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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在下面的眾人卻遲遲不見葵初身影。
“南宮兄,國師怎的還未出現?”慕容燁天寒聲問道。四年一度的國之聚會是何等大事,他巴不得南昭出些紕漏。
那抹白色身影確實還未至,南宮邪也疑惑不已。
樂正錦虞站在一旁,心下冷笑,沾上她這種“人盡可夫”的妖女,聖潔尊貴有了汙點,當然無臉見人。
南宮邪安撫道:“稍安勿躁,國師頃刻便會現身。”其實他也無把握,葵初杳無音訊了大半月,他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
他的話剛落,只見眾人不再轉目,正一瞬不瞬地仰望半山腰。
樂正錦虞也跟著抬首,只見那襲楚翩白衣帶著一名青衣小童自蒼穹間騰躍,輕巧落於山腰處。寬大的長袍被山風吹得獵獵飛舞,盡顯散逸灑脫。山腰處飄蕩的薄雲淡霧縈繞於他的周身,舉手投足間若仙人舞天,靈動風雅。
自葵初一出現,所有人皆痴痴地仰望著,呼吸難忘。南宮邪一聲令下,有祭樂輕和,白衣飛舞于山腰所設的祭臺旁,日光似被他所吸引,隨他灌注於香鼎,打散嫋嫋煙霧。
“弟子虔誠求告,以花之蔭,庇我九州…”
渾樸清亮的聲音娓娓而來,不自覺地吸引人隨之祈禱出聲。
身著淡黃色雲煙衫的女子端坐於慕容燁天身後,雲形千水裙逶迤拖地,虔誠痴然地盯著那抹白色,涵煙芙蓉髻上碧翠簪流蘇輕垂,與主人一般定格著,紋絲不動。
在一片和聲中,她的聲音格外柔和,嬌若暖風,細聽下還帶著一絲顫音。
樂正錦虞絲毫不受蠱惑地尋望眾人,淡黃色雲煙衫女子離她十分近,淡掃蛾眉薄粉敷面,秀美不可方物,但是她卻輕易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對勁。
見她端坐於慕容燁天的身後,旁邊還立著兩名宮女,她就猜出了女子的身份。
原來她就是那綺蘇公主。樂正錦虞的嘴角不自覺勾起,可真有意思。
她裝作不經意地望向樂正彼邱,卻與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微驚之下,她快速地撇開視線,心慌地琢磨他眼神中剛剛涵蓋的探究。想來他定是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慕容燁天捕捉到兩人的動作,饒有興致地掃了樂正錦虞一眼。只要樂正彼邱對她好奇就行!
南宮邪感受到她紊亂的氣息,皺著眉頭想問些什麼,卻在這莊嚴神聖的場合無法開口與她說話。
眾人皆沉醉在葵初的影響中,半晌直到祭天結束,才緩回了神智。
葵初也帶著青落從自山腰落下,靜靜地立在眾人面前。
“國師大人!”小國君臣誠惶誠恐地行禮。
待葵初走近,南宮邪細看下卻發現他的眉宇間竟染上淡淡的愁緒。
“聖上,慕容皇上,太子。”葵初頜首問禮,目光瞥望樂正錦虞之時微變,而後快速移開。
樂正錦虞也不舒心地別開臉,再見他,心境終歸有所變換。
綺蘇捏緊手中的繡帕,呼吸不禁也變得困難。慕容燁天察覺出她這分侷促不安,不帶任何情緒地詢問,“綺蘇,你怎麼了?”
聞言,眾人的目光紛紛落於慕容綺蘇身上,一見皆驚歎不已。
南宮邪卻挑了挑眉,美則美矣,卻少了些什麼。
樂正錦虞接收到他的餘光,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
南宮邪“啪”地一聲合上手中的扇子,對了,桀驁不馴!
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下,綺蘇羞澀地低下頭,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期待。阿絮與阿寶驕傲地揚起小臉,就知道她們的公主才是天下第一美人!
百花祭歷來都是各國彰顯實力的舞臺,祭天后就是既往的文爭武鬥,實力比拼。是以,諸國所帶的臣子嬪妃都是最優秀的。
文爭無非是詩詞歌舞,武鬥卻是各國奉出最精銳的兵器,兵法佈陣,一較高低。
南宮邪笑笑,“上次以‘湖’為題,孤王看,這次便以‘花’作詩,尋一個好彩頭。”
南宮邪的話剛落,小國的君主立即將自家年輕美貌的公主郡主推上。
鶯鶯聲語中,不管詩句如何,南宮邪皆是一副享受的模樣,風流俊逸的模樣羞煞了一眾女子。
待眾佳麗回座後,慕容綺蘇在慕容燁天的示意下盈然而出。一襲淡黃色衣衫帶動香風陣陣,香不醉人人自醉。
姣好的面容略沉吟,便柔聲誦道:“紅豔嫋煙疑欲語,素華映月只聞香。剪裁偏得東風意,淡薄似矜西子妝。雅稱花中為首冠,年年長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