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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口,而且咬住青山不放鬆。小拐失聲痛哭,痛楚極度。其餘人看到此景,皆心驚膽戰,倒退到一邊。不過很快混戰又恢復了。三根和易斷倆人打累了手腳,就站著朝對方臉上啐口水。一面啐口水,一面擦著臉。口水也有啐幹了的時候。啐不出口水後,倆人又扭打成一團。
二狗子拿起水桶,狠狠地往老鼠幫的明亮砸去,砸中了明亮的腦瓜子。一桶見血。鮮血從明亮的頭上一點一點地流下來。二狗子把人砸流血了,心生害怕,沒再往下打。明亮則逃回家去了。
第二個腦瓜子流血的是失德。不過流的不是很多,卻腫了一大塊。失德氣暴了,摸摸頭,死命抱住對方,一口咬住對方的鼻子。這回倆人都流血了。按照後來失德的說法是:算是扯平了。
兩幫均損失慘重。老鼠幫有三個腦瓜子被正氣幫的打流了血,正氣幫有兩個腦瓜子被打流了血。被咬了小雞雞,耳朵鼻子的,兩幫不相上下。三根的眼睛被易斷打腫,而易斷似乎毫髮未損。因此三根立下毒誓,有朝一日他非把易斷的頭擰下來不可,否則他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也發誓。我屎霸要是不把老鼠幫消滅了,我誓不為人。
失德又繞著村子跑了幾圈。原因是失德的頭被打破了。失德怪可憐的,頭破了不僅得不到王草根的細心疼愛,還被王草根追著打自己。
老鼠村的幾位婦女當天晚上拿著手電筒趕到王宅村,逛著全村操著粗言髒語罵人。她們說王宅村的一大幫小孩把她們家的孩子打傷了,正在診所裡排著隊呢。老鼠幫太二百五了,幫與幫之間的事當然是幫裡解決,幹嗎非得把這些局外人牽扯進來呢?害我吃了老爸的鞋板子。不剷除老鼠幫還剷除誰?
“聽說石馬口那場大戰你也參加了?”老爸面帶笑容地問。
我想老爸肯定是因為我有骨氣而感到高興了。我故作鎮靜,裝出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那可不,在正氣幫我的地位可高了。我不參加誰參加?他媽的老鼠幫有眼不識正氣幫!”
“你說老鼠幫正氣幫是啥意思?”老爸又問。
“爸,你太不瞭解江湖了。正氣幫您都不瞭解。太老土了。正氣幫是我和三根他們建立的,而老鼠幫是由老鼠村的易斷建立的。兩幫誓不兩立,一見面就打。石馬口之戰兒子我可為您爭光了!”
“你哪爭光了?”老爸忽然嚴肅起來。我也摸不清他是啥意思。
“就比如我咬了老鼠幫小拐的小雞雞,全場驚愕!”
“還有呢?”
我說:“爸,您咋這麼貪得無厭哪!聽那麼多還不夠。要聽是有條件的。”
“啥條件?”
我托腮想了想,還沒等我想到那個條件,老爸就脫鞋子了。說變就變,不說變也變。可謂變幻莫測。由於距離太近的緣故,我來不及躲過去。活活捱了老爸那雙印有鵝子的拖鞋的鞋板。捱了鞋板,我罵了句“神精病”就走出了家門。走到了王三爺家。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王三爺那兒了。這位五保戶篤定悶得慌了。也不知他那兒有沒有啥好吃的。上回去他家還有點鹹魚和木瓜醃菜。
王三爺不在茂盛的樹下睡吊床。這會他會去哪呢?我叉著腰在他家院門前喊:“王三爺!三爺!三爺!”
“誰呢?”王三爺終於應了聲,從屋裡躡手躡腳地走出來。
“我還以為您上哪去死了呢,您死了可沒人埋您。”我笑了笑說。
“沒人埋我就把王宅村給臭垮了。你這小子一說話就像在咒人!”
我和王三爺坐在他家門檻上。我替王三爺點燃了旱菸,王三爺抽了幾口就信手把煙掐滅了。“人老了,連抽菸大王的我都會被煙嗆到。”王三爺嘆了口氣。撥出殘留在肚子裡的一點菸霧。煙霧帶有一股餿味。
我說:“三爺,您肚子裡的飯菜變餿了。”
“你咋知道的?”
我說:“您剛才撥出的煙霧帶有一股明顯的餿味。木瓜的餿味。我說的沒錯吧?”
王三爺哈哈笑了兩聲。“什麼也瞞不過你這頑皮。不僅是肚子裡的木瓜變餿了,我的肚子還變餿了,心也餿了。”
“人的肚子和心發出的餿味屎霸我從未聞過。”我真的沒聞過。
王三爺家的公雞母雞漸漸歸籠。我幫王三爺給這些小樣撒了些穀粒,又坐到王三爺的身邊。“咋的三爺,還有故事不?”
“你們還是沒有忘記聽我講故事呢。我還以為你們都忘了我會講故事或你們都不喜歡聽我講的故事了呢!”
“怎麼會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