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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的一個人怎麼會教出了這麼個煩人的徒弟。
青落拍了拍他潮溼的肩膀,好心提醒道:“吶,別忘了你的命還捏在聖上的手裡。”敢搶聖上的女人,有魄力!若是有朝一日慕容燁軒被聖上殺了,他可以考慮偷偷替他收屍。
慕容燁軒反覆咀嚼著青落的話,也不知怎的,竟將葵初失蹤之事與樂正錦虞聯絡在了一起。會不會那夜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青落。”他忽然急切地開口問道:“你能否將那晚我昏倒之後發生的事情告知於我?”
他的聲音出奇地誠懇,青落撓了撓腦袋,將那晚的前後經過如實地告訴了他。
人總是對於自己所認定的一切秉持著美好的嚮往,當聽到樂正錦虞被葵初餵了解藥之後,慕容燁軒這才將之前莫名躥湧出的那些念頭澆滅,不禁暗嘲自己的小人之心。
每夜偷偷潛入瑾瑜宮似乎讓帝王上了癮,即便不知道心底的糾結茫然從何而來,三更過後,巡邏聲漸消漸息。南宮邪一如既往地避開了所有人,站在了樂正錦虞床榻前。
難得從繁忙的朝政中得到短暫的安寧,白日的固執堅持通通在暗夜中拋開,他照常輕撩開幔帳凝視著床上的女子。
許是被今早的傳言打了個措手不及,他竟未注意到床上本該熟睡之人呼吸的異常。
察覺到黑影俯身的那一瞬間,樂正錦虞霍然張開了眼睛,藏在薄被下握著匕首的手也毫不猶豫地抽出。
同一時刻,寢殿的燈火大肆敞亮。
南宮邪沒想到她早有防備,鉗制住她突然襲擊的手掌冷靜地放了下來。
“是你?”樂正錦虞訝然。沒想到每夜悄悄潛入瑾瑜宮的人居然是南宮邪!
倚香慌張地跪下,“聖上萬安!”前一刻捉到賊子的欣喜蕩然無存。
闖進殿的侍衛見到這一幕也傻了眼,“聖上。”他們想不通聖上來看娘娘為何要偷偷摸摸。
俊美的容顏上浮上一絲尷尬,南宮邪不自在地別開視線,“你們都退下吧!”就算他的行徑再奇怪,也無人膽敢質疑。
待到寢殿內再無閒雜人,樂正錦虞冷笑,“聖上怎會突然起興這鬼祟之事?”這麼晚了,居然有興致來她這兒。
南宮邪板著臉對上她的嘲諷,“孤王的行蹤還需要向你稟告麼?”可惡!自己怎麼會突然大意!
樂正錦虞不客氣地回道:“聖上愛去哪兒當然是聖上的自由!只是聖上這麼晚了來瑾瑜宮有何貴幹?”總不可能讓她侍寢。
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南宮邪失語。不能與她講只是為了來瑾瑜宮瞧瞧她吧?恐怕就算他這般說了,她也是不信的。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他是中了什麼邪!
沉默的氛圍讓樂正錦虞不禁想到他是否知曉了慕容燁軒曾趁夜來她瑾瑜宮之事,想守株待兔?
思及這個可能,樂正錦虞的手心捏了把冷汗。難怪自己睡得這麼沉,定是他使了什麼法子讓自己變得毫無知覺。
南宮邪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瞧著她逐漸凝重的神色,就知道她定然在揣度自己的意圖。他本就無意與她解釋,是以,十分傲然地拋下一句話後便離開了瑾瑜宮。
“別以為孤王單純是想來見你!”
樂正錦虞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聽出他此話中含帶的置氣意味,因此更加認定了先前的猜測。
所幸的是,似乎慕容燁軒並沒有來過瑾瑜宮,不然他今夜也不會前來探查。
樂正錦虞鬆了口氣,她是不是應該要想辦法提醒慕容燁軒?
既然已經被人發現,南宮邪索性堂而皇之地從殿門離開,清冷的夜風拂過他的錦袍,也吹散了他心頭的那份不自在。困惑與迷茫卻更加蔓延,他愈發不明白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來人,擺駕!”他記得安兒那裡有上好的清神茶。
倚香在南宮邪離開後便進入了寢殿,見樂正錦虞一臉沉重地倚坐著,於是不解地問道:“娘娘為何不留聖上——”
“留他做什麼!”樂正錦虞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倚香愣了愣,吶聲道:“其實奴婢覺得,聖上對娘娘——”很是不一般。且不提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她帶來了南昭,還破天荒將鳳印賜予了她…
她鼓足勇氣說道:“奴婢認為,聖上的心裡是有娘娘的。”
樂正錦虞立即詫異地看向她,無人比她更清楚,南宮邪恨不得將她殺之而後快。她能想到他還留著自己性命的唯一理由便是用她來牽制慕容燁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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