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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胸口,手臂一緊,就將我喉嚨鎖住。我左手邊是空洞的視窗,不斷有風鼓起來,譚小流就站在我右首,我忍痛抬起右臂也鎖住她。喉嚨被卡得越來越緊,又是痛,又是呼吸困難。越是痛苦越下了狠勁。我能感受到譚小流也是同樣,垂死掙扎,反而比平時力氣更強。譚小流知道我左肩骨折,拽住我左臂。劇烈的疼痛,我忍不住喊起來,聲音被她扼在喉嚨裡。
劇痛之下,我帶著她的身體猛向後撞,她撞在窗戶上發出一聲悶哼,更加大力氣。再撐不住,我猛地旋身,帶著她翻向沒有窗戶的一邊。她背衝著虛空撞出去,一瞬間鬆了手,我右臂捲住窗簾,她也忙用左手卡住窗框,卻被我一撞的力氣脫了手。這一撞,暫攔下我的衝勁。我右臂卷著窗簾一蕩,窗簾卡在窗框上,腹部擦到窗框殘留的玻璃碎渣,終於停下來,譚小流人已經在窗外,緊拽著我襯衣。窗簾不過用小夾子掛接,怎麼撐得住兩個人的重量,從最角落端逐個扯掉。我右臂運力,將身體收縮,左腿掃上窗框,半跪在窗沿。這時候已經顧不上硌在金屬窗框和玻璃刺入肉裡的痛。背後譚小流拽著我襯衣往上攀,我右手攀在窗框上,運力將右腿縮回。窗簾豁然墜落,我重心不穩,加上譚小流的力道,向下一墜,摔在碎玻璃裡。碎玻璃被掃出窗外,傳來落地的粉碎聲,聽起來是那樣遠。就這時原本已被割破的襯衣發出裂帛之聲,拉扯著我的面板,身後一涼。慘叫聲稍縱即逝。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左腿勾在窗沿,右臂攔在窗框上,右腳蹬著牆面,翻進房間。
躺在地上,渾身已經虛脫。
咳嗽,像捲到岸上將死的魚,張大口,風倒灌進火辣辣的喉嚨。
三扇落地窗,一扇映著洗手間的光亮,一扇空洞地通向夜空,另一扇被孤零零飄搖的窗簾遮擋著若隱若現。
我以為自己無能為力是因為太多真相被掩蓋了,無法看清。但當看清了,才感到更多莫可奈何。
翻身伏在視窗往下看,後面是一道圍牆。一具黑黢黢的人體大字型躺在樓房和圍牆的間隔裡,淹沒在黑暗裡,永劫不復。
一步踏錯,即是深淵。其實我們都已置身谷底。
☆、爆炸
“是,是,南姐,我到了。”
“注意樂姐在譚小流手上,都打起精神。”
小馮斷開通話,從喉嚨擠出這句話,揮一揮手示意跟上。一行人雙手下垂緊握住手槍,悄然從樓梯步上。對著房間門,左右各兩個貼著牆做好準備,小馮閃在牆邊,右手持槍護在臉畔,左手叩門。
門豁然洞開,露出一個蒼白的人影。
她披著黑色的風衣,視窗和門對流的過堂風將衣服鼓盪起來。
“樂姐?”
小馮吃驚跨上一步,未及反應,脖頸一涼,人已經被鄭樂繞到身後勾住,槍口頂在頸動脈。
“都把子彈卸下來。”
如果聲音有溫度,這一句已經低過冰點,帶著粗啞的喘息聲,像是從地獄裡發出。
鄭樂清瘦的身體貼在小馮背後,骨頭硌著小馮疼。小馮不明白明明應該被譚小流劫持的鄭樂,怎麼會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眼前變成劫持自己的局面。
勒著喉嚨的手臂一緊,劇痛之下,小馮不由半曲著腿,讓喉頭鬆一鬆。他不是沒見過世面,更知道厲害。不必用槍,只是手臂絞死了,最脆弱的頸動脈處暴露於人,徒手長按就可以致命。不敢說話,連忙把彈夾卸下來,揣在口袋裡。其餘人也都傻了眼,都跟著卸下子彈。
鄭樂垂著左臂,用右臂勾住小馮,掉轉槍口卡在小馮脖子上,青白的手指就扣在扳機旁。
“跟南楠說一切正常,交易繼續。”
這一句幾乎是貼著小馮的臉吐出。但撥出的氣都是涼的,帶著血的腥。
小馮不寒而慄,照著鄭樂的話通知,南楠沒有起疑。
小馮被鄭樂卡住從電梯下樓,步出樓道覺得鄭樂是將一部分力道架在自己身上,她左腿好像受了傷,卻架在右邊,不免擾亂節奏。正猶豫著,喉頭又是一緊。
“你們倆,繞到後面去,送譚小流去醫院。你們倆,上車。”
三人先後上了車,黑色SUV。鄭樂站在副駕駛位旁,用槍頂著小馮,衝車廂裡道,
“有沒有步槍?曳光彈?”
一個人從車後翻出一挺m16,彈匣已經上好,又翻出空彈匣,壓進去八顆曳光彈。隔著座位遞給鄭樂。鄭樂瞟了一眼,也不接,任槍支和彈匣落在駕駛位。
“繩子?手銬?你們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