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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都不享。
鄔思道似乎察覺到靈筠的心思,閉著眼睛問道:“靈筠姑娘是否不明白在下為何如此?”
靈筠起身走到鄔思道身邊蹲下,看著他道:“正想聆聽先生教誨。”
鄔思道睜開眼睛,看了靈筠一會兒,見她神情誠懇,沒有戲虐之色,便緩緩說道:“你沒聽店老闆說江夏鎮劉家想買他的店,他沒有賣嗎?”
“這跟失火有什麼關係?”靈筠依舊不解。
鄔思道“呵呵”笑了兩聲,看著靈筠,“你知道江夏鎮劉家是什麼來頭嗎?”靈筠搖搖頭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鄔思道,聽他說下去。
鄔思道略頓了片刻,方才接著說:“江夏鎮的第一任莊主劉老爺是順治年間第一科的進士,也是個心地慈善的人,當今聖上第次南巡時在江夏鎮住過一夜,因為欣賞江夏鎮民風淳樸所以賜了匾額,欽封此地是禮儀教化之地,你想想,有了萬歲的親筆匾額,那就猶如尚方寶劍一般,等閒之人誰敢觸其鋒芒,再加上劉八女的姐姐嫁給了任伯安,而任伯安又是京中九爺的門人,這股勢力相互扶持,可謂權勢熏天啊!話到此處,你就應該明白了,劉家想買清風居,店家不肯賣,又怕劉家加害,所以搬進客房,並囑咐店中夥計小心謹慎。事情也正如店家擔心的那樣,劉家意於加害,可又找不到店主一家,便性一不做二不休燒掉整間客棧。”
靈筠聽後勃然大怒:“什麼!這還什麼禮儀教化之地,萬歲爺怎麼會給這種敗類賜扁啊!”
鄔思道看了眼怒氣衝衝的靈筠,神情頗為平靜,緩緩說道:“劉老爺在世時,這裡的確是一方樂土,只可惜孫不肖,變成了披著士紳外衣的強盜。”
“他們這麼大膽,難道官府就不管嗎?”靈筠有些難以置信。
“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這官府為姓說話的少呀。”
靈筠在康熙身邊服侍已經數年,她深知康熙是以天下姓為先的好君王,雖然鄔思道說的頭頭是道,但她還是不敢相信康熙所看重的人會是這麼不堪。天一亮他就讓姜楓出門打探,順便帶些乾糧上吃。
姜楓出去打探了一圈,沒想到事情真的如鄔思道推斷的一樣,劉家勾結官府出了榜,說店老闆意欲奪取客人財物,放火燒店,畏罪潛逃。對於這樣倒打一耙的結果,靈筠不願相信,卻不得不相信。除此之外,姜楓還帶回了一個訊息,皇上南巡,已經離開了北京。
靈筠猛然一拍腦袋,皇上南巡是早就定下來的事,這段時間發生了多的事,她竟把這件事給忘了,要不是姜楓帶來訊息,他們還傻乎乎的往京城趕呢。仔細想想,當時皇上似乎說要住海寧陳家,若要見皇上,只怕要去海寧了。
靈筠本來想當天啟程去海寧的,可方如心因為傷口引起全身發熱,囈語不斷,不能再留在破廟了,只能冒險找間客棧先住下,等她的身體好些在趕。
鄔思道替方如心把了脈,開了藥,服下藥後她便不再囈語,沉沉的睡了過去。冰凝在那場大火中也受了驚嚇,早早被靈筠打發去休息,她則留下來照顧方如心。
房間內,燭光搖曳。
靈筠坐在床邊不停地用冷帕替方如心降溫,鄔思道則坐在輪椅上看著靈筠忙碌,有些出神,似乎在思什麼,端起茶杯淺飲一口,推著輪椅向前行了幾步,輕聲說道:“靈筠姑娘真不是個普通人啊!”
靈筠一愣,起身走向鄔思道,不解道:“先生這話何意?靈筠不明白。”
鄔思道摸摸鼻下的鬍鬚,不溫不火道:“遭逢變故,生死一瞬,可姑娘卻似乎毫不在意,依然鎮定自若。”
靈筠淡淡道:“我只是膽比較大而已。”
“當初我提議寄居破廟,只是因為跟店老闆在一起怕生變故,不得已而為之。可當姑娘得知江夏鎮的事後,似乎有些緊張,雖然因為方姑娘迫不得已安身客棧,也只找這偏安一隅的小客棧,好像在躲避什麼似的。”
靈筠聽後沉默不語。
鄔思道察覺到靈筠心中顧及,接著說道:“我與姑娘雖是萍水相逢,可兩次得姑娘出手相助,也算患難之交,姑娘若肯相信在下,不妨實言相告,看在下能否幫上忙?當然,若姑娘心存顧忌,不願多談,就當鄔某沒說。”
靈筠看向鄔思道,深邃的雙眸似乎蘊藏著無窮的智慧,她與他雖說相識不久,可對他洞察世事的敏銳也十分信服,再者他對店老闆的維護,也說明他是個仗義之人。
關於方如心的事,她雖然決定要帶她去見皇上,可心中絲毫沒底,她雖深受皇上寵愛,可畢竟是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