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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了九灼半天,莫非是在看雨景?……:“九灼,你不回洞去麼?”
“哦,我來的時候吃的有些多了,站在這裡看看雨景消消食。”他沉著一張俊臉,不疾不徐的答,不過……模樣倒是也耐看,三萬年前我大概看中了他的麵皮。
我唔了一唔,深思半天說:“那你變把傘出來罷,免得長歌淋雨淋得生病。”
“他是一株梧桐,我覺得澆些無根水對他有好處。”九灼道,語氣頗有些不友善。
我又唔了一唔,直接變了把傘硬生生塞在九灼手裡:“你衣服淋溼了,怕是又讓我給你洗。”
他修長白皙的手握著竹傘,遠遠站著,沒再答話。
我滿意的看了看,轉過來看著仲殷,預備著大撕一場。既然九灼想看那就讓他看吧,以後看他還敢再佔我便宜,至於長歌麼……雖然那麼小就留下什麼對女仙的陰影不太好,可這也給他墊了墊底氣:畢竟,自家主人不是好惹的。
仲殷眼圈有幾分泛紅,眼窩深陷而且烏黑,頗似被人打了。
我甚為震驚:“仲殷神君……你這是被誰打了,下手忒狠,你來是要讓我給你報個仇麼?”我擼了擼衣袖,表示打架我擅長。
他盯了我半晌,啞著嗓子開口:“原來你活的那麼好……”
一點疏離的笑意點在他蒼白的唇角:“無央上神,仲殷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我鬆了口氣,好歹他不揪著我們幾千幾萬年前的破事說來說去了。有時候遠走他鄉,也未必會討厭一個人,但卻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再揭開供人評頭論足,更何況拿舊日情分來利誘威脅。
“什麼事?”解決了心頭隱患,我頗為歡快道。
他沉了沉眸子,低聲道:“求無央上神救救我姐姐。”
我順著他們家家譜順了半天,才記起來他唯一一個算的上是他姐的人——他的小表姐——死了的慕雲小公主。
我一向覺得自己法術修習的還不錯,什麼妙義雷火訣啊什麼精純千陽指啊什麼蒼霞碧血術啊,甚至於崑崙劍訣我修的也不錯,一輩兒小仙裡無人出我右。可是這都是拿出去打架的本領,救人麼?實在是不在行,況且他姐姐慕雲小公主死了那麼多年,若是當初我能救,他們神君必然求著天君來請我救了。當初不能救,我現在自然也不能。
我撓了撓額角正想該怎麼委婉的拒絕。
“她救不了。”我聽著一很乾脆的聲兒道出了我的心裡話。
白胖胖綠油油的小竹筍在我身後脆生生道,我眼風掃著那黎色長袍的上神眼裡含笑。
我忙不迭緊跟著點了點頭:“仲殷神君,你曉得我並不修習什麼起死回生之術,況且這慕雲公主死……走了也是很久了……”
他道:“仲殷知道這些,這幾日所來並不是想強上神所難,只是想著請上神幫個忙,助一助我姐姐復活。”
“我實在不曉得我應該如何幫你。”我誠懇道。
“二百年前,我二叔覓得一上古術法可以生仙者,渡亡魂。近日他才研習出結果來,想復活了姐姐。然而這術法是以上神半心為引,這半心還須得是愛她之人。”仲殷道。
聽到這兒,我不禁寒了寒臉,原來這白澤一族拐彎抹角打我九師兄主意。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若是要用,直接去尋我九師兄便好,不過,你有什麼信心我九師兄仍戀著她?天涯何處無芳草,依我淺見,慕雲小公主從皮相到心智,並無什麼過人之處。”
“仲殷已經尋過了,令師兄也已應承。今日來此只是想請上神出手助上神一臂之力。”他彎腰與我行了個大禮。
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我一向曉得九師兄牙尖嘴利咄咄逼人的,卻從未想到他可以一痴心痴心幾萬年。當日把他從九牧居里接回崑崙的時候,他一個人瘦的不成樣子。我與二師兄問他,他便笑著說是因為沒東西吃。於此可知全是特麼謊話,他還喜歡那個慕雲小公主,縱使我們全崑崙山都覺得那個小公主一無是處。
唯有相思令人瘦。
我點了點頭,苦澀道:“即使如此,我便應了。到時我自會去護法。”
仲殷再拜了拜:“如此,我白澤一族與崑崙的債便一筆勾銷了。”
“白澤一族與崑崙的舊債的確是可以一筆勾銷了。可是那慕雲小公主還欠我師兄半心,又如何一筆勾銷。只不過他傻罷了,倒是便宜你們了。”我仰頭望著無根水所來之處,覺得九師兄這段情甚苦。
“有幾分把握?”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