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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是這樣,但是一旦人做出了同樣的事。許仙感受到的只有寒意。
“南無馬元尊王佛!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被火燒的信徒們高呼口號。而這口號的出處則來自“人球”內部。
許仙用力去聽,耐心去聽,卻也只聽了個隱隱約約。
“犧牲;意味著捨棄;捨棄生命……犧牲;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大智大勇:犧牲;是‘我以我血薦軒轅’的大仁大義;犧牲;是‘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大慈大悲。捨去今世的皮囊。求得來生的功德……”
許仙已經聽不下去,所以他跳了下去,堵在城門口。即便他們可以衝出火海,那麼也絕對不會放過,特別是中間發號施令的。絕不放過!至於業力……已經沾染上了,多—個,少一個。又有什麼區別?
看到許仙下去,鄭明也下來了……有—個帶頭,便有第二個。第三個……再軟弱的人也有爆發的—天,再無能的人,身體中也會有著血xìng。
長長的大槍,猛地穿刺。把那即將滾出來的人球。又捅了回去。
佛號聲更大了,但是無論他們有什麼樣的經文,都已經引誘不了任何人。這兒是人間城,這兒是無法的世界,進來了,他們的法術便已經不復存在。
看著一層層完全燒熟、烤焦的人從人球上剝落,許仙也不是不同情他們,但是同清歸同情。既然已經不再是人的戰爭。不再把他們當人看,自然也就沒有用人的命去換雜碎的命的道理。諸葛昂與高瓚必須死!無論是他們的xìng情。還是他們知道了人間城的秘密。
“大師兄,救命!”但是他們卻不甘心死,反而吐出自己的心血,求救。
看到心血可以化為血鳥,飛出人間城。許仙便知道自己的主場並沒有建設好,但是正當他準備打掉血鳥時。就在這時,他莫名感覺到了危險,四處環視,突然他盯住了自己身後。一支全甲騎兵出現了。
“你們絕對不要放他們出來。”許仙只想了—下,便安排好人守住城門,單身獨劍走了出去。
黑sè的業力鎖鏈纏在身上並不是那麼好受。如果是凡人,根本就沒有影響,最多也就是xìng格上有點兒變化。但是他不是凡人,他是修真,他是逆天改命的修真,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元神變得乾澀,運轉不易。但是他現在必須需要元神,至少在甕城中的敵人死乾淨之前,他要想辦法攔住新來的軍隊。
“想不到只是指點他們,同樣也會有業力。”許仙自言自語。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獨行於天地間的劍客,孤獨失落。
“漢文,如果你的法子可行,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修士隕落了。”蘇妲己嘆了口氣。
她不知道怎麼幫忙,也不會脫身的法門。如果她知道,她會,她就不會死,不會與許仙相遇,更加不會是蘇妲己了。
許仙也知道沒人可以幫的上自己,沒人。而他又要面對十萬jīng騎。他現在所能做的,便是把所有感情收起來。他自己的事,他自己面對。是他的業,也只有他自己能抗。與任何人無關,也不會歸罪於任何人,更不會讓他人代自己揹負業力。這是人道,這是人祖當年的誓言……
許仙不是人祖,他也沒有那麼偉大。他畢竟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淚有感情的人。所以他只能寄情於劍,有物寄託,寂寞的種子就可以深埋於他的心底。
長身直立,白衣如雪,如亙古以來就屹立在那裡的雕塑一般。多少年風風雨雨,孤獨的眸子裡終於也掠過寂寞的影子。
什麼是寂寞?
年輕的時候沒有人會去回答這個問題,寂寞離他們很遠,就算偶爾湧出的一絲感嘆,也逃不出意氣的影子。可許多年後,就算不願去想起這個問題,卻已經沒有辦法擺脫那份深入骨髓的寂寞。
寄情於劍,太上忘情,就註定了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只有與劍為伍。
這絕非是許仙的選擇,而是沒的選擇。突如其來的十萬jīng騎,不太上忘情,不忘記業力,總會有斬不下去的時候。既然都是死,那麼便殺!
“誠心正意,乃劍之jīng義所在。入忘我之境,誠於劍,乃有成。心誠非一昔之力,斗轉星移,十數年未曾改變,方為心誠,誠於劍;所殺之人皆該殺,決不濫殺無辜,是為誠於人。獨誠於劍,不過能入劍道而已;誠於人,方能得證大道。”
許仙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誠,所以他言出法隨,藉助字道,藉助佛門宏願之法,在短短的隻言片語之間,完成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