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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說這些您是明白的,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要守護的東西,我的樹屋、最疼我的師傅、我的小徒弟、我的兔子,沒有……任何東西比他們更加親切的了,我來此……想請求您,能放過我的家嗎?您的第三樂醫組織一但成立,那個人……他一定會出來,那個時候,我的家就會被波及了。所以我來此求您,能收回您的要求嗎?因為您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能會對我的家,唯一的家造成損害。”
琴早說完,走到魚悅面前,深深地鞠躬。魚悅驚訝地和榔頭對視。
魚悅不懂得琴早的話,最起碼一半不懂,為什麼樂靈島會四分五裂?那個人又要出來了?難道是那個琴汐冠所謂的父親嗎?
他張張嘴,剛要說什麼,蕭克羌推門走了進來。
“先生,您的父親……還有您的爺爺在下面的客廳。”
正在喝湯的榔頭突然嗆了一下,緊緊捂住了胸口,他和月光對望了一下,轉頭一起看著面無表情的魚悅。他們的心剛才突然疼得要撕裂一般,能影響他們的,正是在他們身邊這個面無表情的魚悅。
魚悅慢慢走到窗戶前,一把推開窗戶,看著家門口那隊奢華的車隊。他們喜歡那樣,喜歡那種被簇擁、被崇拜、被畏懼的感覺,他們一生都是為這種浮華的榮耀而生存著,他們沒有自己,也沒有別人,他們的祖先選錯了教育方式,於是這種醜惡的思想一代代地腐蝕著他們扭曲的心,就像,一個喪心病狂者,他們掙扎著、攀爬著、利用一切可以幫他們延伸的藤蔓自己衍生的,別人心血澆灌的,都不在意,只要能一直一直保持著那個位置。看啊,魚悅看著,那長長的車隊是那麼的奢華,那麼的被世人崇拜著,印在車門上的那個印記,猶如燙在他們靈魂上的醜惡罪證一般,金光燦爛地昭示著他們的腐爛。
魚悅轉身走到蕭克羌面前,他附耳對蕭克羌低聲說了一段話,蕭克羌一臉震驚,接著神情嚴肅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魚家客廳,隨伯祿、隨景深坐在那裡。最後一根攀爬的藤蔓,斷了自己的根系,衝向屬於他的陽光,這家人伸出手,卻發現,一切可以利用的都消失了,於是他們膽戰心驚。今天早上,隨景深去找傾童,傾童的父親遞給這曾經令他無比驕傲的女婿一張離婚申請,雲家放棄了,也許是傾童醒悟了吧,現在,剝去最後面具偽裝的隨景深有些無所適從了,當他得知某個人已經說出那件事之後,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所以他來到這裡,想和兒子開誠佈公地談一談,最起碼,從小店市一役之後他是有所改變的,這一點他想魚悅是看到的,但是,有件事,錯誤犯的太大,他不知道能否得到兒子的原諒,無論如何,他是後悔過的,從失去知意之後,他是後悔的,他想告訴兒子這一點,能不能得到原諒他不清楚,可是,他覺得他已經付出了代價,現在他妻離子散,要什麼沒什麼,就連樂靈島的支援也失去了,他認為他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接著,只要他虔誠懺悔,他想他多少能挽回一些同情分。
蕭克羌慢慢走下樓,非常客氣地衝著看著他下樓就立刻站起來的父子兩人笑了一下:“我家先生說,他是姓魚的,並不認識姓隨的這家人,對於兩位所提及的身份,他表示遺憾,也許你們記錯了,他唯一認識的是一位叫隨知意的先生,但是那位先生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所以,他請兩位今後千萬不要在外面再提及他與各位的所謂那份親情關係,對於不存在的東西,無論找多少虛假的證據,也是沒有用處的,所以,請回吧。”
隨伯祿一臉震驚地看著蕭克羌:“知之不能這樣做,即使我們千錯萬錯,隨家養了他十多年,並未少他半口糧食,少他一件衣穿。而且,他流著的是隨家的血,這點不容置疑。”
蕭克羌笑了下:“我看不盡然吧?這樣,我家先生說,該還的,他一定會還,加倍的還,欠了的東西哪裡有不償還的道理呢。他叫我問下兩位先生,是不是有些東西也該做個交代呢?這樣騙來騙去的,各位不累,他倒是很累了……”
家門口的車隊長長地開過來,又長長地開著離去了,魚悅看著它們,一陣晚春的風緩緩吹來,魚悅伸出手,迎接了它。他看著窗外對屋子裡的人們說。
“我知道有一處四色花,它總是在所有的花開謝之後,才靜悄悄地開放,因為它開得太孤獨,所以沒人注意它,但是,每年花期之後,它總是要開的。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如果大家有空閒,我們……一起去看遲開的四色花吧,如何?”
他回過頭,笑得分外燦爛……
……
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