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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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青手上的筆一頓,看著西涼茉的模樣,有些怔然。
西涼茉看他描著精緻螺子黛的嫵色魅眸中一片朦朧,眸光卻不知流落在了哪裡,竟顯出幾分空洞悽然來。
她心中不由輕嘆了一聲,他到底和她是不同的。
西涼茉伸手輕撫上他精緻的面容,輕聲道:“我相信母親與先皇必定在另外的一個世間裡,依舊長相守,依舊琴瑟和鳴,她唱戲,他奏琴,一生琴曲相和。”
她總歸是身外客,前生的記憶牢牢地在她心中佔據了的位置,讓她雖然也會在今生之中偶然因為身邊至親的冷酷殘忍而感覺心有戚然,更多的卻是冷漠以對,只當魂寄他鄉,今生不過戲一場。
他卻不同,再強悍,再殘忍,再冷漠,他卻是戲中人,如何能將此身抽離?
“其實當年陪著母親一起走了,也許這天朝倒是沒了我這奸佞不是?”百里青垂下眸子,輕描淡寫地自嘲道,只是那一垂眸間似有淡淡淒厲的幽光迷離。
他身上原本就有種雌雄莫辨的奇異魅力,只是平日裡那種陰霾血腥扭曲的氣息實在太過濃烈,讓人根本不敢直視他。
許是這般氣質清冷蕭然,許是眉目間勾勒嫵色天成的模樣,許是月色太溫柔,將他身上那種奇異的氣息擴散開來,讓他她心中由自主地生出憐惜與柔情。
西涼茉看著他,忽然傾身單膝跪地,伸手攬住了他修長的腰肢,用另外一隻手輕抬起他的臉,低頭望著他,輕聲道:“阿九,那我呢?”
百里青看著她,眸光變換莫測,良久,忽然輕笑:“是啊,還有你這丫頭呢,若是錯過了這般有趣的丫頭,豈非可惜?”
隨後他似忽然發覺什麼有趣的事一般,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鬢角,眸光幽魅:“如今才發現,你這丫頭扮相倒是個俏郎君。”
“彼此,彼此,若是來生吾為男來,汝為女……。”西涼茉握住他的手,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那又如何?”百里青輕佻地挑眉,湊近她的臉,眉目間都是魅色。
“定是日日為君描眉,日日讓君承歡榻上。”西涼茉輕笑,低頭吻上眼前美人唇。
若有來生,隔世經年,也不知可會再如今時、今日、今世這這般時光,誰能承諾來生不許他人,誰能許諾前世不欠他人,所以只願今生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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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鏡湖的甜蜜時日,總是過得極快的,轉眼百里青到了鏡湖也有了四五日。
百里青到底是過去對鬼軍有所瞭解的,只看了幾日鬼軍的訓練,便將鬼軍的運作脈絡猜測得八九不離十,期間他能感覺得到鬼軍的人總是對他有著忌憚與提防,但他只是譏諷地一笑,根本沒有放在眼底。
西涼茉也感覺到了,尤其是塞繆爾那些年輕一輩的鬼軍統領們更是表現出了一如當初她剛到鏡湖時候的那種敵意和挑釁。
百里青對於她略含歉意的抱歉話語時,也只是慵懶地支著臉頰,似笑非笑地道:“只要那些毛頭小子不打你的主意,本座自然不會和一群小孩子計較,本座在這裡也不過是為了等你罷了。”
西涼茉聞言,忽然想起了什麼,有點頭疼地撫額:“對了,當初為了在隼剎那裡得到幫助,所以對他許諾了要幫他以死大神之女的名義,幫他撐起反攻赫赫王庭的大旗,如今哈蘇日日地過來催問我什麼時候去赫赫。”
這些時日,與他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太安逸,竟忘了還有這一齣戲。
百里青聞言,陰魅的眸子微微眯起,不悅地伸手去戳她的額頭:“你這混賬丫頭,隨便就答應別的男人這種事,是嫌自己身上麻煩還不夠多麼?”
西涼茉瞅著那隻懶洋洋地盤臥在榻上千年大狐狸倒是沒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惱火,便湊上去,露出個虛心求教地笑:“千歲爺,九叔,太傅大人,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呢?”
回去的路上必定經過隼剎的地盤,她若是不守信用,隼剎這個男人絕對不會真的有多久麼忌憚她這個‘亡靈之女’,一定會對他們動手的,雖然她相信鬼軍的實力一定不會讓隼剎討到什麼便宜。
但是隼剎是百里青的盟友,是牽制赫赫王庭的一枚重要棋子,如今朝廷內一片風雨欲來,多事之秋,若是就這麼與隼剎翻臉,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百里青瞥了她一眼,用戴著華美寶石的長指挑起她的下巴:“怎麼,你很想去赫赫?”
西涼茉嗔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嘟噥:“若不是為了你考量,我才懶得搭理隼剎那個野心勃勃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