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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權能,“不死”的權能可以用於操縱不死族,做出類似招魂術的效果。
他就是利用這一手從阿曼達的殘魂中獲取到了關鍵的資訊,現在他要嘗試讀取巴弗梅特的靈魂。
隨著他使用權能,巴弗梅特的靈體被從魔像中扯了出來,漂浮在伽諾恩的掌心前。
但他竟然沒能獲取到多少有用的資訊,不是因為讀不到,而是內容太多太雜了,巴弗梅特靈魂中蘊含的資訊破碎而雜亂,就像一本被撕得細碎的書,碎片堆在一起,大部分內容都在,但就是看不了。
其中倒是也有比較清晰的能讀取的記憶片段,那就是她在無盡之塔中擔任魔像管家的記憶。
正如她所說,那些關鍵的資訊,她是真的想不起來,【重生】只恢復了她的人格和自我意識,只有伴隨著無盡之塔的修復,她的記憶才能恢復。
伽諾恩停了下來,解除了對巴弗梅特靈魂的束縛。
“我是不會欺騙您的,我主。”巴弗梅特認真地說道。
伽諾恩打量著巴弗梅特的幽靈,長出一口氣。
他其實對巴弗梅特沒有太大警戒心,無論是透過守望者觀察還是用“不死”權能讀取,他都能感覺到巴弗梅特的靈魂本身並不強大,就像一個很普通的死靈,對他毫無威脅。從巴弗梅特的靈魂中,他也讀取不到任何敵意。
以他的能力甚至可以除掉巴弗梅特或者將她封印起來,但他不知道這麼做了會有什麼後果。
塔主的靈魂和根源法陣深度繫結,這契約是無法自然解除的,只有塔主的靈魂遭到毀滅,或者根源法陣損毀一次,契約才會解除,也就是說解除的同時會伴隨著塔主的徹底死亡。
巴弗梅特似乎是死了,但還沒徹底死。
嚴格來講她現在不能算是塔主,隨著無盡之塔的修復,伽諾恩的力量不斷增強,但巴弗梅特並沒有獲得任何成長。
她的靈魂只能說是被塔樓保留了下來,出於和根源法陣殘存的一點關聯,她得到了重生的機會。
現在塔樓的許可權,還是在他的手上。從他能憑意志中斷巴弗梅特的招魂過程,他的許可權依然在巴弗梅特之上。
但巴弗梅特現在是失憶的狀態,她真正的目的還是不得而知的。
“巴弗梅特,假設你真的是前任塔主,我們坦誠布公地講,你會不會想要重新奪回這個位置?”伽諾恩乾脆直接問道。
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說實在,這其實問不出結果,但他還是想聽一聽對方會怎麼說。
“不會,我從某種程度上已經死了,已經幾乎不可能成為塔主了。”巴弗梅特回答。
“我不是說客觀上可不可能,而是你主觀上想不想。”伽諾恩繼續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我完全沒有那個想法。主人,這只是我的推測,我想我正是因為接受了這個現實,才會選擇協助您做好無盡之塔的主人。在侍奉您的過程中,我能感覺到一種強烈的使命感,也許正是因為我已經無力完成使命,所以才……寄望於您。”巴弗梅特平靜地說道。
“所以就是你讓我成為塔主的?”伽諾恩認真地問道。
甚至於他的穿越,都可能是巴弗梅特召喚的結果。
“我無法斷言,畢竟,以上都只是我的一點猜測,我沒有證據,我能說的,只有請您相信我。”
“那至少目前,我還是相信你的。甚至,我其實應該對你說聲謝謝才對。”伽諾恩很快就給出了回應。
就個人感情而言,伽諾恩不想對巴弗梅特懷疑,盯著身邊的一個人疑神疑鬼實在太累了。對方確實沒有害過他,反而給他提供了很多幫助。
如果是巴弗梅特把他帶到了這個世界,現在的他同樣也會感謝對方,一開始他確實很想回去,但現在他已經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甚至開始享受這個世界了。
“我才是,感謝您的寬宏大量。”巴弗梅特控制魔像向他行禮。
“不過你提到的那個使命,諸神為了阻止一場災變建造了這座塔樓,那塔樓倒塌失效以後,那災變豈不是很可能會重新爆發嗎?”伽諾恩又問。
“很抱歉,這個……我還是想不起來。也許,在無盡之塔的原址那裡會有答案也說不定。”巴弗梅特回答。
伽諾恩其實也是這麼想的,無盡之塔被轉移過,那關於塔樓斷裂的線索,以及災變的秘密很可能就遺留在原址。
但那裡被藍龍王所盤踞著……
一個可能性在伽諾恩心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