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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是用鐵板蓋的,自然是熱得不可開交,要命的是這個地方雨水多——所以,綠化很好——下雨時打著屋頂鐵板上,屋裡的人只好靜下心來欣賞這大自然的高分貝交響樂了,無法休息入眠。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於此之失,於彼之得。頂樓當然有大陽臺,房子當然小,陽臺固然大而敞,並且居高臨下,放眼千里,視野開闊得很,尤其是待在小房間裡拘束久了,再去陽臺眺望,彷佛世界盡在眼底。更實用的好處是,晚上如若太熱睡不著,那也可以去陽臺上睡,只是蚊子多了點,“美中不足今方信”(《紅樓夢》)。儘管如此,於我而言,人地兩疏,這卻是一個不需要自己安排的落腳處,實該抱感激之情。
對門住著一對青年男女,卻很少回來,因此每回來住一個或幾個晚上都得先大打掃一番,我看著心裡著實為此費勁。同樣在頂樓住的還有一戶,經常見到是一家三口——小兒子或許是因暑假而來——是富陽人來此地謀生。男的寬厚高大憨實,女的高挑,長相不錯,想必年輕時也是美豔一方,只是現在三四十歲了,但絕看不出來,不清楚他們具體做什麼。有趣的是,他們的衛生間與我們的隔壁,同在我們房子這邊,離他們的住處隔著五六米的過道。這女人每次洗澡時,都不肯帶換洗衣服——尚不清楚原因——洗好時,連連大喊“老公,拿衣服來”——居然用普通話,左右隔壁房客想必聽的一清二楚——從沒聽他老公應一聲,只乖乖的送衣服過來。有一次這女人習以為常,入浴時不帶衣物,照例連喊幾聲,卻不見老公人來,似乎他人尚不在家,這女人似乎也記起了來,磨蹭了好半天,才赤著身子出來,雙手抱著上身,匆匆走過,正巧這次我們幾個在打牌,看得清清楚楚。
也許正是因為此次的如此*坦誠的相見,以後彼此倒熟了起來。我經常忘記帶院外大門的鑰匙,總是等他們回來開門,我經常向他們借打火機點蚊香——這小東西確實煩人,每次總忘記從超市裡帶一個回來,也許因為它太小了,但小並不意味沒用——順便說下,這女人的老公人真不錯,待人接物很客氣,並且疼老婆愛家,無論多晚下班都是他回來做飯、洗衣服。我經常看到他洗一家人的衣服。從他女人那裡得知,他們在這頂樓裡住了三年,因為付不起更高的房租。我為他們敬佩,也可惜。這樣艱苦的環境裡,我初來就決定不會住滿三個月。
後來就只住了一個多月就搬到現在的住處濱江了。其實,並不打算搬這麼快,原因是此地要搬遷了,據說是要建一座什麼體育公園。自從搬出來後,我再也沒有回去過,不清楚現在是個樣子了。找房子搬家是件苦差事,我們同住的五個人商量了好久,也問過那三口之間,他們也正為此犯愁,說附近房子並不好找。一有時間我們就上網找房子,晚上下班之後不顧疲憊又去看房子,連看了幾處,並不滿意,兩個星期了依然沒有結果。直到一天早上有穿制服的人來測量房間大小,房東晚上又開始叮囑我們要準備搬遷了。我立即決定本週六去濱江找房子,周天就搬走,不再和他們一起住了。週六我們分別去找房子,我有很多同事都住濱江,林曉幫忙帶著我看了幾處。當是正值中夏伏天,上午很熱,我們倆都不想再看了,就隨即定了一間,約定明天搬過來。回到大關之後,同住的也在另一個街區找到了新的住處,今晚搬一部分東西過去,我也去看了一下,還不錯,四個人住夠用,有兩間房。第二天就都搬走了,不知道那一家三口是怎麼處理的,此後再無聯絡。臨走時,也沒有交水電費,這是我們計算好的,用半年的水電費晚上聚一次。
我初到杭州是在六月,過完端午節之後不久,是君平和小芳來火車站接我的,便同他們的老鄉住一塊。趕了一個晚上的火車,到了住處,便在那個十平的房子里美美睡了一覺,空氣很好,屋後就是一大片樹林及菜園,鳥叫聲和遠處工地上的捶打聲同步傳來。醒來後已經是下午三點,找到他們幾個正在打檯球。我有些餓了,正巧檯球館旁邊有家小飯館,順手點了盤年糕。下午去超市,晚上我們自己做飯,剛剛從南昌來了兩個他們的老鄉,一男一女,聽說師大的。搬走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們。後來他們又搬去了下沙,多次電話約他們來玩,卻一直沒有來。
今天正好是中秋節,寫到此處已經是中午12點近了,趕緊去個電話問候一下。
——《大關的日子》
作於2009年10月3日
短文 我不喜歡離別
在很多時候總為一種情緒所左右而不能自已,只覺得心中苦悶而不能言明,要到經歷了太多太多之後,才恍然大悟,我不喜歡離別,這是一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