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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州開啟面前的卷子,指著一個名字問,這個彭三爭,你認識嗎?”
這位同學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看著天州說:“老師,那是我?”顯然,天州的態度使這位同學的感情受到了傷害,哪有老師不知道學生叫什麼名字的?
“哦,知道了,你是彭三爭。”天州並不在意,能使他在意的事情實在不多了。
受到傷害的彭三爭站了起來:“那麼,我告辭了。再見,老師!”
“彭三爭同學,你的玻璃擦完了嗎?”天州問他。
頓時,彭三爭同學的臉再次的古怪起來,他的腮幫子奇怪的抖動著,那麼大的窗戶,學校才發給他兩個棉籤,他要擦到明年嗎?
天州笑了起來,他不知道,人面部的肌肉可以抖動的如此豐富,這樣的抽動,能做到的人真的不多呢。
彭三爭站起來,從口袋摸出那個棉籤嘆息了一下向著那扇巨大的窗戶走過去。
“彭三爭同學,你和音符是朋友嗎?”天州坐在房間裡,舒服的翹著二郎腿,一邊看彭三爭擦玻璃一邊問。
“老師,我已經成年。”彭三爭同學的意思是,老師我已經長大了,這樣和音符交朋友,或者和音樂做朋友的話,你就不必拿出來了,他說這話難免帶了負氣的語調,一個連自己學生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老師,他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天州笑了下,走到一邊的樂器案前,他拿起一把掛在牆上的長形十三絃慢慢走回那張椅子,他緩緩坐下,今天的心情真的不錯,少年負氣的語調,信任的眼睛,崇拜的眼神,叫他想起許多事情。
天州伸出手,緩緩撥動起面前的十三絃:“知道嗎?只要和它們做朋友,感受它們的美好,它們可以為你做好許多事情。比如……擦窗戶。”
嘀嘀喃喃的一陣陣柔和的音符卷著漂亮的銀色音刃,在天空託著小尾巴緩緩的飛翔起來。
彭三爭呆呆的看著,在他的世界中,他從未見到過這麼多音刃,足足有千萬條那麼多,它們細微到看不到,但是因為數量巨大,所以它們團聚成了各種圖案和絢麗的光影。
“不必去想,你要走到哪裡,即使你開啟清晨的窗戶,那些音符也會趴在窗戶玻璃上形成哈氣的,那個時候,你和它們問好了嗎?”
天州手快速的抖動一下,桌面上魚缸裡的水突然自動的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小珠子向著玻璃撞擊而去。
彭三爭坐在窗臺上,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風景,放佛置身於童話世界一般,他長大了嘴巴,手裡僵直的舉著那兩個棉籤,就像個“賣棉籤的小男孩”。
他彷彿聽到一個女人在他的耳朵邊,甜甜膩膩的吟唱著,那些孩童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它們調皮的鑽進魚缸,它們抬起水珠丟向玻璃,那些水珠撞擊後分散成更多,更多的珠子,音符們很高興,它們彷彿很久沒有出來嬉戲了,如果這一次不玩個痛快,一定不會甘心的……
“哈……”彭三爭說哈,他不知道該用什麼單詞去形容此刻的舒暢,於是他說了一句哈,但是伴隨著他的哈,幻想消失了。他連忙回頭,剛才彈琴的老師,已經悄悄離開,那架裝飾用的十三絃迴歸了它的本位。
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除了那窗戶,它光亮透徹的證明了,那些音符它們來過,又走了……
彭三爭慢慢向著那架十三絃走過去,他伸出手,撫摸著琴絃邊的那塊木頭,還是熱的呢,真的,真的是老師觸控過它呢。
彭三爭哭了,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覺得,他是應該哭的。
元年小心的站在天州的身後,這次先生離開,下一次回來又要兩個星期了。
“那個彭三爭,幫我看好他。”上飛機前,天州這樣對元年囑咐。
“他不是最優秀的。”元年陪著小心說。
“我看他順眼。”天州撇了元年一眼說。
元年沒敢說話,今天,他的話實在是多了。
模具、量盆,各種型號的小勺子,小刀子,麵粉,黃油……就這樣呈現堆山的形狀圍在魚悅身邊。
現在魚悅坐在百貨公司對面的水池邊,腳前堆滿了月光買的廚具,魚悅無奈尷尬的拿著一本街邊買到的畫報無聊的翻閱,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想著其他事情。這幾天,月光好奇怪,他不開門的破門進出,他從滾燙的水裡拿東西,他吃飯咬斷好幾把叉子(鋼製),他做蛋糕用光家裡所有的麵粉,他無意中毀壞著他碰到的,遇到的所有物品。他的體溫一直持續在一種奇怪的高溫狀態中,這種高溫終於在今晨爆發,他成功的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