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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一下子竊竊私語,議論開來。他們一上午都在求這事,但是朱元璋就是不許。現在許仙也在求,他們有心看看結果如何。
“刀斧手?御弟何致如此輕賤自己?”老朱皺眉,他是不想殺元嗣君的,不然早殺了,哪兒還會等到現在。
“輕賤?”許仙說,“這蠻人侵入我國,為國殺賊,匹夫有責,在下義不容辭。”
許仙到底不是政客,只這麼一句善意的謊言,他竟然臉紅了。不過在這時候,沒人猜他是羞的臉紅,而是以為許仙太過激動了。
“好!”一白麵短鬚將領公然叫好,站出來大聲說:“唐太宗鬧市殺王世充……”
這武將正是北伐統帥徐達。徐達有心戰場殺元嗣君,以祭天下亡靈,但是老朱執意不許。現在到了京師還不殺,他是最反對的。
人是徐達捉的,老朱自然想說服徐達,他說:“太宗那是對付王世充。要對付隋的子孫,恐怕也不會這樣。”
可是老朱這一稍做讓步,立即有人出來反駁。特別是那些文人大儒們,講道理他們最不怕了,他們就怕別人不與他們講道理。
這本是他們孜孜不倦給天下洗腦追求的世界,一個夢想“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的世界。
面對這樣的儒學大士們,老哪兒會是對手。他是一條也辯不了。
面對滿朝文武三番兩次的違逆,還是引經據典般的打臉。於老朱而言,這些古典法籍,他能聽懂就不錯了,還說什麼反駁。老朱當場便沉了臉,對群臣說:“中原百姓,流離相望。將帥北征,救民水火。元朝祖宗有功德於民,其子孫不顧百姓死活,老天厭棄他們。”
這是一件利器,它之所以犀利不在於這話本身的對錯,它的犀利在於它與天人感應的—體xìng。它本就是天人感應的一部分,是天下儒士制衡鞭笞君王的無上法寶。
這法寶—亮,文臣們立即退縮了。因為反對老朱說的,便有可能變成反對“天人感應說”,便有可能失去制衡君王的利器。而—個沒有制衡的君王,看看秦皇漢武便明白了。
多麼好的國家,多麼強大的帝國,就毀在他們手中。
秦皇漢武是後世才平反的,然而在古代,他們—直是作為反面教材存在的。
這不怪任何人,只是中國學術的侷限xìng,使得華夏的官兒只會盯著自己的—畝三分地。再高的高瞻遠矚,他們是沒有的,就更不用說中華對整個世界的戰略xìng佈置了。
文臣不開口了,武將們卻是不知道怎麼說,讓他們喊打喊殺行,如果是引經據典,他們和老朱一樣頭痛。
許仙卻站了出來,大聲說:“蒙元不過是侵略者,是征服者有何功德於民?西征南下,殺人無數,屠城無數,難道是功德?就像兩個鄰居,一個化身為盜,搶了自己的鄰居的財產與房舍,住了下來不說,還把自己鄰居變為了奴隸。難道這也是功德。”
政治情商的覺醒,只是對算計更加明瞭,卻不等於自己要變成庸庸碌碌的政客。
修真者是絕對不能成為政客的,因為修真者有太多的東西需要爭奪。而與許仙而言,就是不是為爭奪氣運,他也要開口。
身為後世人,比起官兒們的貪汙**,其實更加無法忍受的是對外族的無能,甚至是卑躬屈膝。
許仙的聲音是真的傳進朱元璋的耳中。不說許仙高人的身份,他的話更加可能代表了上天的意思。單是鄰居的比喻,他便聽明白了。
對老朱而言,這樣淺顯易懂的道理才是他需要的,才是聽得明白的。不比大儒們的引經據典,聽得便吃力。對此老朱不是沒有發過火,他說:“我的孩子們將來是要治國管事的,……教育的方法,要緊的是正心,心一正萬事就辦得了,心不正,諸yù交攻,大大的要不得。你要用實學教導,用不著學一般文士,光是記誦辭章,一無好處。”
但是那些大儒們還是那樣說話,引經據典的,換了—批,依然故我。他老朱怎麼辦?總不能說,你們說的我聽不懂吧!
許仙說的,他聽懂了,而且聽上去還很有道理。老朱沉思了。
眾大臣當然是面面相覷,他們只知道自從朱元璋當了皇帝后,是漸漸不聽人言了。他們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只以為是朱元璋做了皇帝,架子大了,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他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老朱不是皇帝前,他們不是開國功臣時,他們的建言多是大白話,老朱聽不懂,他們立即不厭其煩的解釋。哪兒像現在,就是武將也時不時的拽上兩句文。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