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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一個絕頂聰明的徒弟。只是中了‘心魘之咒’。此咒由上古傳下來,傳說是一個被拋棄的巫女給負心男子所下的毒咒。至於到底如何種到你的身上,貧道卻不得而知。中了此咒的人,心上之人多會枉死,而中咒之人除非絕情棄愛,否則不但自己會心痛而死,還會連累到別人。”老道答道。
楚燁桓身子一戰,道長說的果然沒錯,他心中猶如一盆冰水澆透一般,幸虧沒有將蘇西留在自己身邊,否則,他幾乎不敢想象後果。
清虛子望著窗外,捋著灰白的鬍鬚,平靜的說:“要除心之魘,除非兩生花。”
“兩生花?”楚燁桓抬起頭望著他。
“兩生花,黑莖紫葉,並蒂兩花,一黑一白,世間罕有。”清虛子搖了搖頭,說:“只是個傳說,未必可信。”
老道士說罷,催促楚燁桓喝了藥,便出門去了。
喝了道士的藥,心疼果然好了許多。他望著窗外,已是夜晚,橢圓的月亮懸在空中,中秋真的快到了。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他喃喃念道,念罷他不覺好笑,“千里共嬋娟?此時有誰會與我共嬋娟?”
他靜靜的坐在床上,倚在窗邊,望著月亮悽然一笑。既然命中註定要孤獨一世,又何必強求,只是這“兩生花”到底是什麼樣子?世間真的有這樣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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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纖雲
第六章 纖雲
窗外月色撩人,楚燁桓披衣而起,走出了廂房。夜色中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幾聲蛙鳴,他從後門信步走出。突然,一個黑影“嗖”的從身前閃過,如同鬼魅一般。
楚燁桓心想,難道是做賊的?他放輕了腳步,偷偷的跟蹤了過去。
那黑影似乎輕功不怎樣,他輕而易舉的便跟上了,看那背影,比較瘦小,似乎年紀不大。
楚燁桓一直跟到半山腰,只見那黑影在一個洞口停了下來,探著腦袋向裡面張望。楚燁桓暗暗伏在離他不遠處的草叢中。
稍候,那黑影便進了洞中,只聽見裡面怪叫一聲,似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緊跟著,“砰!”一個影子從洞中飛出。
那飛出的人仰著臉,月光下,楚燁桓看到他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那人不是風靈子是誰?他嘴角帶著鮮血,難道是被洞內的人打傷了?
楚燁桓飛身接住他,飛到遠處一棵大樹的樹叉中,一動不動。
這時,一個身形窈窕的白影出現在洞口,兩溜烏黑的長髮遮在眼前,分不清是人是鬼,她左右看了一遍,又嗅了一通,這轉身向洞內走去。
“師傅,是不是那個小子?”洞裡走出一個人來,正是妖女蘭馨,她在對那白影說話,那白衣人正是她的師傅洛玉娘。
“哼,這傢伙狡猾的很,三番兩次的來窺視,下次絕對不會放過她。”洛玉娘冷笑。
“師傅,在劍南山多好,為何今年一定要來這鬼地方?這洞穴又黑暗又潮溼,哪裡是人住的地方?”蘭馨嬌嗔的抱怨著。
“啪!”洛玉娘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蘭馨的臉上,頓時一片紅腫:“我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發牢騷的!還不給我進去!”
說罷,她自顧走進了洞內,蘭馨捂著臉蹙著眉頭跟在後面,想說什麼又憋進了肚子。
楚燁桓等兩人進去,才提著懷中的人,縱身回走,將他帶到離道觀不遠處的一條溪邊才將他放了下來。
“喂!你醒醒,風靈子?”
“咳咳……”風靈子微微睜開眼睛,恨恨的罵道:“好個老妖婆,今天你打了我,來日我一定加倍奉還!”說罷,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老妖婆?”楚燁桓疑惑不解,他指的是洞口的那個女人?她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和他結下樑子?
楚燁桓握著他的手腕,他的骨骼真的很精緻小巧,面板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光滑許多。他把了脈象,還好傷的不重,大概扶他回道觀讓清虛子給他開幾服藥便可以復原了。
他伸出手指擦了擦他嘴邊的血漬,卻發覺手指有一層厚厚的黑灰。他有些詫異,這小子難不成是燒窯的?怎麼弄得這麼髒?
他取了自己的手帕,浸了溪水替他把臉擦乾淨。
一擦之下,他愣住了。
月光下,他晶瑩白皙的面板綻露在他的眼前,那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還有硃紅的嘴唇,怎麼回事?
楚燁桓摘下他的破帽子,一頭烏黑細膩的長髮一直滑落在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