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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簡一詢問,也問出了旁邊幾人的疑惑,因簡一的無視而臉上清晰刻著我很不高興的樊紫霜在面對眾人時稍稍緩和了臉色,“簡一,曾經的簡府大小姐。”眾人恍然,顯然都知道簡一與樊多定親的事兒,恍然的同時也表現出各種神情,這樣的神情簡一曾在樊府眾人的身上看到過。
“簡姑娘,家弟就要與秦府的錦鳳姑娘成親了”,不變的嚴厲語氣,未說的話不就是“請不要再糾纏家弟”,簡一突然感覺氣血直往腦門上竄。
簡月茹的孃親或樊府府主用教訓人的語氣講話可以理解,一來久居上位,二來輩分比自己目前身體長一輩,再者兩人都與簡一孃親有著隔閡,面對不對盤的人的女兒自然沒有好臉色。而你樊紫霜一個黃毛丫頭三番兩次拉長臉、出口訓話憑什麼?
壓著怒火的簡一沒了平時的溫和,但潑婦罵街的舉動簡一是做不出來的,簡一平靜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情緒,“與我何干?”話音似落非落,簡一就感覺身體離了地,硬生生撞入一人的懷抱,耳邊同時響起一道道的抽氣聲。
從眩暈中恢復的簡一,看著樊多近在眼前的臉,感覺呼吸清晰可聞,身後箍著自己腰身的手臂漸漸用力,“與你何干”,重複著簡一剛剛的話,熟悉的肯定句,但不熟悉的壓抑沿著兩人緊貼的身體傳遞給簡一,簡一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光顧發洩自己的怒火,竟把這個當事人給忘了。
“樊多,我們退親了,我的意思是我不該再過分關心你的親事啊。”簡一陪著笑臉,將剛剛脫口而出的話進行委婉的解釋,試圖安撫樊多的情緒,“我們退親了,”樊多重複了一遍,依然是肯定句,但簡一瞬間就聽出,自己若是敢回一句“是啊”,下場必定悽慘無比。簡一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能在樊多明明不變的語氣中察覺出隱含的意思。
簡一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應對,她原本以為樊多發怒是因為自己當眾撇清兩人的關係,語氣中好像根本不稀罕樊多,可現在聽樊多的話音,似乎是他不想退親,那上次在樊府毀了銀票的事兒也能解釋通了,可是,樊多為何不願退親呢?簡一腦中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但未能抓住,依然疑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對望而無言,身邊幾位熟人由最初的瞠目結舌漸漸恢復過來,“小弟,你先鬆開簡姑娘再說”,和緩的語聲對著自家弟弟,冰刀一樣的眼神刺向簡一的後背,從各自思緒中清醒的兩人分開身體,但樊多的視線沒有移動,似乎還在等著簡一的回答,那樣執著的視線瞬間灼燒了簡一的心,簡一的心有些隱隱的疼。
思緒越來越紛雜的簡一感覺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周遭的事物越來越模糊,只剩下樊多那直抵心尖的注視,簡一感覺身體開始微微發顫,不能再呆下去了,簡一回身一把拉起古長生的胳膊,擠開圍觀的人群,落荒而逃。
遠離了人群,停下來大口喘氣的簡一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醒了不少,回頭看見被自己一路拖著跑的古長生也正扶著牆喘氣,“對不起,”簡一開口道歉,平緩了呼吸的古長生笑著搖搖頭,“那樊公子怕是喜歡小姐呢”,一語道出,直覺要反駁的簡一張了張嘴,沒說出任何反駁的話,簡一併不是感情白痴,前世也談過戀愛,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戀不代表不能從對方的舉動中看出端倪。
只是簡一從見樊多的第一面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他,這是簡一的心裡話,樊多的貌、才、勢自己全都不及,雖說自由有來自現代的頭腦,把前世的一些東西拿到這裡,自己是佔優勢的,但若拋開前世的經驗,兩人站在同一起點來解決同一件事,自己還能脫穎而出嗎?當然,自己已有的經驗是融入身體的,不可能說拋開就拋開,即便這樣,自己的頭腦對上樊多的也只能算是差不多吧,那其他兩樣,貌和勢呢?
當然,簡一不是自卑,她就是她,這個世界有出色的人,也有普通的人,都要活,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路,自己的路子是一家人平平和和的走下去,樊多的路是註定要叱吒風雲。把兩個不合適的人硬放在一起,那叫“強扭的瓜不甜”,他倆的路註定是平行的。
所以壓根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的簡一、壓根就沒做過把樊多取回家的美夢的簡一,怎麼會想到那樣一個天仙般的人兒對自己動了心呢?想通這些的簡一腦中依然紛亂,自己極力避開的事情卻越纏越緊,更麻煩的是,自己活了二十幾年猶如一潭死水的心似乎也泛起了漣漪,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簡一很想抬頭罵罵老天,這樣戲耍凡人很好玩嗎?
算了,暫時先做做縮頭烏龜,接下來的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