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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客親近,這不,到底惹出閒話兒來了?”
莊妃陪笑道:“姐姐稟性單純,做事原本不計較,喜怒哀樂都在臉上,與那綺蕾雖然走得近些,說笑多些,也只是人情面兒上,若說她和這件事有什麼關連,那是再沒可能的。”
哲哲嘆道:“我怎會不知?只是我若不理,那阿巴垓的主兒必又有話說,可不是給我尋晦氣?”因見莊妃裝束齊整,是要出門的打扮,問:“你這是要往哪裡去?”
莊妃道:“正要請示姑姑,睿親王福晉身上不舒服,我想去探病來著。”並不說出福晉遞信請她之事。
哲哲道:“睿親王福晉病了?我正要找她,這樣一來,倒不好說的。也罷,你去看看她,若是沒什麼大礙,身上爽快了,還請她往宮裡來一趟。”想到審這數日,竟是一點頭續沒有,倒扯進來三五門子的親戚,攪得四鄰不安;若說擱下不審,已經鬧得滿宮風雨,騎虎難下,罷手不得。不禁長嘆一口氣,心下頗為後悔。
然而最震動不安的,還不只後宮,而是前線的多爾袞。
綺蕾的刺殺帶給了多爾袞新的希望——雖然她失敗,可是,她畢竟出手了。她終於向他的生死仇敵舉起了武器——儘管,那不過是一根纖細的琴絃。
當聽說琴絃在勒進大汗脖子時已經先深深勒進了綺蕾的手心時,多爾袞居然覺得心疼。
多爾袞,他是在自己母親殉葬了父汗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了心的。他的心早已經被仇恨所腐蝕,他以為它再也不會有感覺,更不會疼痛。然而現在,他心疼了,他最關心的,居然不是綺蕾是否得手,而是綺蕾本人。他想她受傷了,是他令她受傷的;他想她刺殺了,她終於還是為他出手。
他認定綺蕾是為了他而行刺的。他甚至想,綺蕾從一開始就沒有背叛過自己,而恰恰相反,是在成全自己。因為如果她一進宮就動手的話,如果失敗,皇太極一定會遷怒於己的;但是等到現在,等到她已經完全得到了皇太極的心再忽然出手,那麼無論結果如何,都沒有人會懷疑到他多爾袞的身上了。
是的,綺蕾是為了自己在隱忍,在委曲求全,在臥薪嚐膽地忍耐到今天。現在,她刺殺失敗了,她的性命大抵是要走到盡頭了。但是,他不允許!
他不能讓她死。他曾經救活過她。她的命是他的。只要他不肯,便沒有人可以拿走她的性命。皇太極也不可以!
多爾袞憂心如焚,只覺不讓他儘快見到綺蕾,他會一天也活不下去。他拼命思索著怎樣找個理由回京一次,哪怕就是犯軍規也在所不惜。
然而就在他不顧一切地闖進大汗帳篷要提出離營請求時,皇太極卻先開口了:“十四弟,你今晚就回去料理一下吧,記住,大敵當前,你可要節哀順便,自家珍重啊。”
多爾袞意外之極,一時反而愣住了,不明所指。皇太極見他一副痴迷模樣,會錯了意,拍著肩說道:“也不知道我們兄弟撞了什麼邪,我死了兒子,你死了老婆,莫非真是戰事連年,有傷天和嗎?不過你也別太傷心了,大丈夫何患無妻,不要為這件事傷了自己身體,等你完了事,這裡還等著你早些回來呢。”
大學士范文程也一旁勸慰:“福晉心疾猝發,英年早逝,正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睿親王一路珍重,早去早回,大汗還倚仗著您呢。”
多爾袞這方漸漸聽得明白,竟是盛京飛馬報喪,說睿親王妃於前夜突發心疾暴斃,大汗準他回京理喪。
事發突然,多爾袞一時不辨悲喜。他與福晉成親多年,但只當她是府裡一件必不可少的擺設,終究說不上什麼感情,如今聽說她忽然暴斃,不覺難過,只覺蹊蹺。然而聽到大汗許他回京,倒又令他有意外之喜,當下並不多言,只施了一禮,轉身出帳。
皇太極見他舉止古怪,還當他驟聞噩耗,傷心過度,並未多想。然而謹慎從事於他已成本能,遂親自送多爾袞出帳,看著他去得遠了,方悄悄地叫一親信侍衛來,命他改道回京,監視多爾袞種種,隨時回報。佈置既罷,仍回帳招范文程共飲,他一向自命天子,然而如今接二連三遭逢意外之事,究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作為違背了天意,連心愛的兒子也保不住,連摯愛的妃子也幾次三番對自己不利。
第12章 令人扼腕的第二次刺殺(4)
想到綺蕾怨恨的眼神,皇太極長嘆一口氣,不禁將素日好戰之心冷了一半,望空嘆道:“月明星稀,烏鵲難飛,繞樹三匝,何枝可棲。”復向范文程嘆道:“曹孟德心懷天下,一世英雄,詩中卻也有這彷徨難顧之句。繞樹三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