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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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最為心驚的。卻還是要數花錯。身處在戰場之中。他比戰局外的人更清楚地感受到容止的可怕,更隱隱有一種被制肘的鬱悶感。容止地速度和力量都不算強,可怕地是他每一劍都恰到好處,打在他最弱地地方。
他與容止多年相交,也沒有想著提防,對方早就把他的劍術摸了個透,可是容止施展出來的劍術。卻是與從前他們切磋時大不相同,更讓他認定昔日容止可以隱瞞,包藏禍心。
花錯移動得太快,楚玉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身影,但是她還是能瞧見,處在狂風驟雨般攻擊裡的容止,笑意散淡悠閒,卻不像是在與人生死相搏。而是正春日漫步青郊。
但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流桑,問道:“誰會贏?”
“啊?”流桑緩過神來,想了想道:“容哥哥吧。我看花哥哥已經沒有餘力,容哥哥卻不同。”
果然,過不片刻,容止長劍一擺,竟然將身體周遭環繞地幾乎織成網一般的劍光盡數盪開,花錯身形疾退,才退了不過四五尺距離,便咚的一聲跪倒在雪地上,他雙肩雙腿上射出來四道血箭,拋向半空後,零落地灑在雪地上。
雪白血紅,相映極是美麗,也極是慘烈。
花錯劇烈喘息,胸口起伏不定,臉上身上的汗水被寒風一吹,正是讓他如墜冰窟,他抬眼望著容止,滿懷恨意喝道:“技不如人,你要殺便殺,想必我這種已經沒用的棋子,殺了也是無關緊要的。”
容止卻反手將劍交還給鶴絕,才轉頭笑吟吟地望著花錯,柔聲道:“與你交手,不過是滿足你的心願,我殺你作甚?”
他言辭之中絲毫不帶火氣,依然是那麼平淡,花錯望著那雙柔和寧靜的眼眸,忽然間悲從中來,他悲憤狂笑道:“容止,我詛咒你,終有一日,你會嚐到肝腸寸斷,心碎欲死地滋味!上天絕不會讓你如此逍遙,終有一日一定會地!”
他頓了頓,語氣微微緩和,神情卻是怨毒至極地道:“我願終有一日,你會因為得不到什麼而輾轉反側,得到了之後又日日夜夜惶恐失去。”
這個人……這個沒有心的人……
誰能傷害他?
他死死地盯著容止,好像要將他這一刻的模樣烙印進心裡,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無比地道:“我願終有一日,你付出一片真心,卻被人棄之如履,因愛別離,求不得而失措發
心千瘡百孔。”
這個人……他沒有眼淚……
誰來摧折他地微笑,誰來撕毀他的從容?
花錯閉上眼睛再張開,勉強搖晃著站起來,撕下衣衫給傷口止血。容止下手巧妙,並未傷及他的筋骨,肌肉也是順著紋理切開,包紮止血都很容易。他紮好傷處,再度看向容止,面上已是一片堅毅:“我若活著,這輩子餘下來的時日都會來尋你報仇,我若死了,化作厲鬼也要日日夜夜糾纏詛咒你……你若不殺我,今後一定會後悔的。”
容止笑道:“請便。”對於花錯的威脅,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鶴絕從容止手上接過劍後,扯下容止纏繞的衣料,猛地一揮劍,劍身上發出淒厲的鶴鳴聲,他使劍時是聽慣了這聲音的,可是不知為何此時卻沒有歡悅之感,他此番前來,目的已經達到,離間了容止與花錯,也順帶報復了花錯,本該十分高興,可他心頭卻陡然生出一股悵然之感。
留此已是無益,他收劍回鞘,轉身揚長而去。
花錯深吸一口氣,轉頭環顧四周,此時的他彷彿由仇恨鑄成,目光散發著寒意,只在看到流桑和楚玉時,稍稍和暖一些,前者是不解事的小孩子,至於後者,在花錯的認知中,是跟他一樣被容止欺騙的可憐人。
“公主。”花錯望著楚玉,懇切道:“容止此人冷酷無情,縱然在他身上花費再多的心血,也得不到半點真心相報,花錯從前遭容止欺瞞,對公主多有不敬之處,也不奢求公主諒解,只盼望公主不要像我這般,給人騙了這麼久。”
言盡於此,他單手提劍,蹣跚著朝遠處走去,紅色的背影在雪地裡漸漸變小,最後縮成一個小紅點,宛如一滴凝固的血液,隱沒在荒蕪的雪地裡。
墨香有些不安地走近容止,問道:“公子,就這麼放他離去,好麼?”語意之中已是隱含殺機。
這並非為了他與花錯之間的私人恩怨,而是怕花錯傷害到容止。方才花錯賭咒般怨恨的誓言讓他擔憂,雖然說這些年來,容止的許多謀算計策,都是交給他來主導,但是有時候實施起來,會需要花錯來跑腿,如此下來花錯也算是知道了不少內情,從前花錯一味信任容止倒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