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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愣住了。
一直都逞強,不肯乞求的眼神,現在正帶著難以言喻的感情望著他,黑得發亮。
——我們是朋友,所以不能愛。
那天,他這樣說,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不愛他,就別對他那麼溫柔。
那麼,如果,愛他呢?
鍾天明失神之際,柴立汶溫暖的面板隨著撲面而來的鼻息包裹了上來,隔著厚厚的布料起伏著貼上他的身體。
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上唇。然後抬起手,輕輕用中指撫摩著上唇。
調情的誘惑。
鍾天明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伸出一根手指,掀起柴立紊額前的黑髮,輕緩地掠去一邊,然後指腹緊貼著面板順著臉的輪廓往下,輕輕地擦拭著上面的水珠。
還沒等到擦拭乾淨,柴立汶的唇已經湊了過去,靈活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等待了這麼多年,令人屏息的吻。
柴立汶的手指輕掃著鍾天明的耳背,帶來痕癢的感覺。
不知什麼時候,水溫變冷了,冷得人直打哆嗦。兩人靠得更近,緊緊貼合在一起。
隱約能聽到外面的騷動,還有似乎是小南和溫揚的對話,水聲安全地籠罩著他們不大的聲響,溫柔地遮掩著裡面這場不倫的情事。
61
柴立汶轉身,背對著鍾天明,雙手舉高,放在牆壁的瓷磚上。
浴室的瓷磚滑溜溜的,無從著手,還刺骨地冷著。
柴立汶的腰痛還未完全緩解下來,失去了支撐,雙腿忽地無力了起來,在鍾天明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柴立汶哧溜一下整個人往地板上滑了下去。
鍾天明沒有去扶他,只是拎起他的腰,由著他以這種趴跪的姿態倒在地上。
這個姿勢,對於受方是最省力的。
噴頭被移開了,不再有水花打在身上,而是更刺耳地直接沖刷在地面上。
柴立汶微微抬頭,透過門與地板間的縫隙,瞧見了外面有人小跑著跑開去,赤腳地踩在地面上,有小小的水珠飛濺進來,打在臉上,身上。
“把我的衣服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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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你的在裡面掛著!”
“哥!別鬧了!”
“。。。。。。”
吵鬧聲漸漸遠去,只留下嘩嘩的水流聲,以及流入排水口的咕嘟聲。
柴立汶呆呆地看著那些水,水流得越來越急促,似乎又看到了那天流入洗臉漕的血水,還有柴月琳的眼淚。
那年的事現在還記得很清楚,母親先是呆楞在房間門口,然後快步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拎起那三個人往門口一踢,回身抓了柴立汶的頭髮就是一拳:“你做什?你到底想做什!你這個變態!”
柴立汶的鼻血流下來,沾到唇上,能夠嚐到血的鏽鐵味。提前回家的柴月琳在樓下聽到響聲,衝上去時,看到母親抓著柴立汶的肩膀,發瘋似地搖晃著。
“立汶!”柴月琳急忙跑來拉住發狂的母親,“有事好商量,他有病,你想殺了他嗎?!”
“他當然有病!世界上那多女人不喜歡,偏偏喜歡跟男人搞!”母親怒吼著,照著柴立汶的臉又是一巴掌,“你死了最好!我也省得操心,一了百了!”
柴立汶搖搖晃晃地爬去浴室,擰開龍頭,鼻血混合著自來水,流了出去。
柴月琳將母親擋在外面,撲過去,把柴立汶護在懷裡,柴立汶想掙扎,卻沒有力氣,血越流越多。
那是柴立汶第一次被人打。要說打架的話,這傢伙是非常在行的。問題是這次的對手是他老媽,而且,他媽是女人(=
=|||||),他老爸對他的教育方針是:男子漢絕對不能打女人,雖然他很懷疑他爸到底是不是男子漢。
以上。
所以那天,柴立汶是被救護車載走的。柴月琳坐在一邊,手上都是血,看著他那象徵著生命的血液繼續流,渾身冰冷,無法抑制地顫抖著。
“哥。。。。。。”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做哥哥,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他沒想到一向倔強的妹妹會哭成那樣。
“。。。。。。哭個屁啊。。。。。。我沒這容易死的。。。。。。”柴立汶抬手擦拭著妹妹的眼淚,用軟綿綿的聲線說,“我還要看著你這個男人婆嫁出去呢。。。。。。”
“下次,換我來保護你。。。。。。”柴月琳把柴立汶的手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