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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見我舉動,連忙去擋,卻遲了一步,中指立時一道口子,血呼的湧了出來,我“哎喲”叫了一聲將刀扔下。段凱回頭見我流血,忙從懷中掏出手絹捂我傷口,道:“怎的如此不小心?”
我餘光看見猩猩似乎也將手放入懷中,但見段凱舉動,又慢慢放了下來。我瞪著地上那刀:“沒想到如此鋒利。果然是把好刀。”猩猩冷道:“你做事就是這樣莽撞,哪日丟了小命都不知道。”我撅嘴,正欲反擊,卻聽段凱道:“跟我來,我幫你包紮一下。”我趕緊捂著手跟段凱去了。
晚飯時,我直接從段凱的月下居去了偏廳,嫣然忽見了我包的嚴嚴實實的中指,大呼小叫:“小姐,怎會傷了手?你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我拍拍她:“別叫,只是傷了手指,又不是傷了臉,小KS啦。”嫣然一臉莫名其妙:“小KS何意?”我笑:“就是小問題!小狀況!不值一提!”段凱笑對猩猩道:“你這位師妹實在是奇人一個,一般女兒家傷了手還不是規矩的老實待著,她竟然在我的月下居翻來翻去,翻走了兩本古書。”猩猩嘆氣:“師門不幸。”
偷聽
日子過得很快,這偌大的元帥府我尚未探險完畢,夏天便已真的來了。
我的手,早就好了,此刻正一身薄衫,坐在四牌樓的院中石桌旁用心的幹我的偉大事業。嫣然不停的跑來跑去,一會兒幫我拿手巾,一會兒幫我端茶水,這丫頭,果真是個管家婆的料,總是不停的嗔怪我不該做這不該做那,嘴一刻不停的放在我身上,虧我當初還以為她是一嫻靜溫柔的小女子呢,時間一久,原形畢露。我一度懷疑她是猩猩特意安排來監視並荼毒我的。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做筆。”
“咱們府中什麼樣的筆沒有,還要你親自來做?”
“我要做的,這府中便沒有。”恐怕全天下都沒有吧。
“什麼筆會沒有?”
“呃。。鵝毛…。鋼筆!”
“小姐,你又說奇怪的話了,鋼筆是什麼東西?”
“就是一種筆。”
“毛筆不好用嗎?大的小的粗的細的,你要做這鋼筆做甚?”
我嘆氣,怎麼跟你這個十萬個為什麼解釋呢?毛筆很好用,可惜我一拿它便像得了帕金遜症。
“嫣然啊”
“小姐?”
“你能不能幫我尋點冰的來喝?這茶水那麼熱,喝不下去。”
“好的,我去為你端點冰鎮酸梅湯”
世界終於清淨了…。
拿著我的小寶刀,我抓著一根細細的毛筆筒切來切去,旁邊放著我用胳膊淤青換來的幾根鵝屁股毛,鵝毛筆,嗨,到底怎麼做來著?
休息擦把汗,把玩著手中的刀,思緒飄回十幾天前的那個夜晚…。
嫣然來敲我的門,說猩猩尋我。
我都睡下了,這不折騰人嗎?散著頭髮,披起衣服,挑了燈籠,準備長途跋涉去蓮院,一推門,竟見猩猩在我院中站著。
“師兄,尋我何事?”
猩猩照例在開口前先沉默一陣,一副天天都有難言之隱的模樣,我卻已經習慣了,我知這是他的愛好之一,先從氣場上壓迫你。
“手全好了嗎?”
呃,好了很久了好不好?現在才問。我舉起右手中指,比向他…這個手勢可不太禮貌,嘿嘿,反正他也不懂。“好了,全好了。”
又沉默。我無聊的站著,不停的扯扯肩上的衣服。
“唔,這個你還要不要?”
我低頭一看,呆了。是那把小刀,那日,我傷了手扔了刀,便將這茬忘了,今日,他竟又給我送過來了,而且這刀,居然配了同顏色的墨綠刀鞘。
“要要,我要的。”我高興的接過刀,配上鞘的刀更完整更美觀了:“這鞘是…現做的?”
“唔。這刀雖小,卻削鐵如泥,你用時注意些,莫再傷了手。”他沒直接回答我的話。
“師兄,這刀我放在哪兒?”
“掛在腰間便是。”
“嗯。”捧著刀,心裡很是開心,說不清是重得刀的開心,還是他特意為我配刀鞘的開心,總之都很開心。我有時覺得自己有一點奇怪,無論猩猩怎麼奚落我,我總是一轉眼就忘了,只要他稍微對我好一點,馬上就會心花怒放一整天。人就是這樣的,若是你身邊的人總是不注意你,踩你、貶低你,時間長了,你可能從開始的憤怒過渡到淡然最後慢慢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