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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好像被拋棄的小狗。

楚玉跑出柳樹林時,已經想過在這裡會看不到阿蠻,畢竟拖延那麼久,阿蠻也許等不到她,便自己回去了,可是現在他還在。

也許有點傻,但是不論怎麼樣,這種始終有人等待著的感覺,真的很好,簡直溫暖得能把胸口塞得滿滿的。

楚玉走近的時候,阿蠻也同時看到了她,他呼地一下站起來,險些把身旁的馬車撞倒。他一臉開心地迎上來,原本沮喪的神情一掃而空,走近了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所以觀滄海叫他走時,他都沒走。

但想起王意之走了,阿蠻又垮下臉來:“但是……船走了。”畫舫開走的時候,他只能被觀滄海按住,連一步走邁不出去,不管他怎麼費勁反抗,都無法對觀滄海造成影響,他這才頭一次發覺,自己的力量是那麼地無力。

楚玉寬慰地笑笑,道:“我們不坐船了,跟我回去吧。”船啊什麼的,已經無關緊要了,現在她應該做別的打算。

還是如同來時一般,阿蠻駕車在前,楚玉步行跟隨車後,繞經柳樹林邊時,楚玉朝原本容止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想必他也自行離開。

回到楚園的時候,花錯見她去而復返,有些錯愕,但也沒說什麼。楚園還是今早她離開時的樣子。屋子都維持著原樣,楚玉進了臥房,一頭栽倒在床上。

翻過身來。放鬆了一會兒筋骨,楚玉的目光逐漸變得有些空茫。伸手進腰間摸索一會,她扯出來一個精巧地掛件,雪白的長方體,似玉非玉,兩頭包裹有金箔。一側掛著細繩。

這是……當初容止身處險境之際,交託給她的信物,讓她倘若等他不到,便將此物交給觀滄海,但是後來發生了許多事,她忘了這件信物地存在,而容止也似乎忘了問她索回。

這一年來她雖然可以請觀滄海代為轉交,但總是不太情願經由第三人之手,想要親手歸還。

今天雖然揭破容止身份。但她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又忘記了這檔子事。

手掌用力收攏,堅硬的長方體硌得掌心生疼。楚玉苦笑一下。

為什麼生氣?

因為惱羞成怒。

容止欺騙她,這固然讓她不快。但更多地。卻是對她自己:

在容止身份被看破之前,她已經對“觀滄海”產生了隱約而模糊的好感。彷彿這個人有什麼地方在吸引著她一般……

她居然兩次吊死在一棵樹上!

那株名叫容止的樹換個了名字,把自己喬裝打扮一下,再一次來到她面前時,她還是無知無覺地頭一仰吊了上去!

這算什麼?!

心裡暗暗咬牙了半晌,楚玉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攥緊信物便直闖隔壁,鄰家下人都已經習慣了她往來,見她滿臉被人欠幾百萬錢的表情,雖然奇怪,卻也不曾阻攔。

楚玉沒有找到容止,倒是在一棵樹下找到了觀滄海,她仔細確認了一會,這個確實是正牌的觀滄海,沒有偽冒地跡象。

觀滄海聽出是楚玉的腳步,微微一笑道:“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這個人,也是幫著容止騙她的幫兇,什麼師兄弟不合啊,八成是編出來騙人的吧。這對師兄弟狼狽為奸,簡直合得不能再合了。

楚玉狠狠地瞪著他,在心裡腹誹了一陣子,才開口問道:“容止在哪裡?”

觀滄海懶洋洋地道:“他方才回來之後,便收拾行裝走了,你晚來一步。”

楚玉眯著眼睛分辨這話的真假,但是觀滄海臉上看不出絲毫端倪,她也只有悻悻地放棄:“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他去哪裡了?”

觀滄海笑道:“他去哪裡,與我何干?”他擺明了一臉我就是不說你奈我何的神情,讓楚玉恨得牙齒癢癢的,就連對容止地惱怒也有點兒轉嫁到了他身上,但是惱怒歸惱怒,楚玉心裡明白,她沒辦法把觀滄海怎麼樣,這人的武力畢竟是有真本事的。

楚玉想了想,心說既然找不到容止,那便暫時放在一旁好了,反正容止既然有所圖謀,便肯定會來主動與她接觸地,橫豎都已經耽擱了這麼久,再遲一些還給他,也沒什麼關係。

北魏首都,平城。

平城是北魏都城,甚為恢宏壯麗,與江南溫婉相比,又是一番動人景緻,約莫是因為在天子腳下的緣故,縱然是到了春末,天氣依舊帶著一點凜冽地味道。

又是天子腳下。桓遠有些嘲諷地笑了笑。

建康也是天子腳下。

不過此天子與彼天子卻不一樣,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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