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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笑道:“又是個美女吧?過來唄,趁著現在市場還沒有建,我帶她跑幾個月,說不定到市場建好了,徒弟也帶出來了。如果真行。以後我就跟她合作,我去各地建設,建好了後就交給她管理。這樣我也放心。”
午陽說:“瀾兒,她是個美女沒錯,可我沒有答應要她。你可以給她高薪,可以大膽使用,但咱家的事情,不能告訴她的。這關係到場面上的事情。”
安瀾說:“那多麻煩呀?不如干脆就收了好了。”
“好。經過你的考察,覺得可以收了。我照辦。”
正式上班後,就是絡繹不絕的客人來訪了。
車江帶進來一個人。正要介紹,午陽攔住了他,“你等等,他是我的熟人,戴局長,以前是淥江市水利局的,對嗎?”
“對,我是戴革,黎省長真是好記性。我記得跟您也就是見過一面,是您在淥江縣任縣委書記時,建設航電樞紐竣工的時候,我代表市水利局來祝賀的。”
午陽說:“戴局長現在是戴廳長了吧?那時候對我們縣的支援可不小呢。希望戴廳長今後還是一如既往地支援我們的工作。快請坐,車江,倒茶。有煙嗎?戴廳長可是煙槍呢。”
戴革笑笑說:“省長,說起來不好意思,那時候是個副局長,講話沒什麼用,您從中央要來的專項經費,我們局長還想扣掉一些,被周書記狠狠地批評了,後來還不讓他管經費了。”
午陽說:“那個局長現在呢?”
戴革說:“早幾年退休了。有人舉報他一些貪汙受賄問題,查了一陣,沒有查到什麼事實,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那時候我已經到了省廳了,具體情況不清楚。”
“戴廳長,到省廳幾年了?”
戴革說:“周書記到省府不久,我就來了省廳。先是任處長,後來是副廳長。這次老廳長年齡到線了,想請黎書記幫忙給個機會。”
午陽說:“你的事情,周書記和朱省長都跟我說了,我記在心上了。我們省的水利工作任重而道遠,戴廳長可做好了挑重擔的準備?”
“我正想給省長彙報呢。”
“好,你說說。”
戴革說:“我們省的四大水系,主要江湖的堤壩,都進行了整修,可以抵禦一般性的洪水。”
午陽笑道:“戴廳長,人家講這個問題時,一般都是講可以抵禦50年一遇或者多少年一遇的洪水,你怎麼不這麼說?這裡面有學問嗎?”
戴革說:“書記是從基層上來的,對這些都懂,我不能哄騙您。人家說什麼抵禦50年、100年一遇的洪水,真正遇到洪水時,就是20年一遇的洪水都抵禦不了。這是欺上瞞下,拿人民的生命財產當兒戲的行為。”
午陽說:“戴廳長,你是水利專家,怎麼樣才能夠做到抵禦50年一遇的洪水呢?”
“黎書記,理論上是做不到的。水利設施不可能有一勞永逸的事情。就拿現在淥江、潭州已經修好的市區江堤來說吧,江裡栽種了防波林,江堤上面修了寬敞的公路,就以為不用管了?其實,只要小洪水,就可以掏空江堤,如果不及時修葺。江堤上面的公路就可能垮下來,成了危堤,就什麼洪水也抵禦不了。”
午陽說:“現在在易河和淥江都修建航電樞紐,能對防洪起到重要作用,起碼這兩個城市就水旱無憂了嘛。”
戴革說:“對這3市的防旱排澇作用的很大。可這段江面,僅僅只有150公里,還不到淥江長度的一半,還有另外一半呢?還有另外3大水系呢?書記,其實,如果當時政府能夠組織水利專家進行論證。易河的航電樞紐可以不修,直接修潭州的就行了。易河的航電樞紐大壩離淥江的大壩不到60公里,潭州將要修建的大壩,離易河的也不到80公里。”
午陽說:“是這樣。潭州和淥江之間的水位落差不是很大,可淹沒的良田還是不少呢。”
戴革說:“書記。您在淥江已經有了成功的經驗,淹沒的農田,可以種植蓮藕,可以搞網箱養魚,效益不會比種稻谷差呢。”
午陽笑道:“那時候也就是站在易河的角度考慮問題,沒有全省一盤棋的理念。如果是現在,就不會這樣了。”
“好,黎書記已經對這個問題有了反思。我們描繪的藍圖,就肯定能夠在中南大地上變成現實了。”
“你們描繪了什麼藍圖?”
戴革說:“從2006年初開始,我們廳根據省委省政府的安排。對全省進行了一次水利方面的全面調查。對需要修建的水庫、江河堤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