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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順心讓季芸兒的脾氣更加煩躁起來,“外面吵吵嚷嚷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人唯恐她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處死,小心地開口回道:“娘娘,禁衛軍那邊來人了。”
季芸兒的腦袋昏昏沉沉個不行,身子又不能有所動作,只能沒好氣地抬起頭盯著床幔外宮人的臉道:“你說什麼?”禁衛軍竟敢深更半夜闖進後宮?開什麼玩笑!誰給他們的膽子?!
宮人不用猜也知道她的表情一定不好看,又小聲地重複了一遍,末了強調是帝王的命令。
季芸兒一下子清醒過來,忙問道:“知道是什麼原因麼?”陛下怎麼會下這種命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日才在毓秀宮受了屈辱,這晚上也不讓人安生。
宮人將自己方才溜出去打聽到的訊息娓娓道來,“太后突然抱恙,聽陸太醫診治似乎是中了邪術,被吸了精神…”
“怎麼不將她的精神給吸乾?!”季芸兒恨恨地咒道。陛下不是隨心妃去了百靈宮麼?怎的又到了未央宮裡?一猜就不是什麼好事,想來又是那狐狸精作祟。
好似又想到什麼,腦中的某些訊息一閃而過,“厭勝之術!”
她驚恐地捂住了嘴巴,下意識地環視了一圈周圍,發現偌大的宮殿只有面前的宮人與她,便又將心放回了肚中。
沒想到有人用這等歪門邪道之術來對付樂正錦虞,真是深得她心。她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禁忌,連聲問道:“可知是何人作祟?有沒有收查出什麼?”
宮人搖頭道:“奴婢不知,好似禁衛軍那邊並沒有查到什麼關鍵的東西。”
季芸兒咬了咬紅唇,沉思片刻後眸中異樣的光彩閃過,眼神陰暗而深邃,“你附耳過來。”
宮人聞言大膽地掀開床幔,朝只著中衣躺著的季芸兒俯下身子,將耳朵貼近她的唇邊。
“你這樣…”季芸兒小聲地吩咐道。
宮人聞言手心直捏了把冷汗,卻不敢遲疑地點了點頭,堅聲說道:“奴婢馬上去辦。”
……
百靈宮寢殿的暗門驀地被開啟,璃心悠迅速地重新躺回了床上,待禁衛軍進入殿內才悠悠轉醒過來。
大宮女紅桃愧疚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自家主子,平日見了她們低聲下氣的禁衛軍一反常態地趾高氣揚起來。御令在手她想攔也攔不住,只能任其擾了娘娘的清夢。
她也想不通,明明一直陪著娘娘身邊的陛下怎麼突然就出現在太后宮中?還讓這些奴才來搜查娘娘的寢殿…
被帷幔遮住身影的璃心悠不輕不重地咳嗽了幾聲,聲音一如往常地溫柔稚嫩,“你們怎麼來了本宮這裡?”隻字不提宇文睿早已離開的事。
禁衛軍也不敢對素得盛寵的心妃心存不敬,只得歉疚地回道:“卑職等只是奉命來各宮搜查,娘娘切勿驚慌,卑職等待會就走。”
“趕緊仔細搜一下,”領頭的禁衛軍揮了揮手,又謹慎地吩咐道:“切忌碰壞百靈宮內的東西。”
璃心悠的眸子一沉,藏在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她死死地盯著殿內某個角落,倘若他們有任何異常,她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約莫盞茶時間,禁衛軍如來時一般匆忙又急匆匆地離去,“深夜叨擾娘娘是卑職等的不是,還請娘娘莫見怪,卑職等告辭。”
璃心悠鬆了口氣,鬆開已被攥出紅印的手掌。
江楚秋今晚本就難眠,被陛下責怪之後,她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寢殿內反省,桌上的紅燭一直在灼灼燃燒著,夜本就寂靜,從各宮傳出的動靜自然逃不出她的耳朵。
禁衛軍闖入鳳藻宮的時候,江楚秋鳳袍凜凜,端莊威嚴地坐在正殿內,林嬤嬤與婉如亦恭謹地站在身後護著自家主子。
禁衛軍在如今後宮之主的地盤不敢放肆,只象徵意思地找了些地方便告辭了,今晚從低階嬪妃那邊蒐羅出的一大堆奇形怪狀的東西已足夠讓他們交差。
另一邊,毓秀宮今日出的事端讓整個宮殿都沒精打采氣壓低沉。一眾宮人皆捱了板子,因此禁衛軍到來的時候,只有皮糙肉厚的小太監拖著重傷的身子給他們開了殿門。
禁衛軍不由分說地進殿搜查起來,已經做好無功而返的準備,卻在離去的時候不小心打翻外殿細心圈養的花盆。
花盆頓時四分五裂開來,從黑漆漆的泥土中掉出一個白色布偶狀的物什,在一片漆黑中尤其顯眼。
禁衛軍立即將它拾起,火光照亮手裡的物什後,繁壟的文字映入眼簾,所有人的表情皆驚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