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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百姓易子而食……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汝,莫我肯德……”
哭天搶地,真情流露。惹得多少以袖拭淚。就是太子,雖無流離之苦,卻也並非不知民間疾苦。—首《碩鼠》吟入肺腑,觸動傷懷,雙目淚盈。
第90章、脫去凡胎
華夏的詩詞一經吐露,便立時抓住了華夏人的心。不用口吐髒字,便知道他罵的是誰。
許仙當場便變了顏sè,從錦衣衛中站了出來。
“王叔?”朱標顯然是不知道許仙在這兒的。
許仙沒有理太子朱標,而是yīn沉著臉sè,直直走向那守庫小官。
“你,你要幹什麼?”小官嚇得瑟瑟發抖,面sè發白。
不要看許仙不過是個童生,但是他的氣勢卻是不凡。如果不生氣還好,一旦生氣,那麼斬殺妖物磨練出的氣勢,足以驚人了。
許仙才不管他是否怕了,他只知道自己很生氣,大腳踹去:“我以開智寶物換取金銀,怎麼就是民脂民膏了?”
“大膽!你竟然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毆打朝庭命官?”小官自己不敢出聲,但是指使他的人,自然要為其出頭。
“朝庭命官?衣冠禽獸才對!你們喝著民脂民膏,卻上不能治國,下不能安民。更是賣國投敵……”
這歷朝歷代最該罵的便是明朝的官了,縱觀有明一朝,這大明官幹過什麼好事嗎?
燒寶船圖紙,貪汙**,他們倒是有—手。
宋元的造船術有記錄在永樂大典中,但寶船的設計師空前絕後的,因為寶船的尺寸太恐怖了,以致於現代人根據木質的力學知識得出根本造不出排水量達到10000噸的木船來,這樣型別的船,不見於任何宋元時期的著作裡。
所以,造一般的船和造寶船是兩回事情。
然則劉大夏卻一把火燒了寶船圖紙。
後世還有人為其平反,並說什麼“敢問有什麼根據說兵部官員把鄭和的帆船(原意不會僅指船上的帆,當指帆船)、造船廠和航海資料一起送火海?既無史料出處,又不符合普通常理和常識。難通作為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一仯�浚�搶鐧墓僭倍嫉昧薺īng神瘋狂症,竟會燒船、燒廠,就算把寶船、寶船廠按廢品處理,也可作建築材料用如建各種用途的房屋、建木橋、作紡機、兵器、農具、工具等等,起碼當木柴作燃料,何至於白白燒燬!”
真真是氣死人了。政治人物的腦殘,歷史上還少嗎?
後人看寶船,自然知道其歷史價值,但是活在明代,想知道其價值,非得是高瞻遠矚的戰略家才行。而劉大夏顯然不是。
不,縱觀明代就沒有戰略家,否則也不會野豬皮的崛起了。
這大明的官,真是越想越氣,上去又是—腳。“衣冠禽獸!”
“許公子,這為什麼—邊夸人,一邊打人?”錦衣衛們在竊竊私語。
夸人?
衣冠禽獸一詞,源於明代官員的服飾。明代官員的服飾規定:文官官服繡禽,武將官服繪獸。文官一品緋袍,繡仙鶴;二品緋袍,繡錦雞;三品緋袍,繡孔雀;四品緋袍,繡雲雁;五品青袍,繡白鷳;六品青袍,繡鷺鷥;七品青袍,繡溪敕;八品綠袍,繡黃鸝;九品綠袍,繡鵪鶉。武將一品繪麒麟,二品緋袍,繪獅子;三品緋袍,繪老虎;四品緋袍,繪豹子;五品青袍,繪熊;六品、七品青袍,繪彪;八品綠袍,繪犀牛,九品綠袍,繪海馬。因此,人們稱文武官員為“衣冠禽獸”。衣冠禽獸原指的是當官的,它是褒義詞。
所以說太子身邊的一群“衣冠禽獸”,他們不僅不會生氣,還會很高興。時代不對,這時代“衣冠禽獸”就是夸人的。
“大概這便是口是心非。表面友好,背地該捅刀子,還是捅刀子。”
好解釋,這解釋—出,許仙差點兒摔倒。耳朵太好了,什麼都聽到。“還看什麼?還不去搬銀子?”
這是惱羞成怒了。
錦衣衛們自然聽令去取庫銀,這本就是他們的任務。
至於許仙,坐在一邊喝茶看著。看哪個敢上前,敢來,他就敢揍。
太子朱標自然知道那銀子是誰的,怎麼來的。所以無論眾官員怎麼勸說民脂民膏,這錢花在百姓身上如何如何。太子想了想,卻是沒動。
不大會兒功夫。“回許公子,這裡只有庫銀三千二百八十六萬兩。”庫銀—箱箱封入庫房,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