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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傷心的。”令德聽他提及娘子,微微一怔,神情逐漸緩和下來,一面拉了芳華起來,一面對晴池道:“你娘要還活著,依她那個脾氣,只怕罰的比我還狠些。今日若非你兄弟講情,我決不會善罷甘休的。罰你三日之內,將那〈武策〉與我端端正正的抄上一遍。這是最後一次,倘或再犯,我這裡便再容不得你了。”晴池叩頭應了聲是,卻不敢起身。令德又將東城看一眼道:“你雖是無心之過,今日卻也兇險得很。若非子叔衙內出手相救,只怕……你二人回房閉門思過,今日的飯就免了吧。二郎,罰你在家禁足一月,倒要收收你那野性子方好。”東城聽得暗暗叫苦不迭。芳華這才展顏笑道:“爹爹果然是慈父呢。”東城與晴池忙謝了恩立起身來。令德見時鳴還跪在那兒,嘆口氣道:“莫不是要我扶你才肯起來?”芳華聽了趕著將他拉起來。令德又對林溪道:“明日乃是休沐,務必要全家往丞相府登門致謝。”林溪應了聲是。令德忽見寄優低聲與東城說著什麼,盯著他斥責道:“你雖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好歹也是個長輩,怎的回回出事都有你一份兒了?”寄優嚇了一跳,縮著脖子小聲咕噥道:“如何又扯上我了?”不待令德張口,芳華忙著將茶遞到他手上,垂下袖子在身後擺了擺。
此時,有家人進來回話,內克典使和憶昔求見。林溪見晴池雙眉一動,冷笑道:“你想做什麼?”晴池低首不語。林溪道:“你這裡才交代明白,便又要惹禍?你且放心,似你這般驕狂之人,橫豎有人教訓,吃虧的日子還在後頭呢。”見他面上頗為不服,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拼盡全力,還要萬般小心,才能在他手上勉強走三十來招。你自問能打得過我嗎?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令德也懶得與他在講,囑咐時鳴好生看顧芳華,領著林溪出去了。
行至半路,林溪見左右無人,悄聲道:“左相素與爹爹不和,他……”令德道:“不過對朝中之事意見不合,又不曾真的結什麼怨。如今他家與我家有大恩,只想著報恩便是,不必把那些雜念放在心上。哦,莫將此事與芳華他們談論。”林溪稱了聲是還要再跟著,卻被父親遣退了。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便想起他與芳華,時鳴的言語神態。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令德與憶昔在客房說了會子話,便送他出來,正碰上芳華急匆匆趕過來。令德不動聲色,望了一眼他身後的時鳴,含笑問道:“怎的不歇著,又過來做什麼?”芳華此時只顧打量憶昔,心中稱奇道:“怪哉,明明便是個書生,大哥哥竟會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此人真好相貌也。莫不是……弄錯了吧?”那憶昔陡覺眼前一亮,望著芳華竟生出幾分感慨來。令德忙道:“此位便是和大官,這是四郎芳華。”芳華一聽不曾弄錯,越發的好奇了,緩緩上前兩步與憶昔見禮,憶昔還禮連道不敢。令德要送他出去,亦被他阻攔,芳華忙道:“我替爹爹送和大官出去吧?”令德微微一怔,憶昔笑道:“怎麼敢勞動四公子貴體?”芳華不容他在說,側身而立道了聲請。令德與時鳴交換了一下眼色,向著憶昔拱了拱手。
芳華在前引導而行,不時的將憶昔望兩眼。可應了那顧頭不顧腳的話,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哎呦”了一聲向前倒去。正想著這回臉可丟大了,不想已被憶昔扶住。時鳴趕過來,將芳華往採茗身邊推了推。憶昔暗中好笑,對芳華道:“四公子有話與我講?”芳華“啊”了一聲,心道:“此人好厲害。”憶昔將摺扇一收道:“哦,我曉得了。四公子可是覺得,和某一介內臣,很不配穿這身儒衫?”芳華連連擺手否認。時鳴瞥了憶昔一眼,強自做出笑臉道:“和大官誤會了,我家公子絕無此意。”
憶昔像是才看見他,一把捉了他的手驚詫道:“你可是井都知的兄長?”時鳴本不是他的對手,又被他抓著脈門,想惱,又怕芳華看出來不好解釋,只得嚥下這口氣,咬著後槽牙含笑點頭。誰料,那憶昔竟得寸進尺的道:“我與令弟時常在宮中見面,你二人長得很像啊。”說罷也是一陣笑。芳華見他們有些古怪,冷不防問道:“伴伴一直隨在我身邊,和大官不曾看見嗎?”憶昔暗叫一聲糟糕,面上笑容卻未減半分,答道:“皆因他二人穿著不同,方才不曾留意到。”芳華追問道:“練武之人眼力是最好的,何況,伴伴離得如此之近,怎麼會沒有看見了?”
憶昔望著芳華笑起來,道:“四公子怎的知曉我會武藝?”芳華道:“我聽家父家兄說起過。”憶昔瞟了一眼時鳴,放慢了腳步道:“郡王與世子是怎麼說的?”芳華便將父兄的原話重述一遍。憶昔微微擺首道:“這都是郡王與世子高抬和某了。”說罷又將時鳴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