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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睿早已不在身邊。
“沐雨。”她輕喚了一聲。她已經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現在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見樂正錦虞欲自己坐起身,沐雨連忙上前阻止,“娘娘,您現在還未康復,切莫亂動。”
樂正錦虞聽出她稱呼裡的改變,皺了皺眉頭道:“現在外面都如何說?”
沐雨疑惑地看了她半晌,末了才明白她問的是朝野上下對陛下立旨封后的反應。
“聽說這些日子陛下的龍案上堆滿了文武百官上呈的摺子,”沐雨如實道:“不過,陛下回宮便讓人將它們全都燒燬了。”
她慢慢地將樂正錦虞扶坐起,“娘娘無需擔心,陛下說一切都交由他即可。”
樂正錦虞斂了斂眸子,忽然開口問道:“沐雨,你在陛下身邊多久了?”
沐雨垂首低聲回道:“奴婢自懂事起便已是陛下的人。”若說多久,應該是自出生起,她的命運就已經被安排好。
樂正錦虞定定地看著她,試探道:“那你可知陛下的脾性?或者說習慣?”
沐雨驚訝地抬頭,“娘娘與陛下在一起難道不清楚陛下的性子麼?”
樂正錦虞搖搖頭,“哀家三年前才來東楚,與陛下相處的日子自然沒有你們多。”
“娘娘,您忘了您現在已經是東楚的貴妃,該改口了。”沐雨好心提醒道。見樂正錦虞唇有些乾澀,立即去幫她倒了杯茶。
樂正錦虞微怔,她倒忘了,宇文睿已經下詔立她為後,只是因為封后大典過於繁瑣,她如今是東楚的貴妃。
沒想到只是短短過了幾日,已時過境遷。
“無非是一個稱呼罷了。”樂正錦虞不在意地道:“本宮想知道陛下有何特殊的習慣。”
樂正錦虞沉吟一番,狀若無意地看著她,“比如說,有沒有什麼是一直帶在身上的。”
沐雨將倒好的茶遞到她的手裡,思索了番後搖頭道:“陛下很少讓人近身,奴婢雖是陛下的暗衛,之前卻也甚少見到陛下。若說陛下的習慣,奴婢只知道陛下喜歡黑色,向來只著黑服。”
她輕輕一笑,“其實也不用奴婢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見樂正錦虞面色浮現一抹輕微的失望之意,沐雨便努力地想了想。過了會兒似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奴婢記得好像是七年前,陛下有段時間喜歡上了蓮花,那時候還將東宮裡的所有擺設都換成了蓮花的物什。”
“不過後來,陛下娶了太子妃,就命人將那些東西全都換了回來。”沐雨笑道:“奴婢那個時候也才七歲,這事兒還是聽暗衛裡的領隊唸叨的,陛下那段時間甚為反常。”
瞧著樂正錦虞一臉沉思的模樣,沐雨輕聲問道:“娘娘問這做什麼?”
樂正錦虞瞬間回神,“沒什麼,本宮只是想多瞭解瞭解陛下。”
說著,她嘆了口氣道:“畢竟本宮的身份變了,以往…算了,不提也罷!”
沐雨見她如此,還當是她想著如何討宇文睿歡心,遂安慰道:“娘娘無需擔心,陛下對您的心意奴婢都看在眼裡。”
樂正錦虞卻是冷笑,帝王之愛向來多變,今日寵,說不準明日就厭了。以前她是他父皇的女人,與他的妃子不同。在男人心中,向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腥的感覺自然刺激。可是以後呢?後宮三千,保不準哪日她就被打入了冷宮。
他現在興致勃勃想放肆一回,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立她為後,可以後若是他的興致過了,沒有了帝王的寵愛,她便什麼也不是。
樂正錦虞回視沐雨,搖頭道:“你不懂。”
沐雨倏地閉了嘴,她不是帝王的女人,當然不懂。
樂正錦虞想起他前段時間賜給她的那支價值連城的黑玉簪,貌似上面也雕刻著蓮花的圖樣。
“蓮花…”樂正錦虞喃喃出聲。
楚京內,因陛下將文武百官的摺子盡數燒燬,朝堂早已亂作了一團。
諸臣見陛下立樂正錦虞為後的心如此堅定,驚恐之餘紛紛不顧摺子被燒燬,依舊卯足了勢頭往上衝,紛揚如雪花的摺子第二日又成堆地飛往了宇文睿的龍案上。
宇文睿卻是望著簇然成堆的摺子淡默不語,早朝時,將諸臣的摺子當著他們的面又盡數燒燬。
濃烈的火光裡,繚繞的煙霧中,宇文睿威嚴地穩坐於龍椅上,火焰映襯著他的龍袍更加明晃,“立後是朕的家事,愛卿們若是閒來無國事可議,朕可以放你們去邊關歷練歷練。”
大司馬驀然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