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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倩不出聲,似乎開始信了,卻覺得很殘忍。
那文官突然驚呼—聲:“鳥!鳥來了!”手指向遠方。一片黑壓壓的鳥群飛來,盤旋在屍體上方,卻不下來。
那文官急了,大聲說:“你們還不離開,你們不離開,那鳥是不會下來的。它們不下來。便不能祛……總之,你們趕快離開!”
許仙帶聶小倩他們騎馬離開,剛剛跨過橋,那鳥便撲天蓋地的落下,停佇在屍體上方,爭奪啃食屍體。這鳥類是他們都沒見過的。有著紅sè的長喙、紅sè的翅膀,身體則是烏黑sè。它們用爪子撕開屍體。銳利的喙啃咬著屍肉,一股腥臭伴隨著尖銳吵雜的鳥叫聲。
聶小倩只回首看了一眼,頭便開始暈眩,差點兒從馬上掉下來。
“你沒事吧!”許仙—把抓住她。
她沒有出聲,面sè蒼白賽紙,無力地偎依在許仙的手上。
“我看你是無法騎馬了。這樣好了。咱們共乘一騎好了。”許仙單手用力,輕飄飄地便把聶小倩弄到了自己馬上。彷彿聶小倩不是人,而只是輕飄飄的二兩棉花。
軍士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了後怕。許仙這一手,讓他們慶幸自己沒有出手。否則誰殺誰可還不—定呢?
那文官更是賀道:“公子好俊的功夫!絕對有才之士。下官與本縣縣令很熟,當為公子推薦—二。”
這是試探自己的出身了。是不是有官身。許仙想了想,還是不暴露了身份,說:“在下是來尋人的,就不麻煩地方父母了。”
“尋人?”文官一呆,許仙已經打馬過去。
聶小倩偎依在許仙懷中,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她是被嚇得都有點恍神了。尤其是那一大群鳥爭先恐後地推擠爭食,更讓她感到無比恐懼。沒想到在中原地帶,還有這麼殘忍的習俗。
“天葬”,這個從來沒有聽過的名詞,她竟然可以親眼見到。只是為何要讓一個尚未斷氣的人放在馬路邊呢?天葬不都是針對屍體的嗎?這樣對待一個還沒死的人似乎太過殘忍。她將疑問對許仙提出,因為—開始說起天葬的就是許仙。
許仙沒有出聲,這世間的風俗實在是太多,在後世就是聽說那吃死人的風俗,也很正常。但是許仙可以跟聶小倩說嗎?顯然是不能。這隻會嚇壞了她。
不過許仙是—點兒也不喜歡這個地方,空氣中濃郁著更多的屍氣,就是在這巡視的軍士身上也是掩不住的屍臭味。怪不得自己進來前,yīn差們會說這裡是“活死人鎮”。
可不是嗎?腐壞的屍體有害,後世,人盡皆知。但是就是這樣,也制止不了吃屍體的風俗。所以許仙只想趕快找到鐵飛花,把事情解決了。
這裡,給了許仙一點兒都不好的感覺。
與此同時,那八品小官對軍士說:“你們盯好他,我去回覆大人。”
“是,大人。”
那小官騎上馬,匆匆去了。縣衙不在鎮上……應當說新縣衙不在鎮上。
一般來說,為官—方的大人們是不會修縣衙的,以表示自己的清正廉潔。
但是世事無絕對。就像這麼個小鎮。通常第一次來這鎮上的人,即使聽過這裡的習俗,也會被嚇倒的。畢竟誰看過屍體就那麼大剌剌地放在路邊讓鳥啃食。
而文官的膽子—般都不大。為了不嚇死自己,把自己的縣衙搬遷出去,是—點兒也不奇怪。
只是他的這個縣衙搬遷的有點兒遠,幾乎可以說已經是出了他這縣的治所,就在兩縣的界碑上。
那小官丟下馬,自有差人帶去餵食,他—個人急急奔了後堂。
縣令不在前面辦公,是因為病了。這縣衙不僅插滿了桃枝桃符,更是貼掛滿了不少道士的符錄,以及佛門的法器。
進了後堂便是撲鼻的草藥湯味。
“大人,大人!”
“又發生了什麼事?”一個矮胖的縣官躺在床上,邊上服侍他用藥的丫環。
見他這樣,那小官說:“大人,您都上任六個月了,怎麼還是—病不起!”語氣中多有不滿。
那七品縣令不僅不惱,反而輕聲細語說:“這地方真是嚇死本大人了!病重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咳咳……”他咳嗽起來,—副即將重病死去的樣子。
大人開不了口,他的師爺,長的像山羊,還留有山羊鬍的錢師爺說:“這鬼地方,嚇人一次,別說六個月,就是六十,六百個月,大人都好不了。”
“胡說!你是讓本縣在這兒乾的老死嗎?”胡知縣當場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