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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道。
“即使能燒光,春風一來它也會再長出來的!”易斷說。
易斷都站起來辯論了,我屎霸能坐著不動嗎?不能!“你他媽的知道啥!春風能透過校長的褲襠嗎?要是能透過,那麼多年以來,他的雞毛長得至少也比我們大夥加起來的頭髮還多吧?風一吹就長,那校長還真變成熱帶雨林了!”
“你說的也有可能,也許校長還真變成熱帶雨林了,只是人們亂砍濫伐才穩住了陣腳。”
皇上的臉色頃刻大變。嘴角似乎都扭曲了。教鞭在講臺上狠狠敲了幾下,場面才得以安靜下來。接下來皇上就開始發威了。雖然他有點駝背,有時說話都會呼呼喘粗氣,但他一發起威,那精神可佳,愈發愈勇。
結果是站起來辯論校長的雞毛的人都被罰站了一節課。
放學鈴噹噹噹地響。我拎起書包,朝易斷使了個挑戰性的眼神。易斷瞬間會意,朝我做了一個醜惡的鬼臉。我說:“不把你打瘸了我不是屎霸!”“那你是什麼?”“我是玉皇大帝!”“玉皇大帝他媽的是個孬種!”“你易斷他媽的比孬種還孬種!”“等會你就曉得誰是孬種了。說吧,在臨死之前想做什麼事但還沒去做,你死後我可以幫你去做!”“這話應該由我來說吧?就當我死了吧,我死了也想把你的小雞雞拔掉當作臘腸吃!你能幫我做嗎?可笑!”
我們走到了小樹林。正氣幫和老鼠幫各站一邊。我脫了鞋子,易斷也脫了鞋子。打架穿拖鞋可不是一件明智的做法。
“請!”我說。
“你先請”易斷說。
“你先請”我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易斷一手一腳打過來。我傾斜了一下身子,靈敏地閃了過去。易斷羞愧,我自得意。這時易斷擺起蛤蟆功的pose,這功夫中看不中用。我心裡暗喜。在電視上我看周伯通使過。周伯通是誰,他易斷又是誰?周伯通他內功深厚不已,而易斷他奶奶的什麼都不是。蛤蟆功他使不了,能比劃一下就不錯了。正想著,易斷像蛤蟆一樣跳過來。我一腳把他打倒在地。我上前揪住他的頭髮,在他的臉上打了幾拳。這幾拳把他打清醒了。這會他才曉得他腦子裡的那些武功在我屎霸面前根本不好使。地地道道地抱成一團,然後扭打這才是現實的。易斷他力氣稍比我大,他一翻身把我甩到了一邊。易斷欲往我身上撲,我輕快地站起來,一揮拳,往他的肚子打。打了一拳易斷就接住了我的拳頭,一頂膝蓋,把我打得滿腹疼痛。隨說天有不測風雲,接下來的撕打中我多次失手,最終以打平結束。
“改天再收拾他。這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我說。
“那是。怎麼看怎麼想都覺得他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二狗子附和道。這種吹狗屁的附和我屎霸倒是樂意聽。當今這江湖,不聽狗屁的附和就趕不上潮流了。人就是要在潮流中生活才能重新整理自己。
也不知調查小組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下午再問尿桶他們吧。這會我可沒那心思去問。肚子餓了。對於我來說,肚子飢餓是人世間最大的悲哀。連肚子的小小慾望都顧及或滿足不了,何能成就大事業?何能在江湖中鼎立?其實王三爺說的也沒錯,能填飽肚子是平凡的,但它也是偉大的。
“媽,還有啥菜?”
“醃菜!”老媽答。
又是醃菜。“咋一年四季都吃醃菜哪?以後我的死因可能是個人靈魂被醃菜扼殺所致。您好好惦量惦量,醃菜重要還是兒子我重要!”
窮人家的孩子和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窮人家的孩子也許是因為吃醃菜而死的。而有錢人家的孩子也許是因為吃過多窩窩頭而死的。
“你要吃不吃。不吃拉倒。不吃倒省了糧食!”老媽拿起掃帚要打掃院子。
我說:“媽,按您這思想,如果毛主席看到了馬上派人把您拉出去,拉到放牛山上斃了。以後祖國的繁榮昌盛全靠我們這些祖國的花朵呢!”
老媽笑了笑,直起身子說:“我看你是在生產隊呆久了,牆壁上的毛澤東思想馬克思列寧主義你都學透了。”
“咋能說牆壁上的毛澤東思想馬克思列寧主義呢!您已嚴重地把這崇高的思想和主義給玷汙了。它們應該放在我們的內心上的,而非牆壁上。您現在的言語已足夠把您列入被批鬥的名單了。”
老媽不高興,把掃帚扔到地上,說:“咋的,如今的小孩都變壞了。左一句槍斃右一句批鬥的。也不知以後政府是否有錢去擴建監獄。”
我往碗裡舀了一碗粥,看看菜桌,果然只有醃菜。醃菜上還有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