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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醫職級所(國家樂醫,民間樂醫,職業評定機構。樂醫分宮、商、角、徵、羽。五大等級。每級別分七音。比如,宮一音,是最低階別,羽七音過度後就可以到達樂聖了。樂醫到達角的級別後,會擁有可怕的音樂攻擊力。)
包四海領著表格坐在職級所門口的石臺上,這裡來來往往許多人,有年老者,年輕者。包四海拿的是一份初級評定書,他需要排很久的隊伍。坐在這裡,包四海想起以前他經常編的一個瞎話:一位樂醫要收他做徒弟,他需要學費。
在包四海行騙的過程當中,這是最失敗的一個瞎話了,當時他記得,許多人嘲笑他。
現在,他竟然坐在了這裡,這個世界的門,就這樣被敞開了嗎?
魚悅坐在職級所外的一部車裡,包四海不知道他來,魚悅也不想告訴他。
“就這樣把小包子推出去,太殘忍了吧?”榔頭趴在玻璃上看著,包四海穿著很普通的衣服,毫無講究地坐在那裡,來往的人好奇地他。他和那裡格格不入。
“這個時候,隨家突然叫我去完成承諾,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可是,四海的學業、他的安全都是問題。我們一走,這些人不知道會如何接近他,不如叫他早點考完,也省得些人惦記。”魚悅拉好車窗的窗簾,閉目養神。
“喂,小老闆。”榔頭很久沒叫魚悅小老闆了。
魚悅睜開眼睛看下榔頭:“怎麼?”
“最近,你好像在玩心眼呢?”榔頭笑眯眯地開玩笑。
“知道嗎,我在那個地庫,學會了卑鄙無恥。”魚悅也學他一臉包含它意的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四海覺得自己像被遺棄的小孩,田葛拿了一本雜誌,靠著一邊的雕像上翻閱著,根本不理他,包四海的登記表被包四海揉得爛兮兮。
“包先生?”一位穿著粉藍套裙的接待小姐,微微彎腰招呼包四海。
包四海看下依舊看雜誌的田葛,他還是不看他。
“恩。”包四海把那份表格插進上衣兜。
“這邊來,您準備一下。距離您的評定還有十分鐘。”這位接待小姐帶著客套的笑容說。
包四海晃悠悠地跟著這位接待小姐來到一間不大的等候房,現在他終於知道自己有什麼不同了。這裡的人,從十幾歲到四五十歲的都有,人們輕輕地擦著自己的醫器,看這些人的打扮,都是整齊、潔淨、高貴長袍。
包四海看下自己,上衣夾克衫,校服褲子,白球鞋。汗,田葛害人。
其實包四海誤會田葛了,當年的田葛,一樣買不起樂醫袍,打扮比他寒酸百倍。最起碼包四海現在的衣衫都是新的,當年的田葛的褲子是去世父親的。
……
孩子考試
“你說,萬一他考試不及格,出來哭怎麼辦?”榔頭的手指有節奏地在玻璃上敲擊著,這個人的樂感自從學了舞道以後是越來越強了。
“我不擔心他考不上,我是擔心他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他的環境我們一直清楚,萬一,萬一他不適應今後的生活呢?”開車的蕭克羌擔心了。
田葛在外面敲敲玻璃,魚悅搖下車窗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田葛笑了下:“開門吧,我要進去。”
於是,田葛、魚悅、榔頭,外加假裝自己是司機的蕭克羌面對面地坐到了一起。
如同所有焦急的家長一般,家長的緊張感遠遠比學生自身要多得多,車廂裡大家默默無語地等待著,除了榔頭的手指敲玻璃的聲音,大家都很沉默。終於,蕭克羌開口說話了,這叫大家多少都鬆了一口氣。
“不是,不同意,四海進入樂醫界嗎??”
魚悅靠著車廂座位,思考了半天:“下個月,我們就去完成那個奇怪的任務,家裡,就四海和花椒。花椒的底子我們倆都知道,不管奉遊兒那個人如何,花椒是奉家的人。我的力量太薄弱,最近,說實話,我得到的最大的教訓就是,要想抗衡某種力量,最起碼你要和他站在平行線。四海不考試,頂多就是個有強大靠山的小痞子,離開了我們,他是沒辦法的……”
田葛看下默默無語的榔頭,榔頭沒有表情,但是他是這裡最不愉快的一個。在四海身上他的付出是最多的,某些時候,榔頭覺得四海是他童年的另外一個縮影。
“不要覺得那個孩子會淪陷進去,四海比大家想象的聰明,如果被簡單的浮華、簡單的奢華矇住眼睛,他這輩子也就這麼點出息了。我覺得即使那個孩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