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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有是肯定有了。”
小六自從靈力被散掉後,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就了無興趣,可以不用陪顓頊去看,簡直心中暗喜,所以趕忙擺擺手,“我白天睡多了,今夜肯定睡得晚,明天只怕要晌午後才能起來,你們去看你們的,不用管我。”
蓐收道“秋賽一共有六天,就算明天不看,也還有四天可以看,而且越到後面越精彩,你好好休息,不必著急。”
第二日,小六果真睡到晌午才起來。
驛館內靜悄悄的,想來大家都去看比賽了。小六懶得麻煩廚房開火,跑去街邊攤子上吃。
她要了一碗河鮮湯餅,湯頭燉得十分鮮美,乳白的湯汁,嫩綠的蔥花,小六吃了一碗還不夠,又加了半碗才吃飽。
小六吃完後,只覺心滿意足,看牆根下有不少老人在曬太陽,或席地而坐,或袖著雙手蹲著。小六跑過去坐到地上,邊曬太陽,邊眯眼看著河上的船隻來來往往。
有船從河上過,一個青衣男子坐在船頭,背對著小六,和另一個藍色衣衫的男子欣賞著岸邊的風景。
熟悉的背影讓小六立即認出是璟,小六知道他看不到自己,所以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看。
璟卻忽然扭過了頭,向著岸上看過來。小六沒有動,依舊懶洋洋地坐著,懶洋洋地看著他。小六不知道璟有沒有看到自己,只看船漸漸地行遠了,一抹天青色漸漸地隱入了熙攘紅塵中。
他知道她在赤水城,她也知他在赤水城,可再不能像在清水鎮上一樣,揮揮手,大叫一聲十七,他就會出現在身邊。
小六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身邊曬太陽的人已經換了幾撥。又有人走了過來,輕輕地坐在小六身旁,熟悉的藥草香淡淡地飄來。小六沒有回頭,因為知道,即使看到了面孔,也是假的。她微笑地看著船兒行過,心中透著一些若有若無的喜悅。
半晌後,小六低聲問:“不怕人跟蹤你嗎?”
“我的祖先是狐,只有我追蹤別人,很少有人能追蹤我。”
小六想起第一次被相柳抓走,是他找到了她,第二次被顓頊抓進地牢,也是他找到了她,他好像的確非常善於追蹤。
小六問:“你沒有去看比賽?”
“塗山氏並不善與人打鬥,每次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談生意和招攬人才。”
小六不再說話,十七默默地陪著小六曬太陽,小六雖一直沒有回頭,卻一直能嗅到他身上的藥草香,令人安寧。
直到夕陽映照在河上,十七輕聲說:“我得走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也該回去了。”
“那你先走吧。”
小六心中有一絲溫暖的漣漪,“好!”她站了起來,沿著河岸,慢慢地踱回驛館。因為知道有人一直在目送著她,本來一個人的路程卻好似一直有人相伴,沒有孤單,反而一直有一種溫暖。
可目送她離開的人,品嚐到的只是逐漸的遠離,十七選擇了把溫暖留個她。
小六連著休息了五天,直到比賽最後一日,實在推辭不過,才被蓐收和阿念強拉著去看最後一場比賽。
經過一次次比賽,有幸爭奪最後勝利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叫禺疆,來自高辛四部之一的羲和部;女子叫獻,來自四世家之首的赤水氏。禺疆長著一張娃娃臉,眉清目秀,總好像在笑,讓人一見就覺得親切。獻是一張清冷的瓜子臉,嘴唇緊抿,眼帶煞氣,讓人都不敢直視她。兩人都修行水靈,禺疆是水,獻卻是水系中的冰。
眾人都十分期待這場水與冰的大戰,大部分人覺得禺疆可親,希望他勝利,可又覺得獻出手狠辣,更有可能贏的是獻。
小六害怕碰到防風意映,卻實在痛恨變幻容貌,正好阿念在這種鬧哄哄的場合自恃身份,戴了帷帽,小六也戴了一個。
進入比試的場地後,小六發現觀看比賽的人不少都戴著帷帽,放下心來。
比賽快開始時,小六看到顓頊和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走了進來,小六覺得頭痛,裝沒看見。阿念卻站起,用力揮著手,叫道:“哥哥!”
顓頊和女子從人群中擠了過來,阿念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女子有可能是誰,滿是敵意地問:“哥哥,她是誰?”
顓頊微笑著給彼此介紹:“這位是我妹妹,阿念。馨悅,你也叫她阿念就好了。這位是神農馨悅,阿念,你叫她馨悅。還有這位是……”顓頊找小六,卻不知何時小六已經離開了。
因為顓頊不在,蓐收可不敢把阿念和小六託付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