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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該吃飯拉。
寶兒,不要挑食啊。
寶兒,你說這魚好肥啊我們晚上燉成湯喝吧要加姜好呢還是加香菜好呢要不把魚頭分出來然後魚肉@#¥%#¥@
最鬱悶的是,每回自己打坐入定到了緊要關頭,總有一把煞風景的聲音響起:寶兒你睡覺不能這麼睡啊姿勢不對以後要長歪的小孩子不要老盤腿……
生生把他已經運轉到了天柱的那口氣又逼回丹田。
如果冷冷瞪他,周章還會用無辜的眼神回望著你,渾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然後下次又依然故我,完全不知道“知情識趣”四個字怎麼寫。
有時候周印會想,自己上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攤上這麼個兄長,打打不得,罵他懶得罵,說了眨眼就忘。
好在他終於出門學藝,眼不見為淨,他幾十年來耳根子得以清靜,不用每天面對一個二愣子。
由此可見,面癱的天敵就是二愣子。
眼下這幾聲寶兒,讓周印的嘴角抽了又抽。
他看著周章的模樣變了許多,連氣度也變得沉穩起來,還道性格也變了,果然是三歲定終生。
偏偏周辰還來湊熱鬧,一臉不悅:“寶兒是誰?”
這會兒在人前,需要裝模作樣,但他的潛臺詞就是:你哪來的新名字,這人長得也不咋得,還比不上我一跟手指頭呢,怎麼就跟你關係匪淺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名呢!
周章很高興,激動得熱淚盈眶,從他離家開始,當年周印五歲,到現在幾十年過去,兄弟倆才又重逢,怎能不高興不激動。
“寶兒!……”他想握住周印的手,被周辰一爪子拍開。
周章不以為意,反倒不好意思道:“瞧我忘了,你生性愛潔淨,我剛殺了妖獸,手還沾了點血跡,咱們回去再敘舊情!”
周辰沒承想這半途哪裡冒出來一個模樣修為門第都不如自己的人跟周印熟得連小名都知道的人,心裡頓時就像打翻了一個比水缸還大的醋罈子,目光刀子似的剜著周章渾身上下的每一處,若不是顧忌著周印還在場,就要化作真刀子了。
“師兄,這位是?”小師妹玲瓏也不笨,見二人熟稔,由怒氣轉為好奇。
“喔,忘了介紹,這是舍弟,周印。”周章笑道。
他的粗神經在這會兒就體現出來了,滿山子的妖獸可能還沒清剿完,他見了弟弟就忘了任務,更沒察覺旁邊周辰的眼神,只一臉欣喜滿足驕傲的神情,活像守了多年的小媳婦終於等到丈夫歸來。
這兩個人是兄弟?
眾人頭上都頂了個碩大的問號。
兩個人從頭到尾,從上到下,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周章長相是偏於稜角分明的陽剛俊朗。
而周印,倒不是說他不陽剛,而是他面色白皙,線條柔和,那五官不說精雕細琢,也是百裡挑一的秀麗,身上那股千年不化的寒冰氣質又將容貌的優點發揮到極致,如同青松覆初雪,蕭蕭肅肅,讓人眼前一亮,又半分不敢小覷。
若說周印是哪國出來的皇族公子,也是可信的。
但現在周章的話,周印並沒有否認,可見兩人真是同胞兄弟。
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啊!眾人暗自感嘆。
“呵呵,呵呵,”周章旁邊的師弟乾笑,“難怪我一看到道兄就覺得親切,原來是師兄的弟弟啊!”
眾人默,第一次聽到有人誇周印親切的。
唯獨周章笑得開心又真心:“那是,寶兒從小就可人疼,現在越發可愛了!”
可愛……
想到縮小版的周印梳著雙髻對別人撒嬌要糖吃的情景,再看看此刻面無表情的某人,眾人不約而同抽了抽嘴角:“……”
太可怕了。
眼見場面趨向弱智發展,周印不得不開金口:“這裡妖獸清剿了沒?”
說到正事,周章也斂了笑容:“我們剛殺了一批,論理應該是沒了。”
周印道:“我們畢竟是別派的人,貿然上去拜訪不方便,你先回去稟明你的師長,再到前門處接我們。”
因周辰身份特殊,不一定樂意去金庭門,但周印又有些事情必須與周章說,故有此語。
周章從小習慣了聽周印的話,聞言也沒多想:“那好,我們先回去,你到前門那裡等等我。”
說罷帶著師弟師妹,回去稟告了。
待人一走,周辰道:“阿印,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周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