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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小六朝夕相處,在小六的蹂躪下,他說話比以前順溜了很多。小六狂喜,簡直想抱住十七親,“太好了,麻子和串子的媳婦有了。”
十七蹲下,想背小六。
小六退開了,“不用,我自己走。”之前是無可奈何,現在自己能走,哪裡再能把人家一句客氣的願意當真?十七默不作聲地站起,跟在小六身後。
兩人回到清水鎮,老木揮舞著木勺質問:“為什麼走了那麼久?我又沒有告訴你不該去的地方不能去?”
小六笑嘻嘻地把採摘的藥草拿給他看,“當然沒去了!十七不熟悉山裡地形,不小心走進了迷障,所以耽擱了幾天,我這不是安全地回來了嗎?”
看到植楮,老木大喜過望,急忙把草藥拿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收好。
小六沖十七眨眨眼睛,哼著小曲,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個月後,在老木的張羅下,麻子和屠戶高家的閨女春桃定下了親事。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每日的生活,依舊就和前一日一樣,平靜到乏味,乏味到無趣,無趣到平安,平安到幸福。
除了,偶爾會有一隻白羽小雕飛來找小六,帶來一些東西,帶走一些東西。
小六為相柳做藥總是留一分退路,比如毒藥是很毒,絕對滿足他的刁鑽要求,可或者有特別顏色,或者有特殊氣味,總而言之,都不可能拿去毒殺那些被環繞保護的大人物。
小六本以為時間長了,相柳會找他麻煩,可相柳竟然對“色、香、味”沒有任何要求,只要毒性達到他的要求,他全部接收。
小六憑藉他那七零八落的醫術和毒術推測相柳因為體質特殊,所以功法特殊,是以毒修煉,小六製作的每一份毒藥應該都是進了他的肚子。
想透了這點,小六暫時鬆了口氣,開始變著法子把毒藥往難吃裡做。
一年後,老木為麻子和春桃舉行了簡單熱鬧的婚禮。
麻子是戰爭的產物——孤兒,他乞討時,堅信他的命運是某個冬日,陽光照在路邊,他的屍體被野狗啃食著,野狗邊吃邊歡快地嚎叫,這是和大部分孤兒一樣的命運。
但是,小六和老木改變了他的命運。
小六、老木都不是人族。麻子七八歲時,被小六撿了回來,十幾年過去,麻子長成了八尺大漢,如今小六看著比麻子還面嫩,但麻子覺得小六和老木就是他的長輩。
當著所有賓客,他領著春桃跪下,結結實實地給小六和老木磕了三個頭。老木激動地偷偷擦眼淚,小六也難得的一臉嚴肅,對麻子囑咐:“和春桃多多睡覺,早生孩子。”
麻子本來還想再說幾句掏心窩的話,可一聽小六掏心窩的話,他不敢說了,如果讓春桃知道娶她就是為了能天天睡覺,比娼妓省錢,這媳婦肯定要跑。
他拉著春桃,趕緊逃了。
小六嘿嘿地賊笑,十七好笑地看著小六。老木迎來送往,小六沒什麼事,坐在院子一角,專心致志地啃雞腿。
串子突然衝了過來,結結巴巴地說:“有……有貴客。”
拖著他往外走。相柳一襲白衣,站在回春堂門口,長身玉立,纖塵不染,就好像一朵白蓮花,還是被雨水洗刷了三天三夜的,乾淨得讓所有人都想回家去洗澡。
老木身子不好意思接他的賀禮,雙手使勁地在衣服上擦著,生怕一點汗就髒了人家。
小六嘿嘿笑著走了過去,隨手把啃完的雞腿扔到地上,兩隻油膩膩的手從相柳手中接過賀禮,還不怕死地在他手上蹭蹭。
相柳笑意不變,只是實現掃向小六身後的串子,小六立即收斂了。小六把賀禮遞給串子,對相柳躬著腰,諂媚地說:“請屋裡坐。”
相柳坐下,不知是敬還是怕,他身週三丈內無人敢接近。
十七默默地坐在了小六身旁,小六看了他一眼,唇角不禁上彎,成了一彎月牙,眼睛也變成了兩枚小月牙。小六問相柳:“你要的藥,我都給你配好了,應該沒有差錯吧?”
相柳微笑,“你做得很好,所以我來送份賀禮。”
小六無語,你來是提醒我現在不僅是三個人質了,還多了一個。
院子裡,一群年輕人在戲弄麻子和春桃,時不時爆發出大笑聲。
小孩子們吃著果子,跑出跑進,老木和屠戶高几個老頭邊吃菜邊說笑。
相柳看著世俗的熱鬧,不屑又不解地問:“等他們都死時,你只怕依舊是現在的樣子,有意思嗎?”
小六說:“我怕寂寞,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