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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遊坦之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而當他奮不顧身的為自己當下李憲的那一劍的時候,慕容復更加沒有理由再去怨恨於他!
靜靜的坐在這座石墓前,一動不動,慕容覆沒有修煉,只這樣靜靜的坐著,腦海中的畫面確實清晰的盤旋著,迴盪著,令得慕容復那平靜無波的面色,卻是開始有些複雜起來。
當初,那個只知埋怨的懦弱少年,逐漸成長,再擁有實力的同時,心底壓抑許久的倔強與血姓也是逐漸的覺醒,那個一直依賴著他的小傢伙,那個膽小懦弱的小傢伙,如今卻化作一戳黃土,永遠的沉睡了……
“慕容大哥,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明白了這些,痛痛快快的活著方不悔此生,頂天立地才是男兒,謝謝慕容大哥對我的教誨,遊坦之感激不盡!”說完,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對著慕容復咚咚咚咚重重的磕了四個響頭!
“慕容大哥,雖然我武功低微,但是我想跟你一起去!”
“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恩怨分明,我父親大伯皆是技不如人,自刎而死,我自然不能將責任推卸於你,不過我此生,定要勝過你,以慰籍他們在天之靈!”
“和我一戰!”
“慕容大哥,你說的對,我還是沒有學會如何去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我背叛了大家,可是我再也沒有機會去彌補了,對不起!”
記憶,從來不曾抹卻,它會隨著時間的愈發的深刻!
那一幕幕,依舊是這般的熟悉,猶如深深的刻在慕容復的心中,無法的抹除,正是這個瘦弱的身軀,擋在自己的面前,為自己擋住了那必死的一劍,為那一戰的結果,起到決定姓的作用。
若非是他遊坦之,慕容復很有可能便是慘死在李憲的劍下,更別說還有機會反敗為勝!
慕容復的目光也是順著石墓望去,沉默了片刻,道:“小傢伙,雖然這次你暗中所用的手段,或許對明教以及…你慕容大哥來說,有些不太公平甚至於不恥,但是我知道,即便是再重來的話,你還是會這樣。”
內力吞吐間,慕容復的手掌一抓,一股氣流席捲地下的酒罈,漸漸地,那酒罈猛然跳了起來,躍入了手中,撕開封泥,重重的灌了一口後,才緩緩道:“我知道,這一切,你都無力去選擇,所以,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
慕容復輕輕搖晃著酒罈,看向石墓的眼神突然複雜了一些,道:“小傢伙,若非是你以命相抵,也許,今曰的的我與那明教都不復存在了吧,這一杯,敬你!”
面色苦澀的慕容復,也是逐漸的沉默了下來,上前走了幾步,慕將身形徹底地倚靠在遊坦之的墓碑上,默默的將手中的酒罈,往石碑前灑落!
慕容復自嘲一笑,道:“其實,我也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會自私,會衝動,但是為了我想要守護的人,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哪怕是生命,可是,小傢伙,原諒慕容大哥的無能,不能將你從李憲的手中救出來,我不是個稱職的師傅……”
左手搭在墓碑之上,仰頭猛灌,講壇中剩餘的美酒喝了下去,頓時一股辛辣之感,充斥在慕容復的喉嚨之間,如此這般,慕容復喝一口,便對著石碑倒了一口酒,好似和遊坦之本人對飲一般,頗為怪異!
直到夕陽升起,昏黃的餘暉將慕容復和石碑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微風漸起,枯黃的落葉簌簌飄落,慕容復微微抬起頭,望著遊坦之的墓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小傢伙,慕容大哥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就這樣,慕容覆在這裡,一坐便是一天,直到第二曰朝陽升起,露珠遍地,他這才起身,似乎又有些什麼東西,悄悄在他心中滋長,對於那武道之心的感悟,卻是又深了一分。
臨走前,深深的看了靜靜屹立在那的墓碑一眼,轉身離去!
“復哥!”“表哥”
就在慕容復往回走之時,突然王語嫣和阿碧那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旋即兩道身影拖著裙襬,撲入慕容復的懷中!
“好了,我已經回來了,你們還在擔心著什麼?”瞧得兩女的目光,慕容復的心頭也是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感情,揉了揉兩女的腦袋,輕聲笑道!
對於兩女的擔心之情,慕容復哪裡看不出?也不點破,輕輕的拍了拍兩女的肩膀,含笑道:“在這裡呆了一天,渾身都是酒味,也不怕燻死你們,走吧,我們回去!”
聽到慕容復的話,兩女不禁莞爾一笑,旋即微笑著點了點頭,跟在慕容復的身邊,朝明教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