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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陣心虛。慢慢轉過身子朝後望去,只見錦奴不知何時立在了門口。
風帶著溼溼的味道,將她耳邊的髮絲吹亂。不錯眼珠兒的望著鳳弦,一手扶了門框緩緩邁步進來。鳳弦被那眼神逼得側過臉去,暗自叫苦不迭。鳳簫張了張嘴,想起當初與他合夥誆騙錦奴,由不得心生愧疚垂下頭去。
錦奴在鳳弦身前立定,望著他平靜的道:“方才聽下頭的人講,四公子竟然是非男非女之身。不知跟什麼人苟且懷了身孕,數月來躲在外頭不敢回府,前兒被大臣們當街拿住這才敗露。”說到此,面色欠佳的臉上,莫名的顯出一絲笑容,接著道:“委實不曾想到,與他苟且之人竟會是你。”說罷又瞥了眼鳳簫道:“那時你便同他好了吧?如今我是該謝謝你嘍?”鳳弦心存內疚,扶了她的肩道:“你既然全都聽去了我也無須瞞你。芳華與我從此再無瓜葛。”錦奴拂開他的手退後數步,冷冷的打量著兄弟二人,猶如在看兩個陌生人。
自幼被家人寵愛,讓她快樂無憂的,度過了十餘個春秋。從未想過那寵她愛她的父兄,竟會有令人吃驚的,甚至是不齒的另一面。而她引以為傲的親兄長,更加周旋在兩個男子之間—雖然芳華略有不同。曾經讓她倍感幸福榮耀的家,隨著母親的離去早已名存實亡。待偷聽了鳳簫兄弟的談話,越發的萬念俱灰起來。沒有再說話,抑或是無話可說,錦奴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雨勢漸漸加大,牛車在泥濘的山道上顛簸而行。
許久芳華才甦醒過來,模糊的以為身在自家馬車裡。時鳴連忙低聲哄他道:“四郎辛苦了,且小憩一會兒吧。”芳華今日委實勞累,奈何心裡記掛著君上的安危,哪裡睡得踏實?略養了養神便要坐起來。時鳴唯恐他察覺使性子不肯走,忙按著芳華的肩道:“左右還早四郎再睡會子,便是你受的住,孩子只怕受不住呢。”芳華覺得頸後有些疼,微微轉動了一下脖子,忽然發覺馬車內的裝飾很陌生。正自納悶兒,又瞥見靠坐在窗下的採茗,似乎故意在遮擋外面的景色。芳華心中異樣,猛地清醒過來。
固執的坐起身掃了時鳴一眼,轉頭盯著採茗道:“這是誰的車?你們要將我帶往哪裡去?”採茗被那眼神逼的不敢仰視,含胸垂首道:“公子說什麼,小人……小人聽不明白?”芳華喝了聲大膽踢了他一腳,自家撲身向前一把掀開簾子朝外望去。正看見騎著馬,隨在車旁的幾個佩刀漢子。那些人面生得很,根本不是自家的護院或家將。芳華大叫了聲停車,前面一人勒住馬揚了下手。牛車緩緩停住,那人撥轉馬頭,芳華詫異的叫了聲羌大哥。
輕浪拍馬過來,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道:“你且稍安勿躁,等到了愚兄自會同你交代明白。”芳華急道:“我二哥了?”輕浪道:“正是他叫我送你出城的。”芳華自然曉得東城之用意,伸手扯了輕浪的衣衫央求道:“那些人要對付的是我,若留哥哥一人在家,豈不連累與他?三哥不知身在何處?如今我只剩下這一位哥哥了。他若有什麼,我還拿什麼臉去見泉下的父兄?羌大哥你快送我回去吧?”輕浪安慰道:“手足情深人之常情。只是你如今比不得往日,若留在京城,一旦那邊動手反而會拖累令兄。你但放寬心,我與令兄乃生死之交,定盡全力護他周全。時辰不早了,趕路要緊。”芳華望著他思付道:“二哥曉得,我是必不肯撇下爹爹(指君上)同他一人逃走。因此才暗中行事,將我託與羌大哥送出城去。他又豈能再送我回京?罷了,罷了……”
芳華鬆開手,不顧時鳴再三苦勸,執意要下車自行回去。他兩個怕芳華再動胎氣,束手束腳的並不敢全力阻攔。時鳴想是急了,按住他高聲道:“四郎自家回去就罷了,莫非還要將這孩子,也一併帶回去受驚嚇之苦?一定要等他出了意外才後悔嗎?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生下他,四郎竟都忘了不成?”這話正戳在芳華的軟肋上。時鳴見他眉頭緊蹙,睫毛不停的顫動著。抓著車門的手指,幾乎要摳進去。時鳴看地一陣心痛,不由放柔了聲氣道:“權且為了這孩子,忍耐些吧。”見芳華不語,一面勸慰一面慢慢將他的手指一點一點掰開,同採茗小心的抱了他進去。輕浪望著垂下的帷幔,眼神劃過些許異樣,即時吩咐繼續趕路。
君上病危,太子監國又得群臣擁戴,其勢如日中天。他與芳華雖為親兄弟,不過名分上的罷了,哪有半點情意可言。因鳳弦的緣故,飛鸞早將芳華視作了眼中釘肉中刺,巴不得立時除了他才好。那芳華素日頗知進退舍取,此時正該避其鋒芒韜光養晦。非是他意氣用事,因曉得飛鸞狠毒手段,牽掛著君上與東城的安危。又擔心鳳弦不明真相受他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