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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達到“熟知他們的語言、行動、姿態、步調、容貌,從多方面整個兒看見他們,親眼目睹,清楚得如同白晝迎面相逢”《別林斯基選集》第一卷第178—179頁。的程度。這種虛幻的知覺難道不比現實更真實?
貝多芬則有幻聽,他曾在答問中說:“您問我的樂思是從哪裡來的嗎?……它們不請自來,像是間接地、又像直接地出現,……”轉引自《江漢論壇》1983年第4期第44頁。“直接地出現”,顯然是真切的幻聽。
有不少作家過分敏感和病態地感受到想象的情境,比如,福樓拜的書信就證明了這一點,“我從午後兩點起(除吃午飯的二十五分鐘而外),我一直在寫《包法利》。我正聚精會神地在描寫騎馬漫遊,走在中途,汗流浹背,口乾舌燥。我度過了一生中少見的一天,自始至終生活在幻覺中。”彼得羅夫斯基:《普通心理學》第389—390頁。狄更斯在寫小說的過程中,似乎一刻也不能擺脫他筆下那些人物的糾纏,彷彿白日碰見鬼;有時走在路上,居然看見他作品中的人物,並煞有介事地要躲開。他在《大衛·科波菲爾》一書第五十五章開端敘述他幾年前經歷的一場暴風雨時寫道:“多年以後,我還時常夢見這場風暴,如此逼真,以至我從夢中驚醒,彷彿驚濤駭浪還在我這安靜的斗室內震盪喧囂,……我要把目睹的一切如實地寫在紙上。我並不在回憶,而是看到這景象,因為此刻它又在我眼前浮現了。”
西門德(J�A�Symonds))說:“雪萊一生無時不在幻覺之中,有時他的幻覺在夢中發現,景物極離奇活現,雖至清醒之時,猶不消滅。有時在沉思中呈露,或者不知不覺間盪漾於他眼前,所有他的感覺都是變態的,且極敏銳,他的永遠活動的想象常和真境的邊界及幻想的境域相交錯。”“有一次他以為已死的Auegna由海中升起了,輕拍玉手,展眉對他巧笑,招他來前。又有一次他在夜中忽狂叫,把全家驚醒,……總之,雪萊一生實足以證明幻覺的權利常和他詩的機能相連著。”《詩學原理》商務印書館民國十三年版第15—16頁。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1 “極幻極真,愈幻愈真”(2)
法國女作家喬治·桑也常有幻覺,當她嬉戲於彎曲的河邊時,她說:“我忘卻了外界的真境,我相信我能看見樹木、水、山石,—— 一片曠野——天空,忽而華光閃耀,忽而層雲成陰,使我渡過河邊更覺可怕。”在她的某部作品中幾乎每章都敘述她童年時代的夢境和幻覺。她聽莫斯科的敗耗,想象就興奮了。她說:“我做了一個奇夢,且想象的伸張幾要破空飛去,我因是得了熱病,睡眠中充滿幻想……我好像生了兩翼,向空中衝去,飛渡過天邊,伏視白雪迷茫,一望無際的俄羅斯國土……”《詩學原理》第17頁。她還說一塊小石頭就可以使她“所從拾取這石塊的那座山底全景在我身邊復甦起來,於是我看見了那座山的從上到下的最纖小的細節。常春藤的氣味在我面前引出了荒野的西班牙的風景”。《高等心理學》商務印書館1953年版第271頁。
巴爾扎克在創作中的幻覺也非常真切、鮮明。有一天早晨,他要外出散步,為了不讓來訪者久等,便在大門上寫了兩行字:“巴爾扎克先生不在家,請來訪者下午來!”他一邊散步,一邊構思著他的小說,忽然感到肚子餓了,轉身往家門口走去,當他上前開門時,忽然看到門上那兩行字,很遺憾地嘆了一口氣,說:“唉,原來巴爾扎克先生不在家!”說著竟轉身離開了。這說明,他完全生活在幻境而忘卻了現實,也忘卻了自己。
巴爾扎克一生常常生活在這種幻境,直到他瀕臨死亡的時候,他還不斷地呼喚著他筆下的人物:“到我這兒來,我的孩子們,都到我這兒來!”他快樂地叫著他們的名字:“高里奧!葛朗臺!皮羅多!高迪薩!於洛!克勒維爾!高布賽克!……”最後,他氣喘吁吁地喊著自己作品中最有才華的醫生:“皮安訓!皮安訓!……叫皮安訓來呀!他,能救我的命!”《巴爾扎克之死》載《譯林》1980年第3期;轉引自《美學初步》四川人民出版社版第29頁。
羅曼·羅蘭談他創作《約翰·克利斯朵夫》過程的一段心理體驗說:
一*○年三月,在霞尼佔勒山上,我沉浸於遐思中,夕陽照耀,羅馬城上紅光閃閃,圍繞著城市的田野如同一片汪洋,天上的眼睛吸引我的靈魂,我立足不定,失去了時間概念,忽然間,我將閉著的眼睛微微張開,在遠處,我望見祖國,看到我的那些成見和我自己。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的生命,自由的、*裸的生命,這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