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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城闖下不小名頭的翻江蛟齊猛,竟然如此輕鬆被一刀斬成兩段。 這樣的結局,讓一幫護院無法置信,一個個目光驚恐的看向韓楨。 此時韓楨連殺四人,渾身浴血,煞氣攝人,宛如一尊殺神。 忽然,他猛地踏出一步,大喝一聲:“誰敢攔我?” 嘩啦! 二十多位護院被嚇得齊齊後退,甚至有幾人連手中的朴刀都丟了。 “哈哈哈!!!” 見到這一幕,韓楨不由放聲大笑。 難怪自春秋戰國至今,遊俠屢禁不止。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這種專屬於男人的暴力浪漫,又有幾人能抵擋。 “兄弟們,我們走!” 韓楨一手牽馬,一手提刀,旁若無人般朝著東門邁步走去。 馬三狗幾人趁機撿起地上朴刀,昂首闊步的跟在韓楨身後。 二十多名護院無一人敢阻攔,只是遠遠跟在後方,目送韓楨六人離去。 等到他們出了縣城後,護院門趕忙把城門關上。 沿著黃土路走了一會兒,馬三狗回身看了眼縣城方向,目光茫然問道:“韓二哥,咱們現在去哪?” 韓楨正色道:“先去小東村接我嫂嫂,然後去小王村殺人!” 相比起徐主簿,王員外才更該殺。 經他這麼一提醒,潑皮們眼中頓時燃起怒火。 “對,去殺王員外!” “要不是他,咱們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該殺!” …… 自韓楨走後,韓張氏便在家中坐立難安,腦中不斷胡思亂想。 “嫂嫂!” 這時,院外響起韓楨的聲音。 韓張氏先是一愣,隨即立刻衝出屋子。 見韓楨滿身是血,韓張氏頓時臉色煞白,淚眼婆娑的關心道:“叔叔受傷了?” 韓楨笑著安慰道:“嫂嫂放心,這是別人的血。” 然而,韓張氏剛鬆了口氣,就聽韓楨繼續說道:“我殺了徐主簿,準備進山當匪寇,嫂嫂快去收拾些衣服,帶上浮財隨我走吧!” “啊!” 韓張氏驚呼一聲,喃喃道:“若是走了,田裡的莊稼怎麼辦?” 聞言,韓楨有些哭笑不得。 都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幾畝旱田的莊稼。 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他只得催促道:“嫂嫂莫要多說,拿上東西隨我走罷。” 韓張氏嘆息一聲,心事重重地轉身走進屋內,沒多久便背了一個小包出來了。 牽過戰馬,韓楨說道:“嫂嫂上馬。” 看著身前的高頭大馬,韓張氏連連搖頭:“俺……俺不會騎馬。” “放心,有我在!” 迎上韓楨明亮清澈的眸子,韓張氏原本驚慌忐忑的心,忽地就定了下來。 “嗯。” 韓張氏挪開視線,微微低下頭。 扶著韓張氏上了馬,韓楨牽著韁繩出了小東村。 馬三狗幾人手握朴刀蹲在村口,見韓楨出來,立刻起身跟上去。 …… …… 小王村。 驕陽下,村民們頂著烈日在田間勞作。 寬大的斗笠不但遮住了陽光,也阻礙了視野。 七人一馬,就這樣悄悄進了村。 青磚紅瓦的大宅子中,王員外正在聽管家的彙報。 當他聽到徐主簿要求明日再送五十貫錢時,頓時大叫道:“怎地還要五十貫?” 管家只得苦笑。 王員外雖心疼錢,但也知道這筆錢不得不給。 那幫潑皮真是該死,若不是他們,自己怎會平白損失這麼多錢。 管家提議:“阿郎,不如尋兩位小娘子,幫著勸說勸說?” 聞言,王員外心頭一動,不過很快便擺了擺手。 他那兩個女兒雖說頗得徐主簿喜歡,但其實過得並不好,妾畢竟是妾,沒甚地位。 徐家主母又是個強勢的性格…… 深吸了口氣,王員外吩咐道:“晚些通知村民,就說今年的利息要多加兩分。” 平白損失了一百五十貫,必須想辦法賺回來。 兩分? 管家一愣,面色為難道:“阿郎,這……漲兩分息是不是太多了,村民怕是不會答應。” 王員外冷哼一聲:“不答應也得答應,若不是俺借錢給他們交稅,這幫窮鬼早就餓死了。” “啊!!!” 這時,前院傳來一陣喊叫。 王員外心情本就不好,此刻更是怒道:“去看看他們在鬼叫個甚麼!” 管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邁步走出大廳。 下一刻,就見管家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口中大喊:“阿郎快跑,賊人殺……啊!” 話音未落,一把朴刀斬在管家背上。 管家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頓時沒了聲息。 “人生何處不相逢,王員外,別來無恙!” 韓楨踏入大廳,面帶笑意的看著王員外。 噗通! 王員外身子一軟,整個人從椅子上滑落,跪在地上。 此時此刻,他的腦子一片空白,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這會兒,他沒時間去想韓楨為何沒有死,又為何會出現在自己家中。 求生的本能,讓他不住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跟俺沒關係,都是這個狗東西,揹著俺去找徐主簿陷害好漢。” 只是轉眼間,王員外便把罪責全部推到已死的管家身上。 也不知道若是管家還活著,又該會是怎樣的反應。 韓楨沒心情欣賞王員外拙劣的表演,上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