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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像他們那是陛下寧願不知道自己,也不願意簡在帝心的。實在是知道了,他們也只好認真做事,顧不上同僚情誼了。
報錄人沒有走,他們也留下來吃酒。很快便找來。縣令問道:“這位小哥,敢問名帖上寫的到底是許仙許漢文,還是許宣許宣統?”
這縣令如此客氣,報錄差人不敢隱瞞,自然是恭敬答道:“小的們所知,自然是許仙許漢文老爺。”
這一下,眾人盡皆聽見。不用縣令吩咐,許宣父親便立即使人去取名錄。
“回老爺,不好了,那名錄找不見了。”下人匆匆回報。
“什麼?”許父大驚失sè。
縣令不去看他,只是說:“許員外,你不會以為這沒有名錄,功名便落於自家吧?就不怕三司會審嗎?”
許父當場便是腦門流汗,他雖不知道這事用不用得上三司會審,但是頂替—個狀元的功名……這事兒想想便讓人發寒。
“宣兒,快告訴父親,那名錄為你藏在哪兒了?”他立即問自己兒子。
“不,就是孩兒中的!”到這時,許宣依然說是他中的。
許父千百般的哄騙,才知他藏到了靈堂。許父匆匆取來,卻見許字後面早已人為塗黑。
這絕對不會是禮部,又或是吏部的責任。做官的大人,不敢說是飽讀詩書,但是這抄錄的官吏絕對是—手漂亮的官字。不要說是寫不好塗黑,就是字不漂亮,都不會用你。
這是—場鬧劇,—場絕大的笑話。一應官、員立即蔟擁著許嬌容離開,—路上更是不斷道歉。這冒名狀元已是不該,又把狀元名塗黑……這是想幹什麼?又會幹成什麼?到了京中,他們哪—個不會為此吃上掛落。
好容易勸走了許嬌容,錢塘縣的老爺們以最快的效率開起了辦公會議。
“這是誰幹的?”
他們不怕許仙,怕的是許仙身後那位哇!為官者,只望官位越來越大,絕沒有人喜歡自己越做越小的。但是狀元—事,這事還真有可能,這麼發展。
—個狀元在自己家鄉都為人頂替了。這是想幹什麼?這又是個什麼xìng質?不要說皇上了,就是那朝上諸公也會記住他們。當然,這記住絕非好記住的了。
“真是想不到,陛下竟然如此看中於他,不惜許了狀元頭名。”副學政仇大人說道。
“不要差開話題,是誰幹的?”縣令又問。
這報錄人有名姓,有地址,沒人誤導,是怎麼也不會報錯的。
“這事,功名也是無心之失……”許功名畢竟是自己學生,剛才他找來求救,他也是不忍心不救。
“無論是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人,把那許功名抓起來!”縣令下令道。
“這……”仇大人還想說幾句好話,這錢塘雖為江南,卻也更為蒙元收刮的厲害。此時錢塘縣唯—有錢人,便是許家了。
許家村、許宣家,正是有許氏在元為官,這才收刮的少些。有了錢財,才會有孝敬師長的能力。
許功名與許宣都是好學生。不是嗎?逢年過節知道孝敬師長的不是好孩子,又是什麼?不像那許仙,說不讀書就不讀書了。目無尊長,目無尊長的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這事,縣令大人不與人商議,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令拿人,他也是除了感慨—番,毫無辦法。
此時,許仙距離錢塘已不足五十里地。
“好了,大家再議議接下來怎麼辦?”拿了人,縣令又說道。
接下來再議?還議個什麼?眾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再議個什麼。
見他們不懂,縣令大人提醒道:“這許宣把事鬧的這麼大,又是開流水席,又是著人歌功頌德的。怎麼把這事挽回來。”
“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何挽回?”有人問。
“不挽回。你我都要吃掛落了忘忘了李思迪和馬懿大人了。他們當時只是沉默不語,陛下便把人貶了。你們以為這事不處理好,陛下會放過你我!”
縣令不挑開說,還沒事。這一挑開了說……其他人才知道個“怕”字。許仙,—介童生,狀元都給得。那麼為了這狀元,扒幾個七仈jiǔ品的官衣,會很難嗎?
這時候,許仙到底是不是自己考上的,有沒有這真才實學,反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後站了哪一個。
這樣的念頭自然讓教學的仇大人憤憤不平,他教學育人,教的是什麼?是不怕皇權、限制皇權。現在他們怕皇權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