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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單手抓住箭桿,猛力一拔,皮肉外翻的同時帶出一蓬血霧,神志不清,身體好似沒有痛覺,他抓著那支羽箭迎上了巴圖魯的雙掌。
伴隨著阿巴的一聲慘叫,箭矢刺穿了他的手背,雙掌相交,巴圖魯再次倒飛了出去,可葉羽不退反進,身形如電,他撲向了冷箭射來的方向……
這怎麼可能?帖木爾呆呆的看著不知死活的巴圖魯,他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巴圖魯渾身上下刀槍不入,那雙鐵掌更是他最強的所在,葉羽如何能刺穿他的手掌?
對於這個問題,不要說他不清楚,就是葉羽自己也不一定說得明白。
葉羽體內兩股真氣,不同源亦不同性,一曰守成,一曰進取,如果他能將源自於奇經八脈的祥和之氣與源自丹田深處的邪魅氣息融合為一,攻守兼備,葉羽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可此刻他卻做不到,不是東風壓倒了西風,就是西風壓倒了東風,一旦邪魅氣息佔據主導,他所做的只有殺戮。
弱肉強食,刀劍殺人與將敵人撕碎並無本質的區別,葉羽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他殺人,而是因其不能控制自己……
斷肢殘臂滿天飛,訓練有素的天權衛在葉羽的“野獸之爪”下潰不成軍;血流成河,屍橫遍地,葉羽所過之處,天權衛紛紛避退——無人是其兩合之將,稍有不慎,即刻命喪黃泉,軍心亂,敗局定,這種時刻誰敢逞英雄?
“萱兒,不要過去,他現在沒有理智……”
崔府雞飛狗跳,那些養尊處優的主子們,早就躲得沒影了,此刻誰還顧得上錢衡父女?
看到葉羽殺人的方式,錢衡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能在裴府惹出那麼大的動靜,天權衛動手在先,可他們卻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就在他思考著如何制止葉羽的時候,他發現女兒竟然奔向了那廝殺的野獸,身為人父,錢衡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送命?錢老頭像個女人似的跺了跺腳,他著急忙慌的追了過去。
“求求你,不要殺人了。”
錢紫萱雖然跟不上葉羽的腳步,可葉羽卻會主動尋她——身邊無人可屠,野獸哪能放棄送上門來的獵物?看著葉羽撲向自己,錢紫萱沒有躲亦沒有閃,她毫不避嫌的抱住了葉羽的胸膛。
百獸之王,豈容他人褻瀆?可就在葉羽要撕碎她的一刻,臉色煞白的錢紫萱突兀的吻上了他的唇。
場面突然定格在這一瞬間。
嫣兒?葉羽彷彿看到了當著母親的面親吻嫣兒的那一幕,溫情脈脈,化百鍊鋼為繞指柔,對於今生的初吻,葉羽記憶深刻,他那箕張的五指漸漸舒緩,不由自主的捧上了錢紫萱的屁股……
錢紫萱哪能想到葉羽竟然還有這麼一手?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他扒光衣服,她錢大姑娘還怎麼見人?又驚又怕,錢紫萱哪還顧得上別人的死活?她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
眼神漸漸清明,理智漸漸恢復,葉羽自然認出了眼前的女人,雖然隨便起來不是人,可葉羽畢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人家不樂意,那你幹嘛還死皮賴臉的?
“我又殺人了?”看著眼前的一切,葉羽苦澀一笑,這時他才感到了肋下的劇痛。
錢紫萱沒有回答葉羽的話,她只是低著頭不住的抹眼淚……
“天樞衛聽令,將此客棧重重圍困,不許放跑任何一人。”盧通之父盧陵,率領府中五百精銳趕到了葉羽母子所住的這家客棧——愛子慘死,老太爺盧昂聽到這個訊息當場昏厥,悠悠醒轉,盧昂只說了一句話,血債必須血償……
聽了程覺的彙報,盧通自然知道此事有皇家參與,七大士族雖然奉朱家為帝,可家族多年來積聚的人脈、財富、軍事力量,無不足以撼動大梁王朝,怒火中燒,盧陵焉能懼怕太宗皇帝?考慮到葉羽的“兇殘”,盧陵調集了府上所有好手,他不怕把事情鬧大,干戈一起必將生靈塗炭,縹緲峰怎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有她從中斡旋,太宗皇帝最終必會選擇妥協……
豪門大閥視人命如草芥,包圍了這家客棧之後,盧陵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帶路的程覺就地斬殺,吾兒受戮之時,身為洛陽縣尉竟能袖手旁觀,這樣的奴才還有存活的必要嗎?——過河拆橋,七大士族都是一個娘養的。
箭雨闢路,隨著盧陵一聲令下,五百天樞衛弩箭齊射,上至七旬老翁,下至蓬頭稚子,驚慌失措中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統領大人,盧府天樞衛將客棧重重圍困,現已大開殺戒……”
元成聽到下屬將士的回報,神色一變,他想不到盧府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弟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