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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轉身要離開。
“華萊西亞,看到你很高興。”天州在他身後說了一句。 華萊西亞沒回頭,她小聲的說:“我也是。”
那道紅影消失了,天州轉回身,屋子的窗戶突然無聲的破碎,化成無數片,一些快速的穿過破碎的窗戶,進了這間已經狼狽不堪的大堂。
環奉悄悄的走到天州身邊:“我來吧。”
“不用,看好門戶,小心狗跑了。”天州微笑著下著命令,今晚,在這裡,他要消滅這個肉身的一道魔障。
屋子那邊,那些窺視者拿出了自己的醫器,天州接過環奉遞給他的那把二尺三寸餘,腹廣七寸,琴冠為魁,琴絃十八根的醫器,他輕輕的就猶如撩撥愛人的衣釦一般,手指緩緩向前抖動,那些破碎的玻璃,突然猶如被千萬條木偶師提拉的控制線一般從地面升起,接著猶如利劍一般衝向那些人。
今夜的音樂,是給方舟的,天州就這樣告訴自己,他彈撥著,回憶他們一起坐在河岸上,四色花樹下,一些美好的時光流逝了,他沒注意到,當他警醒,那些美好的東西卻成了寂寞的印記,它越快樂,自己越寂寞,所以天州的音樂是寂寞的。
寂寞如刀,殺人無血,天州的音樂乾淨,卻不優美,它只是利器,那些窺視者,一個又一個的無聲倒下,血把白色的透明玻璃染成紅色,最後它們集中在了一起,一起奔向了那個早就呆了祖其晤貢。
祖其晤貢帶著那些血玻璃向前走了幾步,接著身體出現一條,又一條的小傷口,那些玻璃圍繞著他,切割著他,凌遲著他,他慘叫著,甚至他想抓住面前的一片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惜的是,他伸出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不見了,他難聽的嗓音一直髮出絕望的慘叫。
千蘇敖文緊緊閉起眼睛已經不忍再看,再次他是沒思想的,他無法想象。
突然祖其晤貢的聲音驟然停止,他睜開眼睛,卻正好看到祖其晤貢的腦袋被什麼切割了一般,它整齊的掉了下去,祖其晤貢死了。
太好了,他可以不必忍受這樣的折磨了,千蘇敖文轉頭去看錶弟,卻發現他早就昏暈過去。
“真是多管閒事。”天州把醫器慢慢的放到地面上,他看著窗戶外。
“你不覺的你太殘忍了嗎?”窗戶外有人帶著責怪的語氣說。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樂靈島更加殘忍的人嗎?”天州譏諷到。
“我不想和你起糾紛,吱吱會不高興的。”窗戶外那人嘆息了一下說。
天州皺下眉頭,手指波動了一下,千蘇敖文覺得大地突然發了怒,他被一股子奇怪的力量推倒,他身後的牆完整的到了下來。
琴汐冠就坐在外面的某塊空地上,他的腳下鋪墊了昂貴的紅地毯。
那些粉塵四下飛揚著,但是唯獨無法進入紅地毯的區域,琴汐冠無奈的搖搖頭,優雅的坐到後面的那把椅子上嘆息了下說:
“為什麼我不能叫呢,我才是他的親生哥哥,而你,你知道,知道你現在算個什麼東西嗎?”
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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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汐冠慢慢走進屋子,天州看著他,看著他慢慢的從房子上走下來,從街道那頭一步一步的走下來,那些無形的人,慢慢的為他鋪墊著紅地毯,樂靈島的琴汐冠,腳底是不沾灰的。
“為什麼我不能叫呢,我才是他的親生哥哥,而你,你知道,知道你現在算個什麼東西嗎?”
他慢慢的走到天州面前,要說這琴汐冠也是長的十分端正漂亮之人,但是那張臉露出的那種含著譏諷,像什麼都知道,無比驕傲的,自滿的,自大的笑容,實在招惹人討厭。
天州不理他,轉過身,他看著牆角的千蘇敖文:“你走。”
“你是誰?”千蘇敖文呆呆的看著他,心裡亂成一鍋粥。假如,假如昨天,或者剛才他還抱著玩一玩的心情,可剛才那場戰鬥卻已經徹底的蠱惑了他的心,他迷茫了,眼睛裡全是他,心裡也全是,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裡全都是,一個一個的他,這個像黑夜中精靈一樣的男人。
“他是誰?哈哈,這個問題問的好,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吧?一身骯髒的血液,父親都不承認的雜種,換來換去的身體,天州是吧?從你第一天進切爾汶我就找人看著你,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來這裡,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你這樣的人,會到那個狹小的,骯髒的小街待著……然後,我知道了,恍然大悟了,你不確定,不敢確定了,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該向何處去,不知道你的腳應該