納萬人的蹴鞠場,那該是何等壯觀!
要知道,作為遼國的國都,臨潢府的南北兩城加起來也不過才住著八萬餘人。
時至傍晚,刺耳急促的金鼓聲,自城外數個方向傳來。
久攻不下,金軍鳴金收兵了。
看著如潮水般褪去的金軍,耶律餘睹下令道:“吩咐城中民夫,收集箭矢與軍械,清理
屍體。”
北城皇都。
一隊隊民夫上到城樓,動作熟練的解下屍體上的甲冑。
收集來的甲冑、刀槍以及箭矢,分門別類的擺放好,接著這些民夫喜滋滋的開始摸屍體。
為了徵召民夫,耶律大石定下一個規矩。
除開軍械輜重之外,金軍屍體上的其他東西,全部歸民夫所有。
很快,一具具屍體被扒了個精光,隨後從城樓上扔下,砸進護城河中。
此時的護城河,已看不到河水,上面飄滿了屍體。
有遼軍的,也有金軍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耶律大石無比狼狽,渾身上下沾滿了黏稠的血跡,在親衛的攙扶下,一瘸一拐下了城樓。
先前形勢危急,他親自率兵與金軍廝殺,混戰之中,右腿被鉤鐮長槍割傷,也不知傷到了筋骨沒有。
北城的皇宮,並不宏大,相比起東京城的延福宮,顯得非常小家子氣。
倒是皇宮中的廣場,極為寬敞。
這是因為遼國皇帝極少住在皇宮中,更多的時候,寧願住在廣場上的氈帳裡。
耶律大石並未住在皇宮裡,他如今只是遼王,而且還是自封的,入駐皇宮就逾越了,反而會落人口舌。
所以,耶律大石玩了個心眼,只在皇宮廣場上紮了氈帳。
住了,但又沒完全住。
回到氈帳中,大夫包紮處理了傷口後,耶律大石問道:“馬尚書何在?”
親衛答道:“在府邸中。”
耶律大石吩咐道:“去將馬尚書請來。”
不多時,馬擴邁步走進氈帳。
一進氈帳,馬擴便關心道:“聽聞遼王受傷了,不知傷的可重?”
耶律大石笑著拱了拱手:“多謝馬兄關心,皮肉傷而已,不礙事。”
“如此便好。”
馬擴微微鬆了口氣。
甭管是否真心的,起碼這番態度,讓耶律大石心頭舒服。
耶律大石說道:“此次請馬兄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金軍圍成已有月餘,城中糧草匱乏,箭矢等輜重也所剩無幾,可否請西京道的韓都帥出兵,逼退金軍,暫且解圍城之困。”
他如今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已經請齊國幫忙打下了臨潢府,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漢人常言,大丈夫能伸能屈。
聞言,馬擴微微一笑,答道:“不必勞煩韓都帥,若本官猜的不錯,用不了幾日,金軍自會退去。”
“哦?”
耶律大石挑眉道:“馬兄何出此言?”
“這月餘來,金軍攻勢猛烈,遼王與晉王守的艱難,作為攻城一方的金軍,同樣損失慘重。”
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在沒有火炮與火器之前,這句話乃是戰爭的鐵律。
攻城,是實在沒辦法的下下之策。
馬擴頓了頓,繼續說道:“此番攻城乃是金國二太子麾下的將士,久攻不下,定會退兵。”
“善!”
耶律大石雙眼一亮。
這事兒說穿了,其實很好理解。
不外乎就是完顏宗翰與完顏宗望二人有間隙,迫於形勢壓力,無奈之下暫時合作,但卻又互相堤防,明爭暗鬥。
這六萬金軍,都是完顏宗望的人,真要全打光了,先不說心不心疼,實力又會被完顏宗翰壓一頭。
馬擴躬身一禮:“這些天承蒙遼王關照,待金軍退兵之後,本官也該回汴京敘職了。”
聽聞馬擴要走,耶律大石挽留道:“馬兄為何不多留一段時日?”
拋開其他不談,他對馬擴很是欣賞,將其視為知己。
馬擴滿足了他對中原漢人的幻想,風度翩翩,待人有禮有節,且文武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