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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這種做法,可能是神經過敏,也可能是杷人憂天,但江湖之上,什麼稀奇古怪,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會發生,就拿午間的遭遇來說,誰又料得到一個賣涼茶的老嫗竟會是一個下迷藥的殺手?
凡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認為還是多費點功夫,謹慎些較好。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灌著,天南地北的胡聊一通,不片刻,兩錫壺燒刀子早已涓滴無存,另打上來的兩壺也去掉一多半,胖掌櫃像是酒興甚濃,酒量更好,竟了無醉意,戴玄雲反倒有幾分迷糊了。
將壺中剩酒倒完,胖掌櫃又去提了兩壺上桌,一張臉紅通通的,嗓門也大了:“客官,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今天萍水相遇,也算有緣,這兩壺酒,我請了,待你喝足,我再去給你弄個熱炒填肚子!”
砸砸嘴,戴玄雲眯著眼道:“多謝多謝,這他孃的燒刀子,後勁卻是不小,半斤下肚,人就有點虛浮起來,再喝半斤,怕不就像騰雲駑霧啦!”
一口乾了杯中酒,胖掌櫃哈哈笑道:“你是海量,客官,我看得出,咱們今天晚上來個盡興,不用擔心喝醉,喝醉了兩張桌子一併正好睡覺,就算再有客人上門,我也是豬八戒摔扒子——不侍候(猴)了!”
戴玄雲跟著也是一杯,邊虛扶著杯沿由胖掌櫃斟酒,邊打著呃道:“時辰不早,約莫不會有人來了,老闆,說真的,這個地方也太偏了點………”胖掌櫃又是仰了脖子,一面抹著唇角酒漬發嘮騷:“個舅子的,這片破店,我已開了十啦年,當初,村裡村外就我這一家鋪子,行旅來往的也不少,生意做起來還挺熱鬧,好歹亦賺了幾文錢,誰知道去年一起旱,能搬的搬,該走的走,村子人十戶倒少了八戶,跟著過路的客商也莫明其妙的越來越稀疏,買賣缺少人氣幫襯,還做得起來麼?客官你是親眼見到了,這一陣子除了你,那還有個鬼影上門?我不知道背了那一段時運,竟把店口擺在這塊棺材地上……”喝了口酒,戴玄雲正想安慰對方几句,門口人影幌動,竟陸陸續續走進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都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一式的黑色勁裝,黑色快靴,一式的斜背鬼頭刀,手提雙頭練子錐,更是一式的橫眉豎目,滿臉煞氣;十幾個人這一進店,不但沒帶來半點人味,反倒有一股寒凜陰森的韻息在迅速擴張凝固,叫人覺得要多不得勁,就有多不得勁!
這些黑衣人進來,既不落坐,亦不招呼掌櫃,他們非常安靜有序的各自站開,分別把守住每一個有利出手的位置,一個個就這麼肅然無嘩的挺立著,十幾雙眼睛,全都冷硬尖銳的投注向一個人——戴玄雲。
顯然這些朋友不是來照顧生意的,戴玄雲覺得脖頸發硬,背脊上寒意徙升,眼前的態勢,不就是衝著他來的麼?這一日兩次,碰得可也太巧了!
他放下酒杯,看了看對面的胖掌櫃,奇怪的是,胖掌櫃非但毫無騖愕失措的反應,更且越發笑口大開,歡重下巴全層疊到了一處:“所以,客官,生意不好做,就只能下海混強梁啦,江湖上攪飯固然不客易,卻比搏這蠅頭小利侍候人的行當來得實惠,招子是黑的,銀子是白的,人活一世,不為了錢又為了什麼?日子難過礙…”怔了好一會,戴玄雲才如夢初醒般異常吃力的道:“老闆……你是說,呃,你,你……是……?”
胖掌櫃笑吃吃的道:“我是牛大壯,‘託山羅漢’牛大壯,你看到的這些個小子們,都是我的手下,道上同源稱呼他們是‘十五拘魂手’。”
幹吞著口水,戴玄雲道:“那,你不真是這片酒鋪的主人了?”
搖搖頭,牛大壯道:“鋪子老闆下午就回家抱孩子去啦,我們借了這個場所恭候大駕,我重你是條漢子,是而陪你喝上幾杯,敘敘故舊,老實說,和你這一談,還真叫越聊越入巷,蠻投緣的,可惜有這檔子事橫在中間,不得不先辦正經,再是投緣,也只有對你不起了!”
戴玄雲緩緩的道:“牛大壯,你果然有一手,裝什麼是什麼,扮什麼像什麼,你要不點破,孫子王八蛋才相信你是冒充的!”
嘿嘿一笑,牛大壯道:“生旦淨末丑,神仙老虎狗,本來嘛,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唱什麼角兒便得像什麼角兒,臺上臺下,還不就是那麼回子事?”
戴玄雲嘆了口氣:“也是仇一青請你們來的?”
牛大壯道:“不錯,你楞要替曹世彪報仇,仇一青亦不曾活得膩味,他當然要求自保,他待延年益壽,就顧不得你的性命長短啦,於其等你找上門去攪和,不如早早做掉你,落個雙方省事!”
愰了愰腦袋,酒意仍濃,戴玄雲輕揉著額門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