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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龍吐出一口毒氣,瀰漫開來,周圍百米的生物都會有生命危險——雖然這座塔樓儲存的術法也不是不能應對。
“我在給塔樓面試合適的打手。”伽諾恩簡短地回答,然後召喚出塔樓的囚徒契約,“同意,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伊森德拉如果不同意契約,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當場踩斷伊森德拉的脖子。
契約沒有以文字的形式浮現,而是以龍語的形式在伊森德拉的意識中響起,伊森德拉聽到一半就明白了,這頭紅龍正在做藍龍王對她做過的事情。
被奴役固然屈辱,但姑且能活下來,換哪個主人倒是其次。但讓她猶豫的點在於,她並不覺得藍龍王的契約能那麼簡單被覆蓋,那可是神器施展的。
她現在依然被藍龍王殺死紅龍的命令束縛著,只是因為重傷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這契約如果沒辦法提供等同或者更高的束縛力,她還是會被迫執行這個命令,還要忍受靈魂被撕扯的精神折磨,然後最後還是會死於紅龍之手。
伽諾恩無言地稍微加重了一下爪子下的力道。
伊森德拉意識到橫豎都可能會死,最後心一橫,接受了契約。
一陣強力的束縛立刻呈現在伊森德拉的靈魂中,伽諾恩感覺到了伊森德拉和塔樓建立了聯絡,就令深淵之門移開重新關閉,然後鬆開了爪子。
伊森德拉痛苦地嚎叫,她感覺兩股力量正在她的靈魂中相互角力,暴君之戒的契約強迫她執行和伽諾恩拼命的命令,而且還在不斷對她施展惡魔的鞭策,而無盡之塔的契約卻讓她不能違抗作為主人的伽諾恩。
這時伽諾恩又變化成幽影龍的形態,釋放出破法的迷霧包裹住伊森德拉,他的目標是削弱暴君之戒契約的作用——安格絲特就曾用解體刀鋒暫時無效化了希爾梅莉亞的契約。
這一瞬間,伊森德拉猛地感覺到藍龍王命令的聲音減弱了,無盡之塔的契約一下子佔了上風,成功主導了對她靈魂的束縛。
這讓她的狀態暫時穩定了下來,她從靈魂撕扯的痛苦中解脫,大口喘氣,看著伽諾恩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權宜手段,這能讓你暫時穩定一些。”伽諾恩說。
“但格蘭戴爾的契約依然存在,我沒辦法為了你去殺他……不如說我現在沒法為你做什麼。”伊森德拉提醒道,生怕這紅龍也下令讓她去送死。
看來這種穩定也只是暫時的,現在的塔樓契約只是在抗衡暴君之戒的契約,只有殺了藍龍王奪走暴君之戒,才能讓兩頭太古龍徹底為他所用。
“我會殺了他。”伽諾恩說完,先拋下了伊森德拉,然後飛到了蓋爾斯隆附近。
蓋爾斯隆此時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傷得沒有伊森德拉重,但巨人泰拉斯特此時正壓在他背上,他的後頸正被對方用“百兵”變出的魚叉死死抵著,隨時都會被貫穿。
那頭沒有靈魂的伽諾恩的分身正在旁邊像野獸一樣死死盯著他,嘴裡流淌著岩漿一般的高溫涎水,這讓蓋爾斯隆有點毛骨悚然。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被五花大綁,發現一個沒有啥智力的野人正很有食慾地打量自己。
這時伽諾恩飛了過來,對泰拉斯特說道:“有勞你看著他。”
“你不下令,我可不敢私自處置。”泰拉斯特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